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飞看着盛河手中的麦芽糖咽了下口水,见盛河看过来,他赶紧移开目光。
他的小动作没有逃过直播间观众的目光:
“咽口水,太真实了。”
“赢了竟然还有奖励。”
“麦芽糖看起来是自家做的。”
“安飞挺可爱的。”
“输得起的小孩现在可不多。”
“明明没有说输了要给糖的,安飞还是实诚地送上了彩头。”
安飞自以为掩饰地很好的动作,还是落到盛河的眼里。
盛河拿出一颗麦芽糖后,把油纸包递给了安飞:
“剩下的都给你。”
安飞拿着油纸包,试探地问道:
“你确定?”
盛河默默看了他一眼。
抱紧手中的油纸包,安飞说道:
“这可是你不要的,不能再问我要了。”
安飞小气的样子,逗笑了盛河。
正准备多于安飞说几句,下课的铃声响起来了。
安飞听到铃声,瞥了眼盛河,快速地跑走了。
盛河他们看着小孩子全都往一个地方跑过去。
彭彭纳闷地问道:
“他们去那里干嘛?”
有经验的黄老师开口道:
“到饭点了,当然是去吃饭呢。”
从教室中出来的安安眼睛四处搜寻盛河的身影,当看到站在操场上的盛河的时候,她的眼睛亮了起来。
“哥哥。”
安安穿过人群奔向盛河。
盛河转身看去,安安眼睛弯成了月牙,她把手中的油纸包递给盛河:
“哥哥,这是给你的麦芽糖,谢谢你上次帮我。”
接过油纸包,盛河摸着安安的头顶道:
“不用谢,举手之劳,快去吃饭吧。”
转头看了眼围满了人的食堂门口,安安仰头问道:
“哥哥,不去吃饭吗?我可以把饭分给哥哥一半。”
安安真诚的样子,让盛河心中微暖。
“哥哥有饭吃,你去吃饭吧。”
见盛河这样说,安安乖巧地点点头,说了句“拜拜”后,向食堂跑过去。
清河小学比较小,食堂也不大。
节目组不想过多打扰学生,提前与盛河他们说中饭在车上解决。
……
下午最后一节课。
黄垒与盛河站在讲台上。
底下的学生好奇地打量他们两个。
“同学们好,我姓黄,你们可以叫我黄老师。”
黄垒把名字写到黑板上。
在黄垒放下粉笔之后,盛河自我介绍道:
“我叫盛河。”
简单的做完自我介绍后,黄老师率先开口说道:
“盛老师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今天的主要是由盛老师给你们上课,我们是不是应该鼓掌欢迎下啊。”
热烈的掌声响起。
盛河懵逼地看向站在旁边鼓掌边笑得像只狐狸的黄垒。
一上来就撂挑子?
老狐狸太坑了吧。
直播间的观众看到盛河被坑,笑开了花:
“盛爷被套路了。”
“老狐狸可不是浪得虚名。”
“黄老师的狐狸尾巴摇得很快。”
“说好的两个人一起上课,最后你却独留我一人。”
“溜得这么快,不愧是狐狸脚滑。”
面对着激动的学生,盛河不能说自己不教,这有可能打击到学生,没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适合给小朋友唱的歌有哪些呢?
《丢手绢》太简单了,不够撑一节课的时长。
《卖报歌》同样简单。
盛河皱眉看着面前殷切地看向自己的学生们。
突然。
他脑中闪过一缕光。
这首歌太适合现在唱了,也适合教给小朋友。
黄垒看到盛河脸上露出笑容,疑惑地看向他。
直播间的观众同样很疑惑:
“盛爷的笑容有点不简单。”
“想到了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站在讲台上出神,也是个人才。”
“盲猜盛爷会唱我的滑板鞋。”
“还有干饭人之歌也好听。”
用余光看到黄垒一脸疑惑,盛河干咳了几声,朗声道:
“我今天教你们一手歌《苔》,青苔的苔,苔花的苔。”
底下的学生懵懂地看向盛河,他们之中几乎没有人接触过网络,对歌曲没有了解,听到盛河教他们唱《苔》的时候,眼里只有好奇。
站在旁边的黄垒皱眉思索着这首歌,想了一圈,都没有在自己的曲库中找到这首歌。
难道这又是盛河的原创?
坐在大巴车中看节目直播的何老师、娜姐等人全都思考这是什么歌。
“何老师,你听过这首《苔》吗?”
娜姐皱眉问道。
何老师摇摇头。
彭彭拿着手机说道:
“我没有搜到这首歌。”
听到这话,章子枫惊讶道:
“这也是他的原创歌曲,他到底有多少原创歌曲。”
不止是章子枫他们惊讶,直播间的观众也很惊讶:
“我从来都没有听过这首歌,不会是盛爷自创的吧。”
“搜了下,网上还真的没有。”
“还要去往上搜,我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盛爷:基操勿6.”
“对盛爷自创歌曲的事情已经麻木了,我只想问盛爷是当场创作的吗?”
“当场创作太悬乎了吧。”
“盛爷还是你盛爷。”
“鄙人读书不多,一句卧槽行天下。”
盛河之所以选这首《苔》,完全是因为这首歌很适合这些学生。
苔藓是一种低级植物,它生长在阴暗潮湿的地方,但它自我的生命意向,即使处于不好的环境中,它也绽放自己独有的魅力。
这些学生与苔很像,他们虽然生处偏远的山村,但他们没有放弃学习,没有放弃走向更远的远方。
“这首歌是送给你们的,希望你们能像苔一样,在简陋的环境中依旧不放弃开花。”
盛河的声音如同清泉般流淌在下面的学生心中。
黄老师听到盛河说出这首歌的来由,更加佩服盛河,他不仅有才华,还有大爱。
比起直接给这些学生留下物质财富,给这些学生输送精神上的财富更加重要。
自立自强的人在哪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看到学生们闪闪发光的眼神,黄垒笑着嘀咕道:
“这群学生的成就不会太低。”
坐在大巴车中的章子枫听到盛河说的话,嘴角微微扬起。
“盛河不简单。”
何老师感叹道。
“我比盛河也差远了,真不敢相信,他只有二十岁。”
彭彭感叹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