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魏珍桃的灵魂越来越虚弱,此刻我和牛柏晔也是无能为力。
我忍不住的嘟囔道。
“这可如何是好?难不成就让咱们眼睁睁的看着魏珍桃的灵魂魂飞魄散吗?”
这时,二师伯突然拍拍双手。
“还好有我在这儿,你们都让开。”
此时我才反应过来,我们这里还有巩留呢。
巩留的玄法可不低,他毕竟是苏老爷子的嫡传弟子。
他的本事,早在我们一行人去朝族旅行的时候,在那个幽冥酒店里面边见识过了。
牛柏晔闻言,脸上绽开一个大大的微笑。
“对呀!还有老巩在呢,老巩一定有办法。”
我连忙推着轮椅让开身,让巩留做法,可以挽救魏珍桃。
巩留吩咐我和牛大哥道。
“你们现在要给我准备几样东西过来。一个是鸡血,一个是女人的人血,一杯米酒,符纸,朱砂,毛笔。最主要的是需要一个器皿,这个器皿是什么东西到无所谓。但是他必须要有十几年的老历史,最好是个老物件儿,时间越长,年岁越大越好。”
听了这些话,我和牛大哥连忙分头找这些东西。
正好今天白天我们后厨刚刚杀了鸡,这也是天时地利和人和。以往我们饭店炖小鸡儿用的都是收拾好的白条鸡。
据说,今天白天特地有一位客人,他老婆在对面的市中心医院生孩子。为了给自己的老婆做补养。这个男人先上市场里买了一只五六斤重的大公鸡。然后送到我们饺子馆儿,让我们给他先杀先炖。
说实话,这个年头如此细心的男人挺不好找。
也正是这个巧合,我们后厨正好有两碗最新鲜的鸡血。
米酒,符纸,朱砂,毛笔,这些东西都是我们黄泉饺子馆儿必备物品。
现在唯独剩下的两样就是女人的人血和老物件的器皿。
想到这儿,我突然回头看了看莫小雅。
没有办法,现在黄泉饺子馆儿,三个都是男人,只有莫小雅这一个女人。
莫小雅倒是一个热心肠的小丫头。看着我眼睛一直不时的往他的方向瞟,他一瞬间就可理会了我的意图。
“好,不就人血吗,我倒是可以提供,但是你们要多少不会把我给抽干了吧。”
老巩听了这话,哈哈大笑道。
“用不了太多,几滴就行,把你的血滴到朱砂里面去,我要用它画符。”
莫小雅听了这话,瞬间松了一口气。
只见他拿出随身平时开快递用的小壁纸刀。然后皱着眉头,咬着牙齿强忍着在自己的左手食指上划了一个小口。
然后连忙把这滴下来的鲜红人血滴到了朱砂盘中。
现在就只剩下上年头的器皿。像我们黄泉饺子馆儿上哪里找那些老古董?
这时,只见牛柏晔慌慌张张从后厨捧出了一个蓝边儿大海碗。
这个大海碗一看便是有年头的,至少应该是我父母那个时代五六十年代的东西。
这是一个四两的大碗,小的时候我们家里面吃饭,父亲就用这样的大碗盛米饭。
不过现在这种碗应该不大好找了。真不道牛大哥是从哪里把这东西翻出来。
牛柏晔一边捧着碗,一边对巩留说道。
“这个碗行不行?这是咱们饺子馆给平时候放猪油的碗。我刚才用水刷了刷,用洗涤精清洗了一下,但是还是有些油腻腻的。并且上面还有猪油的油腥味儿。
不知道可不可以凑数用?”
巩留淡定的点点头。
“现在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就他了。”
巩留一边说着一边在符纸上,用朱砂毛笔画墙的符咒。
然后嘴里含了一口米酒,照着魏珍桃的头就喷了下去。
魏珍桃被这米酒淋头,只听她哇呀大叫一声,身上开始缓缓冒起了,白烟。
我和牛柏晔看到这一幕都是心惊胆战的。
巩留又把自己的手伸进鸡血中,用这鸡血浅蓝边大海碗里画上个不知什么莫名的咒语。
只见他一手高举海碗,一边对着魏珍桃的灵魂,大声喊了一句。
“收!”
这魏珍桃的魂魄就倾刻之间被吸收在了这个海碗之中。
巩留又拿起了一张黄纸,把这个海碗的碗口封住。
黄纸上同样用带着人血的朱砂画了许多符咒。
这样便大功告成,巩留拍拍手上的巴掌。
然后对我和牛大哥道。
“把这个碗放到咱们后厨的香台上去,记住以后一天供上三根儿柏壳香。
然后一定的饺子,酒水,水果什么的都不要缺少。
只要连续供应二九一十八天,魏珍桃的魂魄也就算保住了。”
别说,这个老巩平时其貌不扬的,一到关键时刻他还真有两把刷子,可以解决艰难问题。
牛柏晔听了话,连忙手捧着大海碗,把它放到了后厨的黄色香案之上。
我忍不住继续问,巩留道。
“那二师伯,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就眼睁睁的看着吴大姨占用魏珍桃的。
姓吴的一家已经够缺德了。不仅让魏振桃丢了工作。还拿走了他所有的嫁妆,骗了他父母那么多的养老金。
现在可倒好让魏珍桃活活丢了一颗肾不说,连也被一个老太太霸占。魂儿都给弄没。
这一家人简直是太可恶了,咱们跟他们做了这么长时间邻居,怎么早就没有发现呢?”
二师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这说明什么?这就说明人心险恶,不得不防。
像吴大姨一家,平时看着老实巴交,本本分分,实则肚子里面都是花花肠子。
咱们早就应该在他在咱们黄泉饺子馆儿里跪地狂呼,下跪,打滚儿的时候,咱们就该知道吴大姨绝对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这个老汰太他绝对不是个好东西。
口口声声说着自己儿媳妇儿的坏话,要让我师傅拿出听话符整治她儿媳妇儿。
然后许诺给咱们每天送羊肉汤和烧麦,总共前前后后送了还不到一个星期就再也没有送过。
最最主要的是,他自从得到了这个听话符,就开始有恃无恐,又是搅和两口子的工作又是架拢自己的儿子家暴魏珍桃。
像这样的老太太,简直道德,人品双重败坏。
只可惜咱们还是心慈手软,在他儿子被关进拘留所的时候,竟然还给他找律师。让他尽早能把儿子放出来。
想当初,如果咱们没有帮这个忙的话……。”
我直接打断巩留道。
“就算事情能够回到最开始,咱们没有给吴大姨这张听话符。
其实他们家的悲剧跟听话符没有多大的关系。
一个心存歹念的恶婆婆,一个什么事儿都听自己母亲的妈宝男。
可怜就可怜在魏珍桃,他的个性是那样的软弱,什么事儿都顺从,不会为自己据理力争。
这样的女人嫁到这样的家庭,注定会是以悲剧收场。
只不过让咱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悲剧的结果竟然是这样的令人揪心。
杀人夺取体不说,竟然还要毁坏他的灵魂。
二师伯,这是不是就算违反阴间的制度,咱们黄泉饺子馆可不可以管这件事呀?”
巩留淡定的点点头。
“这件事情我自然说的不算,现在主要还要问苏丹红。
只要苏丹红同意的话,写上一只黄符给阴间捎过去,咱们饺子馆自然可以接下这个契约。
不过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这件事情一定没有咱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吴大姨一家能做出这样大的事情来,他的身后一定有高人支持。
魏珍桃不是说有一个什么邪道吗?
要知道吴大姨一家既没钱又没事。那个邪道为什么会帮助他们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