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第266章有些错,无从改
警察核实了情况就把人带走了。小竹还是没有先发视频,这样的事只要一发出去,肯定会有一阵网爆的,但这样就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了吗?
但略威胁一下人还是可以的,因为他们做得太过份了。
卢镇长也是看着地里的菜,一下子就蹲了下去,重重的叹口气说道
“这可怎么办?”
人是带走了,威胁的话也说了,但这实际问题没得到解决呀。
这下卢镇长也是有些郁闷了。这个,自己怎么做都帮不上忙的。人家小竹可是与这种供应商有合同的。这下菜没了,这东西不是一天两天就能长出来的,小竹这损失找谁补回来!
不用小竹说,卢镇长就叫天心把地里的情况要实际的拍下来。让那些人看看这里损失成什么样子了。
天心正在拍的时候,小竹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有些疲惫的声音
“你好,是江小竹吗?”
“是我,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楚杰,对于今天你那里发生的事,我感到很抱歉,刚才卢镇长把视频发给我看了,情况确实很糟,十分对不起,后续问题,我来处理好吗,有什么问题请直接和我联系好吗?”
小竹以口型问身边的卢镇长是这位吗?
卢镇长正好也听到了一点。点点头。
小竹淡淡的回道
“好,有你这句话就行,我就怕我找不到可以担责任的这个人。接下来,我再发一条视频给你看看,当然,你如果不信,明天你可以亲自下来看看。我这里的损失有多大!我粗粗的算了一下,应该是有几十上百万吧,但最主要的,不是钱的问题,是我和几个公司签下了销售合同的,而我现在无法提供相应的产品了。我违约!这个问题才是最麻烦的。”
“有一种菜,整块地都给我毁了,半夜来的,我们没及时制止。还有几块地也给破坏了很多。我的菜都是以株计算的。不是斤!”
“你有什么要求?”
‘第一,道歉。要那个真正的黑手道歉。第二,赔偿,我今晚会在卢镇长及一位警察同志的监督下进行清理工作,按数量赔偿。第三,我的违约合同的处理这些损失,要算一算。’
小竹也就不客气的把这些要求说了。这也不过份,还没问要什么加班费什么务工费什么精神损失费呢。
楚杰顿了一下后说道
“好,我会一一就你提的要求给你答复的。谢谢你的体谅!”
小竹平静的说道
“不,你也不用谢谢我,希望能在明天得到你的答复,我这边也要急着处理事情。”
然后就把电话给挂了,可能在这里挂他电话的人也不多,但正好有江小竹这么一个。
小竹是真的很生气呀。看看地里的样子,转身和卢镇长商量一下,看看是今天连夜整理还是怎么样。一边还在哭听秦大婶倒是一拍掌叫道
‘咱大林村的,不能让人这么欺负了,我们马上整理,今晚就算出来,得赔我们多少。这地,我们可是一锄一锄的打理出来的,可不能就这么让人给毁了!今天整理出来,明天还得撒下种子去,要不然,小竹可难了。那合同上可是写得杠杠的,小竹是要赔人家钱的。’
秦大婶可是心疼了,这些菜能管多少钱,可能是她这辈子想都没想到过的那么多了。看着小竹心疼的样子为难的样子。秦大婶可过不去了。
再说了,全村的人都在靠着小竹,也就是靠着这点菜地的收入养着呢。个个的工钱可都是从这里出的呢。这么一来,小竹的钱还要修那学校。这不是要逼死小竹么!
想到这里,秦大婶不由悲从中来,又大声对乡亲们说道
“咱们现在可都是小竹养着呢,这没菜卖不了钱,我们大家伙儿可不能逼着了小竹,来来来,我们都把家里的电筒拿出来。三个人一条垅,我们清理一下,我们清理出来帐一算,小竹,明天就找他算帐去。我们明天接着种!”
