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结束了这一通电话。
易老爷子瞪着手中的电话,好一会儿,才交给了一旁的护工。
不必担心吗?如果真的如此那就好了,但是有时候,不自知往往才是最可怕的,就像当年的儿子,也等对着他说过,“爸,我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就忘了所背负着的易家的责任。”
可是最后,儿子却是为了一个女人,抛弃了易家,甚至连命都不要了!
“去查一下,那个女人到底是谁,我要知道那女人的一切详细资料。”易老爷子淡淡的吩咐着。
“是。”在病房的角落处,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金边眼镜,十指正在一台笔记本上飞快地敲击着键盘的男人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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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依然躺在病房的床上,脑子里还是一片乱糟糟的,毕竟从昨晚到现在,发生了太多事情,她还有些缓不过来。
刚才医生和护士来过,给她进行了一些基本的检查,抽了血,然后还有些检查,等下午抽血的结果出来后,再视情况而定。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轻叩了几声,然后有人推开了病房的门走了进来。
凌依然看向对方,是一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看起来颇为白净斯文的一个年轻人。年纪恐怕也大不了她几岁吧。
对方此刻看着凌依然笑了笑道,“凌小姐,你好,我是高琮明,是……‘阿瑾’的私人秘书,这是您的手机,还有皮包,包内的东西您可以检查一下,有没有少的。”
对方说着,把手机还有包放到了凌依然的床头柜处。正要退出的时候,凌依然猛地叫住对方道,“那个……‘阿瑾’到底是什么人?”
高琮明恭敬地道,“这个等凌小姐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我只是个秘书。”
“那你知道我老家那边现在是怎么个情形?”凌依然换了个问题问道。
对这个问题,高琮明倒是没有避开,“您的大舅二舅三姨还有他们的妻子丈夫还有其子女现在都暂时被拘留,原本您的外公也要被警方拘留,不过因为他年岁大了,另外怕您外婆身边也要留个人照顾,所以让他先保释了。”
凌依然一惊,没想到那边竟然一下子……被拘留了那么多人,那个家里……唯一真正为她说话的人,只有外婆。
想到昨夜的情景,凌依然心头便是一阵苦涩。
“另外,冯家的那一家人,现在也被拘留在警局,”高琮明又补充道。
等高琮明离开病房后,凌依然环视着偌大的病房,这样的一间高级病房,还有私人秘书,而且刚才来给她看病的医生不是一个,而是好几个,全都是主任医师级别的。
并且,这些医生对待她的态度,可以说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恭敬。
凌依然当然不会以他们是对她恭敬,而是因为她背后的“阿瑾”,所以才会对她恭敬吧。
阿瑾,到底是什么人?!
凌依然的脑子倒是仿佛更乱了,然后她拿起了床头柜上她的包包,她记得这个包当时是落在了外婆家里。
打开包,她看了看里面的东西,东西倒是一样没少。
而至于她的手机,则是在冯家被发现然后被抢走的,这会儿手机处于关机状态。凌依然重新开机了,然后手机信息里是一连串地未接来电和短信。
其中有外婆的,有涟漪的,还有一些是不知名的。
外婆打来的原因,凌依然多少能猜出一些,涟漪那边的话……凌依然瞧了瞧,差不多打了有20个电话了。
凌依然赶紧回了一个电话过去。
另一头,秦涟漪飞快地接了起来,“是依然吗?”
“嗯,我手机昨天……关机了,今天开机,看到你的来电了。”凌依然道。
秦涟漪长长的喘了一口气,“天哪,我昨天晚上打你电话,打不通,你说你大年夜去你外婆家,我担心你会有什么事儿,你外婆家的那些亲戚们,除了你外婆对你好,其他人全都是落井下石的人。”
秦涟漪噼里啪啦地道,她从昨晚电话打到今天早上,都没打通,结果越想越不安,就打算要是今天中午还打不通的话,她下午就直接赶去好友外婆家了,反正地址她也知道。
“对了,昨晚他们没做什么妖吧。”秦涟漪不放心地道。
“他们想把我卖给傻子做媳妇儿,好拿那钱买房子。”凌依然倒是没有隐瞒,直接把昨晚外婆家发生的事儿告诉了秦涟漪。
秦涟漪听得咬牙切齿,“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啊!你呢,你没吃亏吧。”
“还好,阿瑾救了我,我没什么事儿。”凌依然道。
“那你现在呢,回出租房了吗?我来找你。”秦涟漪道。
“别,我……我还没回去,我现在和阿瑾在一起,等我回去了,我再和你碰面。”凌依然忙道。
秦涟漪一听,于是便叮嘱着凌依然要小心,然后又忿忿地道,“你那些家人,真的应该要吃个教训,否则你要是轻易的放过他们这一次,他们没准还会再卖你一次。”
“好、好,我知道了。”凌依然道。
等结束了这通电话,她有些犹豫地看着未接来电中外婆的号码,对外婆她又该说些什么呢?是当这件事就没发生过,还是说……要大舅二舅三姨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深吸一口气,她回拨了外婆那边的电话,没多久,电话被接起,里面传来了外婆带着微颤的声音,“是依然吗?”
“嗯。”凌依然听着外婆的声音,不由得鼻子有些发酸。
“依然,你……你昨天有没有事?我、我听说后来你被一个大人物给救了,你有没有被那个冯傻子占便宜?有没有被他们……”
“没有,外婆,我没事儿,昨晚后来,什么都没有发生。”凌依然道。
“那就好,那就好。”外婆的声音似终于松了一口气一般,“要是你真的出了什么事儿的话,让我将来去地下,可怎么对你妈说啊!”
凌依然只觉得鼻间蔓延着一种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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