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在回无城遇到连昭和九公主,九公主看上了她挑中的风铃,间接导致她被连昭注意到,可那时候的大魔王却什么反应都没有。
后来他又莫名其妙失踪,回来个更加变态的假魔王,成天恶搞她不说,还在燎都使者面前故作表现得对她亲呢在意,分明就是故意展示他对自己的宠爱,好在自己出事后借题发挥。
就连她被假魔王逼到门外罚站,好似也是安排好的一般。
否者她怎么会被连昭那个畜生给抓走?
大魔王又怎么借着这个机会杀了连昭?
呵,难道不是他步步为营,一步步利用算计自己,好达成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吗?
云初觉得渊汲就是需要一个跟燎都反目的契机……而她这个“夫人”就恰好成了突破口。
再加上刚刚故意从明幽那里套来的讯息,云初也已经知道,大魔王早就在燎都布告了她的死讯,甚至向燎都宣战,说势要为她报仇雪恨。
这一波操作,不可谓不骚!估计就是大魔王和那个变态假魔王商量好的。
烧毁幽冥宫后,倾邪替代了渊汲成为魔君。倾邪是什么样的性子,她很清楚,他去燎都,绝不是一时兴起。
云初觉得这一环扣一环,简直就是为自己量身定制的连环计!
她在脑子里咔咔一顿分析,感觉自己像是被名侦探柯南附身了一样,渊汲在她心里原本还算伟岸的形象,也在一点点崩塌……
渊汲并不清楚云初在想什么,但能感受到她的情绪变得越来越古怪。
两人隔着篝火,沉默对坐。
天色已沉,周围昏暗又寂静,只有被风翻滚起的海浪声和柴火燃烧的噼啪声。
渊汲沉默了很久,见云初缩在那里把自己抱成一团,真是又可气又可笑。
可慢慢的,他又发现对面的小东西情绪越来越萎顿,连同他的心情也跟着烦躁起来。
“你以为是为什么?”
渊汲有些受不了此刻的气氛,以前云初对他也会有抗拒的情绪,可都不像现在这般,浑身上下都透着厌恶和丧气。
云初默然半晌,才闷声开口,“不知道对魔君而言,我算不算一个好用的工具人?”
“你说什么?”渊汲没听明白……什么是工具人?
云初叹了口气,把脑袋从膝盖上抬起,盯着火堆悠悠笑道,“幽冥宫被毁,是我的过错,若日后有机会,我定会补偿您。”
渊汲怔住,目光中渐渐带上了摄人心魄的冷意。
这个小东西是什么意思?她莫不是以为,他从将她掳回去开始,为的就是毁掉幽冥宫?
这是哪里学来的阴谋论?
“便是我利用了你,又如何?”渊汲有些气,连说出的话都不假思索。
可话一出口,他又有些后悔……
云初心想果然,沉默了一瞬,又故作轻松地道“你利用我,我自然不敢如何……当个工具人总比当个死人强!”
她嘴上说不气,其实心里又气又难过。
大魔王这分明就是承认了!
他先前对自己的温柔,不过都是利用和算计……她吃的那些苦、受的那些罪,更是他一手造成的!
所以偶尔对她的好,是不是利用之后的补偿?
他果然……是个坏家伙!是个名副其实的大反派!
“我很识趣的,随时欢迎利用。只要您能大发善心留着我一条小命,我什么都可以做,而且绝对不会怨您!”
云初心底酸涩得难受,却依旧表现的满不在乎,“不过您现在要是能放了我,我会更加感激涕零,回去一定给您立个长生排位,天天供奉……”
“你把我当什么了?”
云初的话被一阵飓风打断,熊熊燃烧的篝火忽然被扑灭,渊汲的动作比他的声音还快,话音未落,他已经将云初按倒在了沙滩上。
周围忽然一暗,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她被扑倒在地,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得她窒息。
我能当你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她又气又恼,想奋力将他推开,却被死死制住。
待慢慢适应了昏暗的光线,云初看清了那双紧紧盯着自己的冷冽眸子,漆黑幽深,冷意逼人。她的身体开始止不住发抖。
她错了……刚刚气恼之下口不择言,结果就激怒了情绪本就很不稳定的大魔王。
自己怎么又犯蠢了?不是已经决定当一个乖巧听话的“抱枕”,不带任何感情的吗?
她怎么就……偏偏控制不住情绪,干嘛非要怼他,给自己惹麻烦!
可是,她还是有点难过,控制不住的难过。
想到之前与他的那些接触,一旦觉得他只是在利用自己,心脏就像是被人紧紧攥住,难受至极。
他的好与不好都是有目的的……她对他来说,从一开始就只是个有点儿用处的工具人,是他用来试探燎都权威的探路石。
心底的酸楚和这段日子受到的苦楚一股脑涌了出来,她忽然觉得委屈的不行,眼泪滚滚而落。
皓月当空,在沙滩上撒下了一层淡淡的冷光。
看到她眼角滑下的泪水,渊汲先是一怔,直到泪珠顺着发际滑落,灼痛了垫在她脑后的手背上,他才猛然惊醒,立即从她身上翻下。
烦闷的情绪稍减,更多是懊悔和痛惜。
他当时把她带回幽冥宫,也不过是一时兴起,至于后来……
是他也没能料想到的。
也许,这一切从一开始就错了时机!
确实,是他害了她……
渊汲背过身,语气不咸不淡,“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云初哭得不能自已,泪水汹涌,怎么都止不住,侧身躺在沙滩上,将自己缩成一团,抽抽噎噎地抖个不停。
一向不太顾及他人情绪的魔君渊汲,终究还是忍不住回头,蹲下身将她抱起。
“你的脑子里都塞了些什么?”他声音依旧有些冷,但语气却温柔了很多。
云初本想抗拒,甚至在他触碰到自己的那一刻想要推开他的怀抱,但她又清楚地知道,刚刚已经犯了错,还险些把自己害死,所以这一刻她又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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