秦大婶这一吆喝,村长也站了出来,气怂怂的说道
“秦大嫂说得对!这事,我们帮不上小竹什么忙,我们只能干活,而且,我说一下,今晚干活是自愿哈,不算工资的,谁要是觉得亏着了,就回去睡大觉。”
村里人不说话,纷纷自我组合准备下地了,倒是有两个人往家走,一个是黄三叔,一个是村长的儿子陈小强,黄三叔比村长还大一些,村长自是不好多说,但陈小强可是自己的儿子。村长大吼一声道
“小强,你小子敢退缩回去?也不看看你自行车是谁买的!”
小强正在变声期,回头脖子一硬公鸭声响起
“谁是退缩了,我去拿咱家的那个充电灯。那个照得亮些。”
秦立春一听,立马站起来道
“来两个人,帮我找两根竹杆来,我家有两根线,十多米长,从我家接个灯出来。到这里正好合适。”
舒大伯也叫着自己的儿子大春道
“大春,你回去拿我家的那个百瓦的灯泡拿来,立春牵了线出来,用我们那灯,照得更远。”
大家就你一个主意,我回去拿一点东西,没有一个人说点不该,看得江小竹十分的感动。就是一边的卢镇长和留下来的两个警察也连连点头。
这边在牵线拉灯,那边小路上,黄三叔把黄壮壮给背了出来。而黄三婶把黄壮壮的轮椅给抗了出来。
看到黄老三是回去把家里人都叫来。村长都不知道该说啥了。还赶快过去帮着黄三婶把轮椅杠过来。帮着把黄壮壮放下来。
“你这把壮壮整出来做什么。”
黄三叔是个老实人,实实在在的就回道
“计帐呀,我们哪一垅清理了多少,让这小子记,他又帮不上别的忙,这是他该做的,他不是每天帮小竹算帐么。就由他来计帐吧。”
秦大伯点头道
“这是对的,没个人记一下,等一下算起来也有错,来来来。现在灯也亮了。我先说一下,我三个人一垅,要清理干净哈。怕把数报错的,一组自己先算一下哈,不能少,咱也不贪别人的钱,是多少算多少,不然怕别人拿小鞋给小竹穿哈。”
秦大伯一般不发言,今天这事是太气人了,他也就发言了。
大家分好组了。基本上都是一家人自己组成一组。如村长一家就是,大儿子在外求学没在家,现在加上小强,正好一组。但小竹看了大家的热情,把小强和小明抽出来说道
“你们俩小子跑路快,你们帮着壮壮哥那里报数,清好的垅,你们做一个记号,壮壮哥就以每条垅的记号来分,要得不?”
能被小竹姐点着出来做事,俩孩子自是高兴。就分下了这个任务,俩人一商量,就按字母顺序来,就从壮壮那里拿纸,写好每一垅的序号,等一下一垅是多少,就按这个序号排。
排序号是有必要的,因为有的垅清理得快,有的慢,不可能都按顺序完成。如果是完成了。而a,b还没完成,这就得记好了。
小竹还让记下是谁负责的哪一条垅。
这一块田有十一条垅,其他的田里的,也就按序号排着走的。
卢镇长坐在一边看着,感叹道
“要是各个村都能像你们村这么齐心,那就真的不难了。家家都能过得很好了。发展一个村,真的不能一家一户的干,得这样子一村人拧成一股绳来干。”
天心也跟着在帮忙。一个村的人,就这么在黑夜中,凭着一点微光(哪怕百瓦的灯,在田野中也不亮的),大家干得热火朝天的。
天心又把这一幕也给录了下来,还特别给在场的卢镇长这些人一个特写,表明这就是他们看着的情况下,大家在清理的。
这边干得热火朝天的,那边楚杰家也是要死要活的。
从中午收到闾校长的电话和传来的视频的时候,楚杰就知道完了。自己是成也老婆,败也老婆呀。
本来,自己升上来,确实和老婆的兄弟帮了一个忙有关,但自己上任后,也是兢兢业业的工作,努力把自己的裙带关系的形象给扭转过来。
这好不容易有个转折了,终于别人也看到了自己的成绩了,上周上级才找自己谈了话,估计自己还有升迁的可能,但没想到,这位真能作!
