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叫你惨嚎满满
小缥缈界外,彻底炸锅。
‘还有谁要找我的麻烦,尽管出来排队就是,就算举目皆敌,陆某人决不皱眉,因为尔等都不够资格。’
如果说在方才,还有人抱着同情看待陆寒的话,现在尽数满目骇然,被他的口气彻底吓到。
虽然这句话声音不大,但堪比一记重锤狠狠敲在每个修士心坎,直接把某个痛点打醒,纷纷怒火升腾。
他一人,要鄙视天下!
就连叶紫寰都差点吓尿,感觉双腿无力般,差点就地瘫倒,这是要举目皆敌啊,他的斑斓殿无疑被彻底推到风尖浪口。
只需在场的大爷们,有人鼓噪几次,就算超然势力也经不起亿万人揉捏,顷刻间灰飞烟灭,祸从口出啊!
“哈哈哈哈!够狂!段某都被你吓到,就凭这句话,我便不敢再提寻仇之事,但会哟人替我代劳的。”
断神宫的断风,正因为自己的神通被上官策破掉,心怀不满却不敢发泄,现在终于释放出郁闷,狡猾的向后退去。
“谁给你的底气?只有斑斓殿吗?区区三流都难以保全,土鸡瓦狗不够一捏,我普济州一挥手,就让你们消失十次。”
上官策为之气结,惊讶于陆寒的狂言,话一出口等同木已成舟,此人活路已经结束,他此刻犹豫的,是自己上去将其弄死,还是坐看群狼撕碎小老虎。
‘陆寒,谁给了你的勇气?区区大乘而已,就算神照境强者,也从未有人敢这般放肆狂吠,你死定了。’
‘打死他,我们宗的人也被他伤害不少,必须以儆效尤。’
‘就你这点本事,还想借助圣粹大选出名,做春秋大梦去吧,嘿嘿嘿!’
但他们纵然不满大叫,敢上前者却无一人,反而看见陆寒的蔑视神情越来越浓,如看死人般盯着自己,内心发毛神魂微颤。
曾经在百宝城,见识过陆寒手段的修士,早已悄悄后退,当日之威犹在耳目,距离现场越远越好。
“我陆寒说过的话,从没有收回之道理,因为字字珠玑,你们先不要乱吠,扪心自问可有资格一战?”
轰——!
陆寒突然跨出一步,横压瞬间爆发,酷似山岳倾倒天河崩塌,无比恐惧的力量狠狠冲出。
万千人惊叫,大半身影倒飞出去,那些围观的低阶存在,堪比甩掉的沙包般,横空漂移几十丈不等,脸色早已煞白。
苍元境连滚带爬,不如飓风里的浮萍,想调动法力都堪比登天,只有依靠强大肉身死撑。
上玄境已经足够强,但依然步步倒退,仿佛遭到大力神推搡,根本无法停住半分,即便法力运转,也仅仅堪比风暴边缘的巨树,能保住不受伤就是侥幸。
他们的余光,同时打量最近处的几个大乘,暗自心惊咋舌,最前方当属上官策,面对陆寒近在咫尺。
此人双脚虽然如生根般,未被强压挪动分毫,但上半身前倾且张牙舞爪,连施神通竭尽全力抗拒强大冲击。
整个人却呈字形,腰部形成向后拉扯状,脸色通红双眼外凸,法力上显然运转到了极限。
“怎么这么强?”
上官策早已狂骇,此人仅仅走出一步,就把自己搞的差点崩溃,堪比飓风屠城般,十里内终生皆苦,这陆寒到底是什么境界?
“这不可能,看我破之!”
正准备离开的断风,猝不及防趴在地上,再想起身纯属做梦,几个呼吸间,四种神通轮流运转,可惜徒劳无功。
他从未尝到如此无奈和绝望,作为堂堂大乘修士,亿万人仰望般的存在,正如待宰羔羊被死死摁住,羞愧和自尊让他生不如死。
‘不好!’
噗通!
上官策暗叫,身躯狠狠坐了下去,地面裂开几条巴掌宽的缝隙,浑身酸痛无感,差点元婴破体,那种恐惧达到顶点。
不远处的几个大乘,先后跟随他的脚步,一位位尽数跌倒,各种姿势千奇百怪,眼中的陆寒,酷似神王不不欺近。
陆寒冷笑,已经走到上官策身旁,看了看这位即将仰面朝天的家伙,就把大脚抬起,正好踏在其面门上,然后徐徐踩下。
“呜……呜呜……!”
