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呼呼吹过,寻思着九叔的话,任老爷背上脊梁不由得炸出一身冷汗,汗毛直立。
任老爷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着急的问道:
“还有的救吗?”
九叔点了点头,
“救,肯定有救的,今天迁棺移葬不就为了这事。
话说回来,当年的那风水老先生还算有些良心,知道告诉你们二十年后迁棺,害了你半辈子,没有害你一辈子,没有害你子孙十八代。
否则,不出三年,任家不是家道中落那么简单,必然会出大事故。
轻则人财两散,重则家破人亡!”
九叔又道:
“真正的良穴蜻蜓点水,应该如此,以雪花盖顶,棺材头就能碰到水,方为大善。”
任老爷听完,朝着九叔躬身行了一礼,
“谢九叔解惑。”
九叔摆了摆手,
“无妨。”
一会后,挑夫们已经将墓穴棺材上方的泥土清理干净,露出刷着黑漆的棺材头。
“九叔,已经挖出来了。”
九叔点头,上前两步,绕着棺材走了一圈,洒下几张符纸,然后道:
“可以起棺。”
随后,七八名壮硕的挑夫小伙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麻绳,将棺材一头系了个结,再用提前搭建好的升降架,开始将棺材朝上方拉出。
这些挑夫小伙都是九叔常年办事用着的人,抬抬棺材什么的轻车熟路,十多分钟后,整口棺材便悬空吊了出来。
很快,棺材平放到地面。
“松绳,起钉!”
九叔道了句,年轻挑夫壮小伙们拿着工具起开棺材板的钉子。
同时九叔转身看向任家的亲属,以及和任家有点关系的豪绅道:
“诸位,今天是任公威勇重见天日,凡是年龄三十六、二十二、三十五,还有四十八,属鸡、属牛者,一律转身回避。”
林山不懂,于是捅了捅家乐,让他去问。
“师叔,为什么这些年龄的人,和属鸡、属牛的要转身回避呢?”
九叔笑了笑,
“年份、生肖属性和任老太爷的生辰八字相冲,起棺盖之时,会冲煞气。”
棺材板上的钉子已经取完,四个挑夫小伙子也背了过去。
九叔给秋生、文才使了个眼色。
两人跑去去抬起棺材板。
就在这时,山上一处密林中,莫名的飞出几十只乌鸦,嘎嘎叫个不停。
九叔眉宇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不论是下葬,还是迁棺,出现乌鸦都是不好的迹象,尤其是棺材刚刚抬出来,准备开棺之时。
大忌啊!
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九叔只好硬着头皮没有言语。
不管如何,先看看再说。
“好重呀。”
秋生、文才抬了好一会都没抬起来。
林山和家乐加入后,厚重的棺材板终于起了缝隙。
有钱人家的棺材板都要重些,呵呵。
“都憋住气,不要呼吸!”九叔见状立即凝住一字眉呵斥道。
四人乖乖的听话,憋气不呼吸。
“棺材中有很重的尸气,如果呼吸到体内,将会冲煞!”
九叔走上前,用肩膀顶住棺材板的一角,然后合力之下,将棺材朝着侧面挪动,知道开出一条三角形大口才停下。
清晰的空气灌注到棺材内,将里面污浊的尸气吹散,这时九叔才道:
“可以呼吸了。”
然后四人将棺材板放下,随后才再次将棺材板全部挪开。
这时,九叔带头,任家一群人跟着在后前来瞻仰任老太爷的遗容。
哪知!
棺材内躺着尸体并未因为二十年的时光而腐化,反而血肉饱满,和刚刚离世的时候如出一辙。
九叔眉头深深的蹙起,凝成了川字,暗道不好。
而任老爷和任婷婷见状,立马就跪了下去,也是被吓疼了。
任老爷连连磕头,“爹,孩儿不孝,惊动了您老人家。”
任老爷说完后,回了回神,不过心头依旧惊慌的很,哪怕棺材里躺着的是自己的亲爹,但死了二十年了,还能保持尸身不朽,怪吓人的。
“九叔,这个墓穴还能用吗?”
九叔凝重的摆了摆头,道:
“蜻蜓点水,一点再点,肯定不能再点在同一个位置了,这个穴已经废了。”
“那怎么办?”任老爷彻底慌了神。
“我建议就地火化。”
任老爷脑袋要的跟个拨浪鼓似的,连忙摆头:“火化不行,我爹活着的时候最怕火了,开棺迁葬已经很不孝了,我不能那样做。”
“任老爷,不火化,会出问题的。”
“怎么都行,就是不能火化,九叔,这事就麻烦你多多费心。”
任老爷态度很坚决,余光看到林山,心头一琢磨,又道:
“九叔,林山不是佛门一休大师的弟子吗,要不请林山为我父亲诵经一番,也算是我这个做儿子的尽些孝道。”
九叔稍加思索,觉得可行,尸身未腐化,和蜻蜓不点水的墓穴有很大关系,导致任老太爷时候累了煞气。
佛门诵经的和道门的超度有异曲同工之妙,但着重点是不同的,让林山试试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