她可能还不知道,她那位兄弟这次没上到位,还可能会被下调呀。这么闹下去,是给谁涨得了脸呢!
他处理了供电的事的时候,还特意与那位舅哥沟通了一下这个事,那位舅哥可是狠狠的骂了他一顿,说他管不了一个女人。
可是,这个女人好管么?不就是仗着舅哥的地位么?
他一下午都在想,要怎么和这个女人做一次沟通。让她不要再就这个事扩大了。没想到,就下午开个会的功夫,这女人又去找上了那些混混。
现在倒是好,刚听到电话里说,有混混去把那菜地给毁了。她还在一边拍手道
‘我找的人,还行,这些人说话做事比你们管用,答应了就给做。不就是点钱的事?你可不知道,今天那江小竹可是完全不给我面子,当着众人让我下不了台不说,还害我在那地里摔了个四脚朝天!最后还要我赔钱!!’
“d,在这个县城里,能叫我赔钱的人还没出生呢。”
“曹倩。你知道你这次捅了多大的篓子吗?你不只是会害到我,你哥可能也不会保下。好好好,你要闹你就去闹,你去报复。你去占便宜!这事只要不查下来。查下来就凭你这收的这些东西,你坐十年八年牢都够了。”
楚杰是真的生气了。指着曹倩就骂上了。要平时,他是不敢在家这么大声和曹倩这么说话的。但现在这件事,肯定是会让自己跌落下去了。
只要这个视频一发出来。那是谁也收不了的势呀!
“屁话!那就是一个小孤女,我都打听了。就一个从小被人抱养回去的小农女。那养父还死了呢。弄死她都是分分钟的事,她还敢反了天了!”
“谁是天?啊?你当你是天呀?你有多大的面子?你知道她是孤女,但你知道她做了多少事吗?”
“她现在是市里都要培养的典型人物,她全靠自己为全村人修公路,现在投资几百万修学校。那是市里都在鼓励的一个项目,你这么去搞,行,行,行。反正下午我已和你哥通报了这件事,我是收不了尾的。你们曹家爱怎么收就怎么收。”
楚杰这些年被这个老婆拿捏够了。除了在工作上找点存在感,他感觉自己是一个没有存在感的人。
现在,自己的世界被这个女人全毁了。
楚杰连争吵都不想吵了。俩人吵架,终是把在隔壁写作业的儿子吵了过来。正在读高中的儿子听了他们吵架,只淡淡的说了一句
“爸,你不做官了也好。免得我妈那么张狂!”
一句话把家里的母老虎给点着了。
“我张狂?小子,你可得想好了,这个家靠的是谁?你吃的穿的用的,凭啥是最好的?”
楚杰难过的拍拍儿子的肩头说道
“对不起,儿子,爸错了!这事,最后可能会牵连到你也不会有好日子过!是爸爸错了!”
“吵什么吵!老娘就看不惯你这种软骨,这也错了那也错了,只要说话算数了就是对的,谁的话管用,谁就是对的,你还怕一个乡下丫头?”
“儿子,你关上门写作业,有的事,你不知道更好,爸只希望你以后好好做人,踏实过自己的日子,别好高骛远!”
楚林是一个好孩子,对于家里爸妈的地位的悬殊,心里也是明白的。自己也帮不上爸爸。也只有说道
“爸,你总是教我,遇到问题要解决问题,要迎难而上。我觉得你要不亲自去道个歉,去看一下,拿出一点诚意来。就算有错,也让人知道,这事真的与你无关!”
楚杰眼眶一红,虽然心中明白,可能只有儿子才明白,这事与自己无关,但世人哪里可能这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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