亡魂皆冒的上官策,已经脸无血色,本想说些什么,可惜更强压力降临,只能听见自己拼命挤出的呜咽声。
下一颗,脸上剧痛,七窍几乎出血,在那只大脚下,上半身被踩进地面数尺,自远方仅能看到两条大腿。
‘卧擦!姓陆的真猛啊,说干就干,果然有狂言的本钱。’
‘同是大乘,差距也太大了吧?’
‘坐等血肉喷洒,普济州又要遭到重创,一家三大乘怕是就剩独苗了,唉!’
那些见势不妙躲走的修士,还有距离较远的泱泱众人,纷纷瞠目结舌,如看神王斩妖般,忍不住低声惊呼。
但他们有些失望,上官策当场爆碎横尸的惨烈场面并未发生,陆寒将他踩入地面便走,直接奔向苦苦挣扎的断风。
“你说,陆某手上粘了不少断神宫弟子的鲜血?今天就再补一补,让这只脚也染一染。”
砰!
挣扎且惊惧的断风,被陆寒一脚踢飞,空中红血喷出,如炮弹般射出百丈,重重砸向修士汇聚最密集之地,惊叫声再次渲染尘嚣。
让出的空地上,一具昏死之躯,衣衫尽碎躺在众人面前,仿佛预示着他们的下场,惊得纷纷噤声,就连动作都不敢随意。
如果说,当初百宝城外,陆寒暴起而诛杀,因为发生的太快,在场者意犹未尽,没有太大信服力的话,今天就是缓慢详实的版本。
一步踏出,众神皆灭!
那个身影还未起杀伐之心,就已经全场震怖,若他出手,谁还敢与之争锋?
“嘿嘿!我们两个心照不宣啊,都猜测到了此子不会痛下杀手,未出面阻拦是对的。”
某处处云空碧海上,两个身影隐匿其中,静观下方一举一动,似乎寂静许久,气氛率先被龙奎打破,他凝视陆寒身影,似乎颇感兴趣。
“总有些宗门,培养不少愚蠢的二代,屡屡出来丢人现眼,如今受辱之深,不杀比杀死更有威力。这个叫陆寒的,实力强悍如斯,却甘愿跑到斑斓殿当长老,实在让人摸不透。”
云祥手捋须发,无数猜测闪过,都未得到满意结果,若说此人为了斑斓秘境,何必在圣粹大选之际,自降身份上门讨封。
“除了圣粹决的彩头能吸引他,还有什么目的,可以让一大乘修士主动卑躬屈膝,仅仅跨出的那一步,就证明此人绝不寻常。而且更诡异的是,此子本来在甲字号洞府,是何时从万里外现身此处的,龙某的神念竟被欺瞒了过去。”
“什么?”
龙奎的话,都引起云祥莫大吃惊,大乘修士的圣粹决,当属五十年一遇的最壮观盛宴,一旦陆寒也参加,不知多少同阶哭死。
而后面的话,更是让他呐呐无语,从最好的洞府到达小缥缈境入口,两人所在之地,无论头顶苍穹和脚下虚空,都必须选一条路经过,自己怎么会没任何发现。
这场风波仅仅平静半日,小缥缈境内的第一场擂台争夺,已经在化神期中开始,就算不菲的门票阻隔,涌进的修士仍然人山人海。
被陆寒踩进地面深处的上官策,已经无人对一个装逼失败的家伙感兴趣,至于他如何走掉的,见到者寥寥无几,失去兴趣下,只剩津津乐道的丑闻在传扬。
战鼓形状的擂台,密密麻麻星罗棋布,因为化神修士做多,所以同时进行的打斗,至少有十余场之多,根据每个修士玉牌上编号,以及双方抽到的场地编码,由圣粹大选主办方随即抓取并决定。
占地极广的擂台上,平日淡淡无奇的地面,已经出现无数花纹,仿佛符咒编织成的一样,一直延伸到边缘。
每当修士激烈比拼,就有保护法阵被激发,形成巨大的圆钵状,遮蔽拦截恐怖威能外泄,防止对观战修士造成意外伤害。
极为重要的裁判席,仅仅占据一个角落,最多不足十丈空间,享有最高权威的决策者,也仅仅只有两位,所用之物更加简陋,一桌一椅一只小钟。
但任何操作,都在郎朗天日下进行,打斗现场众目睽睽,没人存在任何质疑,因此两位裁判只是大家的代言,一举一动皆在许可之内。
当光线已经暗淡,黄昏即将迈入黑夜,编号为‘丙申’的擂台上,一个裁判挥了挥衣袖,他面前立即出现斗大的透明圆筒。
那里面,无数密密麻麻的黑球在翻滚,非但大小尽数相同,就连滚动速度都绝无二致,加上偶尔冒出额黑雾,眼花缭乱形容一体,隔绝任何神念查看。
啵!
