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给回复了,说是当初接受骨髓移植的患者,现在拒绝捐肝。等到那女人一死,你就可以彻底的高枕无忧了吧。”周远路道。
是啊,只要卓芊芸死了,她就不用再担心什么了,孔梓茵如此想着。
这也算是今天她听到的不错的消息了……她总算是可以让卓芊芸,彻彻底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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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卓芊芸捐献骨髓的事情,易瑾离这边倒是很快查出了结果。
“医院这边备案的记录,当初的确是孔梓茵给叶闻铭捐献了骨髓,同时,也有卓芊芸的捐献记录,只是卓芊芸捐献骨髓的对象,却是一片空白。”
“空白?”凌依然一怔,“怎么会是空白?”
“空白自然是不想让人知道这人是谁了,然后巧合的是,孔梓茵、卓芊芸和叶闻铭的血型相同,当初孔梓茵和卓芊芸捐献骨髓的日期,也都是同一天。”易瑾离继续道。
凌依然瞪大了眼睛,“那也就是说,真的有可能当时接受卓姐骨髓的人是叶闻铭?”
“应该说可能性在99以上。”易瑾离道,“医院当时的记录,被人动过手脚,查不到原始文件了,不过在骨髓库那边有记录,在那个时间段,是卓芊芸那种稀有血型的骨髓捐赠,只有一例。当时骨髓库的工作人员分别打电话给了孔梓茵和卓芊芸,孔梓茵拒绝了,而卓芊芸答应了。”
凌依然倒抽了一口气,还真的……是这样!
没想到卓姐和叶闻铭之间,还有这样的羁绊!叶闻铭一心想要报复卓姐,甚至还亲手把卓姐送进了监狱,但是他却一定没有想到,当年愿意无私捐献骨髓给他的人,是卓姐!
卓姐……只怕也想不到,她救了的了人,却也是害她一生的人!
“卓姐……太可怜了,叶闻铭他知道他这么伤害一个救过他命的女人吗?!”凌依然的声音忍不住的哽咽了起来。
“又难过了?”易瑾离瞧着凌依然微微泛红的眼睛,“看来以后不能让你去插手卓芊芸的事儿,不然你老这样难受可不行。”
“别,我、我只是为卓姐不值而已。”凌依然赶紧调整着自己的情绪,然后又道,“那要不,明天我就去找叶闻铭,和他说清楚这事儿?现在只有他能救卓姐了,他如果愿意捐肝给卓姐的话,那卓姐就有活下来的机会了!”
“你先别急,你现在要真跑到叶闻铭面前那么说,只怕他会以为我们是为了让卓芊芸得救,故意这样说。”易瑾离道。
“不是有骨髓库那边的记录吗?当年孔梓茵不是拒绝了捐献么?”凌依然道。
“但是她自然也可以说,当初她后来答应了,只是骨髓库没有记录而已。”易瑾离道,“如果要让叶闻铭相信,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凌依然深吸一口气,“那就找更多的证据,现在,无论如何都要让叶闻铭相信,当年救了他的人是卓姐!卓姐的命,他必须要救!”
“如果他还是不肯呢?”易瑾离扬眉道,“毕竟,就我调查出来的,卓芊芸的父亲,当初差点弄垮叶家,叶闻铭重振叶家后,因为卓芊芸父亲已经过世了,所以这才全都报复到了卓芊芸的身上。”
这样的家丑,有时候就算是知道了一切的真相,也未必愿意出手相救。
当然,前提是叶闻铭真的对卓芊芸已经无一丝感情了。
“要是他还是不肯的话,那么就算是绑,也把他绑上手术台!”凌依然咬咬牙,一副豁出去的模样道。
易瑾离闻言倒是诧异地看着凌依然。
“怎么了?”她道。
“我还以为你是那种无论如何,都要坚守法律的,像这种违背他人意愿的事儿,不会去做。”他道。
她顿时脸上闪过一阵窘迫,老天,她自己都忘了自己还是一个律师了!
“可能因为……真的觉得叶闻铭欠卓姐太多了吧,觉得卓姐就这样离开这个世界,那么这个世界,未免太没有公道正义了!”她顿了顿,似有些迟疑地道,“若是真到了那个时候,要强迫叶闻铭的话,你……会不会帮我?”
她的表情,挣扎又矛盾,毕竟,那种事情,和她一贯以来的追求以及坚持,是截然不同的,但是另一方面,她又不愿意卓姐就这样死去,小炎就这样失去母亲!
易瑾离淡淡一笑,“我以前不是就说过吗?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我都会帮你去做的,不管是什么,只要你说,我就做,刀山火海,我来闯,天塌下来了,也有我来为你顶着。”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没有那种慷慨激昂,只是用着缓和的语调说着,衬着他那原本清冷的音色,却像是一个个无比动人的乐符,不断地在她的心湖上敲响。
“可是你不觉得,我让你做的事情,会让你惹上麻烦吗?”她道。
他执起着她的手道,“那又怎么样呢?依然,我许诺过,我会是你的手,亦是你手中的刀,为你做什么,都是我心甘情愿。”
她只觉得被他握着的手,似在隐隐发烫。
倏然,她的手慢慢的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轻轻地把他的手,拢在了自己的掌心中,“阿瑾,你不是我手中的刀,你是我要执手一辈子的人,也是我想要保护的人!”
他的身子倏然一震,漆黑的眸子,定定的凝视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声音沙哑地道,“这个世界上,可以保护我的人,唯有你一个。”
因为只有她,才是他的软肋,只有她,才可以真正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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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依然再去找卓芊芸的时候,卓芊芸正要去医院复诊配药,于是凌依然对着卓母道,“我陪卓姐去医院好了,伯母您就在家休息一下好了。”
“可是你现在的身子……”卓母不好意思,毕竟凌依然现在也是个孕妇。
“我现在状况还不错,而且有司机和车子,送卓姐来回也方便点。”凌依然道。
卓母想想也是,于是感激地道,“谢谢你啊,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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