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赶路的祁陆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那个凶猛的小秃驴给惦记上了,也许用不了多久,双方就会再次相遇。又或者,只要他不头铁,找个地方隐姓埋名的话,那小秃驴天蝉魔童,想要找到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只是世间之事错综复杂,如今又突然乱入了一个不稳定的因素,世事难料,也确实不知道将来会是何等走向了。
其实不止是西方教,还有当人死后,所化成的灵魂,尽数都被吸入了天空之中的那道旋涡之中,而旋涡所连接的另外一处地方,究竟是何地,这也一直是困扰着祁陆的谜团。
这个世界,远远没有所见到的那么简单,还有许多的事情,需要他一步一步的去探索挖掘,寻找到事件背后的真相。
而不知为什么,祁陆总觉得,这些真相,会在到达中域之后,揭开面纱。
哪怕是去过中域许多次的唐折翼都不了解,也不敢保证能够获得真相,而祁陆却反而非常笃定,仿佛冥冥之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指引着他前去。
这与陆相思无关,哪怕是没有陆相思的存在,在启国步入正轨之后,他也总要前往中域的。有些事情,一味地躲避根本就不是办法,如果选择迎难而上的话,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天方国此时已经彻底的乱了起来,几乎每一座城池与乡镇,无时无刻的都在打斗,厮杀声震天,在这种情况下,祁陆与陆相思自然不会自讨没趣,去掺和进这种事情。因此他们在赶路的时候,一直都是选择的僻静之地,生怕再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天方国的各大宗门已经尽数出现,只是令许多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在阻止天蝉魔童这些宗门的时候,却在他们的内部,出现了叛徒!
就像是早就商量好的一样,许多宗门直接宣告反叛,里应外合之下,让许多宗门损失惨重。而正是因为如此,导致双方的实力已经趋近于对等,几乎谁也奈何不了谁,从而陷入了拉锯战之中。
战火纷飞之下,再加上周边其他的国家在打秋风,侵占蚕食着天方国的土地,一时间天方国岌岌可危,想要重新恢复生机,恐怕必须要等到双方决出胜负的那一刻了。
“现在无时无刻的都在战斗,每一处地方都需要有人坐镇,你说你要暂时离开?有没有想过,万一出了纰漏,我们都要陪葬?!”
已经坐上皇帝宝座的柯浩哲,在听到天魔童子要离开的消息之后,顿时陷入进了愤怒之中。
在这种情况下,还要离开这里,这就是不负责任的体现!
“你在质疑我?”
天蝉魔童的声线极为柔和,不仔细听的话,还以为是个娇滴滴的姑娘。但与他相处过的这些人,却不敢因为此而嘲笑他。没别的原因,只是因为这货下手是真的黑!
指不定前一句还说着最怂的话,下一刻就直接用实际行动,将敌人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了。
就像是现在这样,听起来弱弱的五个字,却让柯浩哲感觉到虎躯一震,似乎身周都有一股子阴风刮过,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干涸着嗓子道:“没没这个意思。”
“噗!”
随着一道放屁哦不是,随着一道轻笑声传来,燕观雨娇滴滴的对着天蝉魔童抛了个媚眼,“大棒子哥哥,你想走的话,就去吧,你的那些徒子徒孙,伦家一定会好好疼爱的哟!”
桑如冬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没有听到他家婆娘这番话一样,眼皮子连抬起都欠奉,头顶大草原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都已经习惯了。
况且,燕观雨在吸取那些精华之后,他们两人合体修炼,他还能得到非常多的好处。与其说他们两人是夫妻,还不如说,他们是互相利用的合作关系。
这种情况,让别人看来必然会目瞪狗呆,而在桑如冬看来,必然会双手按压,附带着整一句,“都坐下都坐下,基操勿六。”
就像是现在这样,被当众调戏了的天蝉魔童,就像是一头暴怒的秃毛狮子,冲着燕观雨子龇了龇牙,“在我离开之后,你若是敢阴我弟子门徒,等我归来,必然血洗你们所有人。”
说着,嘴角挂起一抹温和的笑,“阿弥陀佛,施主若是不信的话,咱们可以试试。还有,莫要对我淫言浪语,否则后果你承受不住。”
“承受不住?咯咯咯”
燕观雨笑得花枝乱颤,脸上的粉子都快簌簌掉下来了,直笑了许久,这才重新挺了挺那两坨高耸的山峰,媚眼如丝的舔了舔唇角,“不知是让奴家如何承受不住呀?咯咯咯咯咯”
“话已至此,我的弟子门徒便在此地,你若是想要搞小动作,大可以试试。”
天蝉魔童喧了个佛号,说罢转身就走,根本不拖泥带水。
而每当他行进一步,身后顿时就出现难以言喻的玄妙韵律,缥缈之间似乎能够将人的心神摄入进入,而无法自拔。
先前还在挑逗着他的燕观雨,此刻的表情略微僵硬了一瞬,笑声如同卡了壳的老母鸡,直接憋回了嗓子里。
“灵韵自凝?!”
声音再也没有先前的风骚,尖锐的如同被撕烂了的破布,稍显劈岔。
而不止是她,一旁的桑如冬、柯浩哲等修炼者,同样目瞪狗呆,嘴角抽搐着,看向天蝉魔童的背影之中,满是慎重。
“哼!”
在走到门外的时候,天蝉魔童的脚步顿了顿,冷哼一声,身上的气势冲天而起,金色的光芒几乎冲破了天际,像是沐浴在金色圣光之中的仙神。
只是这气息,再如何显得神圣,却总是会让人感觉到有少许的邪异。
“记住我所说的话。”
说了一句不是威胁的威胁之后,天蝉魔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皇宫,而此刻的燕观雨,娇躯颤抖着,似乎在极力的压抑着内心的情绪。
直到天魔童子的身影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中,燕观雨才忍不住断断续续的说了一句,
“真的好想
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