当操控之人拍了拍圆筒,无数目光期待之中,一个黑球应声飞出,被大手瞬捏住,并当场用力压爆。
里面骤然喷出一缕光霞,继而有两排大字凭空显示,左右侧首位并列着双方的名字,下方是宗门和境界方面的介绍。
“第九场命符门的徐达轩,对弈斑斓殿的赖元。”
‘诶——!’
四周顿时一片失望,原本还回味品鉴上一场厮杀的观众,无论看到虚空中的大字,还是听见裁判宣读,立即露出失望之色。
‘还用看么,姓徐的躺着就赢了,无趣!’
‘虽然同为化神后期,但一个来自二流宗门,一个是即将消失的三流势力,那还有什么可比性。’
‘的确不错,那个赖元虽然长的白白胖胖,但也挽救不了瘟神殿的命运,这次恐怕彻底敲响宗门丧亡的大钟。’
‘命符门以灵符铸成,听闻得道者能画符幻龙,一口吞掉三座山脉,就算威力大成的符宝,都可以抵消灵宝一击啊!’
烘托出的失望气氛中,已经有两道身影凌空飞出,先后落在擂台上,分别是一个高个子长脸道士,和一个微胖白皙、掠向憨样的青年。
道士浑身布衣,却绣满各种灵符,只剩下前胸一道阴阳太极图,就连发簪上都刻着符文。
“赖元吗?有礼有礼!”
他似乎在压制兴奋,随意拱拱手,把头扭到一旁,都没正眼看对方一眼。
“徐兄成名已久,还请手下留情!”
赖元自从被陆寒的药液洗骨伐髓,神奇般的胖了不少,褪去体内大量杂质,皮肤不再粗糙,还白了许多,甚至让他在宗门里,面对师兄弟有些不好意思。
现在仿佛被紧张揪住似的,说话都皱巴巴不敢放开,神情上没有丝毫大意,生怕一个走神,就要留下终生愧疚,更让宗门的陆长老失望。
“还用比吗?只需赖道友向两位裁判前辈认输,不但没有丝毫伤害,徐某还送你十张大威力灵符做礼物。”
轰——!
台下顿时哗然,干笑和嬉笑接踵而至,甚至有不少声音表示支持,并对赖元指指点点,戏谑之意明显失常。
“额……这样不好吧!?小弟平日几乎不出山门,更未参加过任何盛会,此次可是天大机缘,至少也要让我抬抬手,或者徐兄惨嚎两声,让诸位观战的道友不枉一观。”
纳尼?
就连负责的两个裁判,都差点瞬间笑场,向徐达轩投去一个安慰的眼神,心忖此人必然遭到了心灵上的创伤。
周围众人目瞪口呆,仿佛听错什么,继而轰然大笑起来,似乎听到最好笑的相声,气氛立即被渲染于尘嚣。
‘小胖子说话好逗,姓徐的快点惨嚎两声吧,哈哈哈!’
‘到底是谁嚎叫啊?不如我们大家替斑斓殿嚎一嚎,毕竟就要消亡了,好歹也未曾经的一流大宗送送行。’
‘是呐!他好狂啊,被他们的新任长老陆寒传染喽。’
“现在我宣布,两人对战正式开始!禁止双方生死拼杀,但伤势轻重概不负责。”
叮当——!
钟声不大但清晰入耳。
徐达轩立即狞笑,抬手就拿出一张蓝灿灿灵符,他当然被赖元的话气到了,话不投机半句多,必须让此人输得惨烈,以至其终生难忘。
但对面,赖元皱皱眉头,嘴唇蠕动几下,终于抬头扔出一物,才到徐达轩头顶便轰隆隆炸开。
惨叫声顿时响彻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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