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是希望儿子将来可以和易谦锦在一起,并且当初,他亦是用这一点,诱得儿子认祖归宗,但是如今随着孩子们的年龄渐长,他却又害怕儿子将来会过分的钻牛角尖。
毕竟,这些年,儿子为了易谦锦有多努力,他亦全都看在眼里。
“我明白。”沈寂非道,只是明白,却不代表会放手!
因为他不想,也不愿!
沈唯放没再说什么,只是带着沈寂非又去和宴会上其他地一些深城名流打着招呼。
等到一圈寒暄完毕,沈寂非来到了走廊处,就在这时,有一个穿着一身大牌定制衣裙的女生走到了沈寂非面前。
“你好,我是沈寂非吧,我是江氏企业江董事长的孙女江烟烟,很高兴认识你,可以交个朋友吗?”
对方脸上露出着笑意,表情则是一副很是笃定的表情。
刚才他和易谦锦一起下来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他了,听说是鹿城沈家的公子,和易谦锦是青梅竹马。
她江家虽然比不上易家,但是也并不差,而且她长得又好看,一直以来,在男生堆中,她都是被众星拱月的那一个。
所以这会儿,她也很有自信,沈寂非不会拒绝他们当个朋友。
到时候,她自然有办法把沈寂非从易谦锦的手中抢过来。
就算易家比江家势大又怎么样,只要她抢到了沈寂非,那么易谦锦照样不如她!
此刻,江烟烟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只觉得自己可以用自己的方式,来比过易谦锦!
只是随即,她听到了沈寂非的声音说着,“我没兴趣和你交朋友。”
江烟烟的表情一窒,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会这样干脆的拒绝。
“只是……交个朋友而已,又不是别的什么,你何必……”
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沈寂非已经再度道,“没兴趣!”
江烟烟的脸一阵青一阵红,她还是第一次被别人这样拒绝,顿时,只觉得自己面子挂不住了。
尤其是今天来参加这场生日宴的,还有她的朋友,之前来找沈寂非之前,她可是还对朋友夸下过海口,说沈寂非一定会答应的,甚至还会欣喜若狂呢!
结果现在这样,不啻是等于在生生地打她的脸。
“哼!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要和你做朋友,是看得起你,不然你以为你一个罪犯的儿子,配我和做朋友吗?”江烟烟忿忿地道。
她可是从大人这里听说过沈寂非的事情,听大人们说,沈寂非的母亲,好像是以前一个当明星的,叫郝以梦,还是郝家的大小姐,只可惜是个罪犯。
沈寂非的脸色一变,黑眸直直地盯着江烟烟,那目光让江烟烟的心中升起了一抹害怕。
只是随即,她却又是扬了扬下巴道,“你瞪什么瞪,我又没说错,好像你妈咪以前还陷害过易谦锦的妈咪呢!你妈咪可是易家的罪人呢!不知道易谦锦知不知道这事儿呢,她如果知道当初你妈咪怎么陷害她妈咪的话,她还会愿意和你做朋友吗?”
沈寂非的神色变得更加的冷凝,一步一步地走近着江烟烟,用着冰冷地口吻道,“刚才的话,你再说一遍。”
刚才的眼神,已然闪过了一抹杀意。
“我还怕你不成啊,再说就再说,再说几遍都可以,你就是个罪犯的儿子,以为现在是沈家的大少爷就了不起吗?再怎么样,也抹不掉你身上流着罪犯的血……”江烟烟犹不知死活地道。
就在沈寂非要出手时,一只手却比他更快一步地出手了。
只听到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声,骤然响起,而下一刻,江烟烟捂着脸颊,一脸的不敢置信。
打她的人,赫然就是今天的主角之一——易谦锦!
“易……易谦锦,你打我?”江烟烟道。
“对,我打你又怎么样,你敢说那样的话,我为什么不敢打你?”易谦锦道,只觉得自己的手心火辣辣的。
这还是她第一次打人巴掌,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挥出了这一巴掌。
她只是听到了对方说的这些话,然后很生气,就一巴掌挥出去了。
“他……他的妈咪可是罪犯啊,而且他妈咪还害过你妈咪,我这是在帮你们家说话,你怎么还打我?”江烟烟道。
易谦锦瞪着对方道,“我们家的事情,还不需要你来帮,而且今天是我的生日宴,我不欢迎你来参加,所以请你马上离开,如果你不离开的话,那么我会让保安来带你离开!”
这话,她说得没有任何的转圜余地。
江烟烟怒不可遏,“你……要赶我?”
“难道我还不能赶你?”易谦锦反问道。
这话令得江烟烟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片刻之后,她恨恨的瞪了一眼易谦锦和沈寂非,转身离开。
与其一会儿被保安强制带离,她倒不如自己找个借口谎称要提早离开来得体面。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易谦锦居然会这样护着沈寂非。
走着瞧!
江烟烟在心中如此说着,今天的这份屈辱,她迟早有一天会讨回来的!
等到江烟烟离开后,易谦锦转头看着沈寂非。
此刻的沈寂非,却是低着头,长长的睫毛遮盖着眼帘,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易谦锦拉着沈寂非的手道,“走吧,我有几个新认识的朋友,都没见过你呢,想要认识你。”
只是沈寂非却并没有迈步,而是突然道,“你……会还想要和我做朋友,和我在一起吗?”
“什么?”易谦锦一下子没明白过来。
沈寂非抬起头,双眼定定地凝望着易谦锦,“就像刚才那女的所说的,我母亲,是害过你母亲的人,我是个罪犯的儿子,你……还会愿意和我一起吗?”
易谦锦抬起眸子,看向着对方,此刻,他的脸色苍白,望着她的眼神,甚至带着一抹小心翼翼,和浓郁的紧张。
易谦锦想了想,主动伸出手,朝着沈寂非的手伸了过去。
在她的手即将要碰上他手的时候,他的身子微微一颤,似乎想要了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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