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虽然说这大早晨的就去勾栏里转悠实在有些没素质,但是陆阳铭觉得劳逸结合是很有必要的事情。
刚走出云宝楼,陆阳铭顿时又感到一股惊悚的寒意。
只是这寒意并非来自什么妖魔邪祟,而是一个双眼明亮,气势凌然的女子。
楚云儿从云宝楼门外的一颗树后面走了出来,不可思议的眼中还带着一些鄙夷,惊讶之中又有一些难为情……
“喂,我可没招惹你。”
陆阳铭直摆双手,急忙后退。
师父以前就说过女人比妖魔更难缠,诚不欺他也。
“那谁,你是天京府的仙师?”楚云儿狐疑道。
“首先我姓陆,叫陆阳铭。其次,我是不是天京府仙师和姑娘你没关系吧。”陆阳铭很是无奈。
“我就问你是不是。”女子瞪了一眼过来。
好嘛,堪比阴神境的审视。
“是。”陆阳铭叹了口气。
“跟你谈一笔交易,如何?”楚云儿正色道,“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不论成交与否,此事都得保密。”
“姑娘,云宝楼都不敢收的东西,我怎么敢收?”
陆阳铭气笑道“你这是在坑我啊。”
楚云儿很是惊讶,然后瞬间更加震怒,“你居然向云宝楼打听我,还说没有非分之想。”
“你次次碰着我都这么生猛,我不打听打听,岂不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陆阳铭哭笑不得。
楚云儿嗤笑,“原来所谓的仙师胆子也这么小,不过你就不想知道我想卖你的是什么?连云宝楼都不敢收的东西肯定不一般。”
楚云儿这句话倒是让陆阳铭也好奇起来,云宝楼黑白通吃,什么来路的货都敢吞下,怎的就拒绝了楚云儿?
那楚云儿不是扭捏的人,竟直接将一块金牌拿了出来。
此物一现,陆阳铭便觉得不是凡物。
纯阳至金,虽然光泽暗淡,但是内力却隐有一股浩荡之气。
陆阳铭双手环胸,没有接过金牌,只是双眼仔细大量。
这金牌显然是皇宫之物,正面刻有四字,免死金牌。背面则竖着镀了一行小字
“巡城使楚风华。”
陆阳铭哭笑不得,原来云宝楼不敢收,这金牌竟是皇帝赐给楚风华的免死金牌。看来那楚风华虽然被贬了官职,但是罪不至死,这金牌自然无用。
“这好歹也算一条命,你就如此变卖?”陆阳铭好奇道。
“别废话,你收不收。”楚云儿一眼瞪来。
陆阳铭是没见过这么做生意的……
“不收。”陆阳铭直接大步走开。
虽然不知道楚家什么情况,但是现在他人在天京府,可不想沾染皇家的因果。
再者那免死金牌虽然不是凡物,其材料比起真金更加罕见,但是对于陆阳铭来说没有多大意义。
“胆小鬼!”楚云儿恨恨的跟上来,“只要二十万银票就可以。”
陆阳铭装作听不见,大步往前走。
“十五万。”楚云儿再次跟上。
陆阳铭无辜道,“楚姑娘,我看是你垂涎我的美色吧,还说我对你有非分之想。”
“随便你怎么说,你如果要买下,我,我就……”楚云儿咬碎一口银牙,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你要不买我就一直缠着你。”
“你可饶了我吧,不过随便你。”陆阳铭嘿嘿一笑,“我去勾栏耍耍,你也跟着?”
“你!卑鄙下流。”楚云儿怒道,“你以为我不敢去?”
陆阳铭不知可否,只当楚云儿不存在。
找到徐良,两人勾肩搭背,狼狈为奸,直奔勾栏而去。
……
百花楼。
陆阳铭和徐良两人坐在老位置,一边喝酒一边看着花魁在不远处翩翩起舞。
酒香和胭脂的香味混为一起,几杯酒下肚,清冽无比,心情舒爽。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纸醉金迷吧。
徐良刚饮下一杯酒,用手拐了拐陆阳铭,然后眼神瞧向了坐在门口不远处的一位女子,震惊道“她怎么会来这里。”
陆阳铭转头一看,发现门口处果然坐了一个女子,周边很多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而去。
一来,这勾栏之中,没有其也女子。
二来,这女子的姿色比起花魁来说也略胜一筹。
再者,这女子名叫楚云儿,她的名号,在天京府来说,也算是人尽皆知。
所以楚云儿怎么会一个人溜进了百花楼,也不喝酒,也不跳舞,只是坐在那里,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样。
百花楼的老鸨也察觉了此事,上前询问了几番,不过那楚云儿却是答也不答,只是朝着陆阳铭的方向投来一个莫名的眼神。
老鸨多次询问也是碰壁,干脆吩咐下人只管送去一些瓜果点心和茶水,也不要想着收钱了。
虽然说现在楚家没落,可毕竟当年也是军武家族,更是昊康帝的亲信,万一有朝一日又爬了起来。宦海之中的沉浮,谁说得准呢。
尽量不去招惹便是。
陆阳铭则是直翻白眼,看来自己还是小瞧了这个女子。
这烟花之地,她竟真的敢跟了过来。
“你也认识这女子?”陆阳铭问道。
“当然认识,巡城使楚风华的掌上明珠啊,只可惜楚家这几年没落了,被皇上给撤了官职,又听闻那楚将军似乎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哪里还有楚家当日的风光。”
徐良说道,“虽然楚风华当年的官职也不高,可他原是昊康帝的带刀侍卫,就算供奉殿的人也得卖几分面子。当然,今时不同往日了。”
陆阳铭悄悄朝着那楚云儿丢去一个你等着瞧的眼神,继续问道“既然如此,为何被贬?”
问到此处,徐良突然脸色神秘,皱眉道,“你不知道?”
“我当然不知道。”陆阳铭一脸无语。
徐良恍然大悟,“也对,那时候你还没有加入供奉殿。嘿,说起来,楚风华之所以被贬还和我们除魔司的某次任务有关。”
陆阳铭认真听着。
“那次的任务是因为,白莲圣教似乎在天京府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并且有了一些信徒。此事最先是巡城使惯例管离天京府底层治安的时候发现的。按理说来是有功劳,可他处理得实在一塌糊涂。”徐良扼腕叹息。
“又是白莲圣教!”
陆阳铭心中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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