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吃完后,赵贺明还想蹲到夜市。怂恿着“小姨,夜市很热闹的,好多好吃好玩的。你难得出来一次,晚点就晚点,反正三叔在。”
赵映月不语,是在犹豫。大家玩兴正高,他不想坏了兴致。
希宁含笑说道“都出来那么久,我也乏了。这夜市要热闹到正月十五,元宵时那才是人山人海。回去后好好休息,明天和府里说一声,再出来不迟。”
赵贺明想了想,点头。
赵映月暗暗松了口气,如果这二个小孩子闹着不肯回去,还真不好办。偷偷望了眼自己的小妹,果然长大、懂事了。
回到了府里,希宁这才坐下,就叫秋叶把墨和玉带扣给送去。
叮嘱“带一个聪明点的,先去静曦院。”
秋叶含着笑微微行礼“奴婢明白。”
希宁点了点头,端起参茶喝了起来。
冬梅不解“小姐,北定苑近,为什么要先去静曦院?”
北定苑的东西送给了三少爷,再去静曦院送二小姐,不是合情合理。非要先送远的,三少爷的东西端过去再端回来,多走了半圈。
希宁将温得刚好的参茶喝掉一半,递给了冬梅,裹紧了身上的黄狐皮大氅,眯着眼睛养神“女孩子家,心思多,先送去她那里,显得更重视。”
冬梅一个冷嗤“也就小姐把她当做什么样似的。”庶女罢了,还比过嫡出的三少爷不成。
希宁淡淡笑了笑“她敬我,我自然也真心对她。以后在人前背后就不要说些什么,小心被人听去,拿去嚼舌根。”
冬梅先是应了声,端着参茶去添水。后面越想越觉得刚才小姐话里有话,好似反过来暗指她嚼舌根,又不象。看来小姐的心思越来越深,还是管好自己的嘴为好。
过了二刻,秋叶回来了。禀话说,二小姐虽然没问,但跟去的丫鬟,捧着三少爷的东西在屋外等的时候,有门外的和她搭话,问盒子里的是给谁的。
丫鬟回说是给三少爷的。
等秋叶和丫鬟离开静曦院,隐隐感觉身后有人偷偷跟着,看她们是不是娶北定苑。
在旁坐着绣花的冬梅撇了撇嘴,还生怕骗她们一样,这也太小心眼了。一个庶女而已,还要和嫡出的三少爷比吗?可想归想,没说出来。
希宁点了点头,随即说“先别走,冬梅,去把春雨、夏荷都叫进来。嫣红你也过来。”
嫣红正和冬梅一起,坐在旁边的杌凳上绣花,听后过来。
不一会儿,冬梅将小厨里正在做点心的春雨和夏荷叫了进来。进来时,两人才刚洗好手,袖口上沾了些面粉。
“你们跟着我一直尽心尽力,这些小东西你们拿着,将来帮你们找户好人家,这也可以当嫁妆。”希宁笑着将放在坑桌上的东西分给了她们。
五个丫头谢恩后,笑着接过。这簪子都对应着各自名字,又是银的,相当于半月的月钱,现在白白得到了,自然喜欢。嫣红当场就戴上了,摸着上面光滑的红琉璃,高兴地问好看不好看。
这下这些丫鬟纷纷戴上,相互比看,嘻嘻哈哈的打趣一番。
最后还是秋叶提醒,笑着道“好了好了,也就是小姐好脾气,说过乐过就行了,再闹的话,万一其他院里来人,传出去说我们被小姐纵惯了。”
这才几个丫鬟收了心,高高兴兴地去该干嘛干嘛去了。
很快就天黑了,今天外面吃得多,晚餐就用不下。随便吃了块小厨做的桂花发糕,也就洗漱躺下了。
第二天,赵映月就来了。
选的时辰也好,料定她喜欢睡懒觉,等日上三竿后,这才过来的。
看着穿着家里七成新的棉袍,头上戴着绢花,猛一瞅还以为的小家碧玉。不过头上绢花栩栩如生,很是精致,是宫里的,手上套着小指粗细的细纹金镯。
想想那时去参加红梅诗会,也是低调中带着细节。今天过来,也是如此。
赵映月含着笑“昨日收到了妹妹的墨,正好想着买朱砂墨,没想到妹妹就叫人送来了。还有一块松烟墨,都是上好货,还有墨没用完,就没舍得用。就着朱砂墨画了副扇面,送給妹妹,望妹妹不要嫌弃粗陋。”
一把画好的团扇递了过来,昨天送了墨过去,今天就来还礼了。
希宁接过看了看,依旧是红梅图,就和当时画的一样。之前的扇面已经留在了嘉琳郡主那里,赵映雪又画了一副,而且时间多了,画得更加精细,上面还画上了两只翠鸟,羽毛一笔笔勾勒出来,活灵活现。
画功确实不错,也讨巧。于是也笑着回道“姐姐的画,那可是在嘉琳郡主那里得了彩头的,如果姐姐的画算是粗陋,那算得上精细的这京城贵女中就没几个了。”
将团扇递给了冬梅,让她把扇子收好。现在还是冬天,用不到,等到夏天再拿出来。
叫赵映雪坐,赵映雪没有坐火炕的炕桌另一边,而是在旁边的边桌旁坐下。
春雨将茶端来,开始冲茶。
赵映雪跟着她一起静静地等,一杯好后,春雨将浮着白色泡沫的茶,端到赵映雪跟前。
赵映雪立即说“应该先给妹妹的。”
希宁含着笑道“我身子不好,一直吃着参,不宜喝茶。”
赵映雪这才收下,端起喝了口,点了点头“没想到春雨有这般手艺。”
希宁带着几分恭维“都知道静曦院里的,个个会点茶。特别是徐姨娘,就连不爱吃茶的父亲、大哥都说好。强将手下无弱兵,想必姐姐得到了真传,一定也好。”
“哪里呀,姨娘都说我笨,老是冲不好。”赵映雪自然不敢自夸,其实徐姨娘为了调教出她来,还专门请了名家茶女过来教她。
希宁微微叹气“我是连碰都没碰,我这身子呀,坐着都嫌累,更别说去击拂那么长时间。”
赵映雪赶紧说“我看妹妹倒是身体越来越不错了,好好调养,等不用人参了,我过来为妹妹冲茶。”
“嗯,好!”希宁点了点头,好似有了聊意“听说京中贵女好多都是冲茶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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