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上,商量着迁葬事宜的九叔和任老太爷听到任婷婷的喊声从楼上下来。
任老爷蹙眉,虽然不知道自家侄子阿威做了什么,不过从任婷婷的反应上来看,应该没干好事。
狠狠的瞪了一眼阿威。
阿威百口难辨,特么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知道啊,刚才身体莫名其妙的就不听使唤了。
阿威哭丧着脸,“舅舅,我想喝茶……”
九叔倒是一眼就看出了端倪,不过碍于闯祸的是自家的徒弟,以及林山。
在外人面前不好朝自己身上背锅。
只是瞪了一眼秋生,回去再收拾你!
秋生真的想哭了,前一秒被林山弄醒,后一秒就背锅,还讲不讲理啊。
林山就是个大坑货啊。
短暂的任家大院风波之后,九叔也没脸继续留下喝茶,于是招呼着两个不省心的小子走了。
回到义庄之后。
秋生自然而然的首当其冲被九叔一顿教育。
吃过晚饭,天色已经暗淡下去。
九叔找来任镇周围的地形图,放在桌面上勾勾画画,任镇就这么大,找到符合任家老太爷重新安葬的墓穴难啊。
昨夜墨斗线阵被触发,九叔基本上可以确定被破除了些许。
可是昨夜重新检查后,却发现不影响墨斗线阵的功能。
不过九叔还是不放心,在回到义庄后,又宰杀了一只公鸡,重新碾墨,再次让秋生、文才在任家老太爷棺材上弹出一张新的墨斗线阵。
这才让九叔心头稍稍安稳些。
只是,九叔的右眼皮,依旧跳个不停。
“诶,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九叔口头叨叨着。
林山眼珠子一转,知道九叔担心什么,说道;
“九叔,要不将任家老太爷直接火化了吧,留下免得夜长梦多。”
九叔摆了摆头,
“我也想啊,可是任老爷不同意,任家在任镇财大气大,如果不经过他们同意将任老爷火化掉,在镇子里大势宣传,九叔我这一脉的茅山道士就名声就毁了。”
林山不死心的继续道:
“九叔,我和家乐在山上经历过铁尸的事情,可能你有所耳闻。”
“恩,四眼师弟的信件中有所提及。”
“任家老太爷足足二十年,明明是好穴的蜻蜓点水,但是却蜻蜓没水点,所谓祸福相依,本应是福分,却成了祸端。
任家老太爷身体僵化,一旦变成僵尸,积累了二十年的淤积之气将融入尸体中。
我想,任家老太爷至少是头铁尸!”
九叔站起身,来回在屋子里踱步,
“你说的不错,这些正是我所担心的。
但是火化依旧不行,僵尸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算了,林山你先回去休息,我在想想。”
林山见劝不动,有些无奈,虽然他能理解九叔的顾忌,但相比起来铁尸的杀伤力,更愿意将危险扼杀在摇篮中。
即便这具尸体是任婷婷的爷爷。
一夜无话,九叔掐算的大凶之事没在义庄发生。
林山在鸡鸣之时起床做早课。
做完早课后惊讶的发现,功德收入中没了任家老太爷任勇的名字。
林山连忙跑到停尸房去一看吓一跳,那口装着任家老太爷的棺材四分五裂,而棺中之人不见踪迹。
“不好,要遭!”
林山心头暗骂,跑回客厅,大喊道:
“九叔、九叔,秋生、文才、家乐,出事了!任家老太爷尸变后跑了!”
最后一句话,犹如一阵响雷,如雷贯耳,将义庄中还有些许的最后睡意,直接惊散。
九叔第一个飞奔到楼下,然后跑去停尸间一看,而后才掉转身形回到客厅。
“林山,什么时候发现的?”
九叔问道。
“我做完了早课,说去看看文才,幸好文才昨夜没守夜,否则就麻烦了。”
林山回道。
“对于此事你怎么看?”
“九叔,我怀疑任家老太爷尸变后的僵尸,已经出现了一点灵智,这才是最可怕的。
义庄中住着我们五人,但任老太爷挣脱棺材后,没有寻找最近的我们的麻烦,就足以说明。
根据梅花香阵的推算结果,任家的血脉关系,可能也有一定的影响。
我怀疑,任家大院出事了!”
林山说完,心头暗道希望任婷婷没事。
九叔凝眉点头,道:
“带上家伙,去任家看看!”
一会后,一行五人越过那条通往镇子的捷径小道,来到了任镇街道,时间差不多到了早市时分。
街上的行人已经多了起来。
忽地,一阵敲锣打鼓声,打鼓的人着急的喊道:
“任府发生凶杀案咯!
任府发生凶杀案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