平昌省,庐市,市中心一处花园洋房。
刘顺天穿着丝绸家居服养靠在客厅的沙发上。
怀里一个艳丽的女人正好奇的打量着前方不远处的老者。
王金木今天没有穿着唐装,而是身披麻袋。
脸上鬼画符一般,涂鸦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图纹,让人不明觉厉。
此时客厅的电视前,摆放着一个长条桌案。
上面摆着两只巨大的烛台,和一个硕大的香炉。
香案上还有着一个火盆和一叠已经减好的纸人。
一盆鸡血压在纸人上面,一个黄铜铃铛倒扣在桌面上。
“王师傅,今晚就全靠你了。”
刘顺天摆弄了一下手里的篮球,笑着说道。
“您就放心吧老板,那张封鬼纸人已经粘在那女娃身上了。”
“只等亥时一到,我这头开坛做法,管叫他们边家鸡犬不宁。”
王金木偷偷瞟了一眼刘顺天怀里的女人,不漏痕迹的咽了咽口水。
刘顺天这种叱咤商场的老狐狸又怎么会看不到王金木掩藏的欲望?
心中暗自好笑,这么大岁数了,也不怕马上风。
“那就仰仗王师傅了,最好能把边子平弄死。”
刘顺天丝毫没有顾忌怀里那个艳丽的女人,反正她今晚也注定走不出去这间屋子。
“我懂,我懂,自然是不会放过他。”
王金木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了,他跟刘顺天这些年没少合作。
他给刘顺天清除掉扎脚的钉子,刘顺天给他提供金钱美女,两人各取所需。
“行,那我就先进去了,一会儿再出来看王师傅大显神威。”
“现在就不邀请你一起了,你得保持体力,等一切结束了,你再来接力。”
刘顺天阴阴的一笑,起身拉着艳丽女子离开。
后者一脸娇羞,她又如何听不懂刘顺天话里的意思?
只不过她并不介意,跟谁唱歌不是唱?
只要钱到位,玻璃全干碎!
……………………
庐市,外环,边家别墅。
自有保姆收拾满桌的残羹冷炙,边家以及陈老爷子一起来到客厅。
乔怀忠和四名警卫员刚刚也陪着陈老爷子一起上了桌。
很显然,陈老爷子并不是一个有多大架子的人,对待手下很宽和。
但是来到客厅之后,四名警卫员还是尽职尽责的站在陈老爷子的沙发背后,只有乔怀忠陪坐在一旁。
保姆端上来香茶和水果,陈老爷子打了一个饱嗝,端起香茶细细品茗。
王小明则略有些尴尬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众人,他拿个唢呐坐在最靠近灵堂的一侧,也不知道现在能不能开始。
边子平仿佛看出了王小明的尴尬,歉意的一笑。
“小明啊,让你久等了,开始吧,没关系的,都不是外人。”
陈老爷子好奇的看向王小明手中的唢呐。
“小伙子,这是要干嘛?”
“嘿嘿,老人家,我是打算给边老爷子吹几首曲,省的他老人家在黄泉路上寂寞。”
王小明微笑道,这也是他作为好再来首席丧葬师的特色服务。
因为他吹的曲子,不光光是给人听的。
“陈叔,小明的唢呐很有一套,昨天晚上也是凭借着一首唢呐让依依大开眼界。”
“诶,对了,依依呢?”
边子平四处扫视,并没有看到边依依的身影。
“边总,小姐在洗澡呢,刚刚进去。”
一旁的保姆恭声道。
边子平点了点头,边依依晚上也喝了点酒,一身酒气显然让她难以接受。
陈老爷子显然被边子平的话勾起了兴趣,他看案情报告上只写了是边老哥刀劈贼人。
却不知道其中还有王小明吹唢呐这一段隐情,因为当初的口供只说是边老爷子在天有灵,护佑孙女。
“小伙子,吹来听听。”
陈老爷子出声道,乔怀忠和四个警卫员也都好奇的忘了过来。
他们刚才在席间也听到了边家父女跟陈老爷子的对话。
因为陈老爷子分管灵管会,他们几人对很多事情多多少少也有点见怪不怪了。
但是头一次听说有靠一把唢呐就能够斩杀邪祟的。
王小明也不矫情,他也想早点弄完回家休息,昨天就没怎么睡好。
猛吸一口气,悠然的吹奏起来。
因为只是单纯的吹奏,他并没有用太高的调门,所以唢呐声听起来也没有那么噪。
【一颗小白杨,长在哨所旁
根儿深干儿壮守望着北疆
微风吹吹得绿叶沙沙响罗喂……】
陈老爷子不自觉的闭上双眼,用手在膝盖上打着节拍。
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
残阳如血,他们大刀队,第七编队,砍翻了无数的敌人。
抱着圈了刃的大片刀,倚靠在白杨树下,互相调侃打趣着对方。
每当这个时候,小队长边庆生都会默默的给他们这些混小子包扎伤口。
不知不觉,两行清泪又从陈老爷子眼角处滑落。
初闻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无曲中人。
边子平和乔怀忠等人也是被曲中的情绪所感染,都有些怅然。
就在此时,一声尖利的叫声从浴室方向传来。
乔怀忠瞬间回神,猛的站起身来。
那是保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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