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廷信那种对涟漪冷漠的态度,让她一下子怒气冲了上来,没控制住情绪,一巴掌打了下去!
“你只是太在意涟漪而已。”易瑾离道,“况且,看白廷信的样子,不管打没打这一巴掌,结果都不会有什么变化。”
白廷信在听到秦涟漪的名字时,所流露出来的目光,简直就像是哀莫大于心死似的!
同为男人,在他看来,白廷信不是不爱秦涟漪,抛弃秦涟漪,到更像是他被秦涟漪伤得死了心似的。
“不过,听白廷信刚才说的那些话,看来主导他们之间问题的人,应该是秦涟漪了,是秦涟漪希望两人之间互不相干,白廷信不过是照做而已。”易瑾离道,“你如果真的想要知道答案,还是该去问秦涟漪。”
凌依然叹了口气,“那我等涟漪情绪平复一下了之后,再试探地问问她……”说到这里,她又是涩然道,“其实再问,也没什么意义,白廷信刚才的态度,他对涟漪根本就不在乎了,就算他们真的再在一起,涟漪也未必能幸福。”
“也许……不是不在乎,是太在乎了,所以才会伤到了极致。”易瑾离若有所思地道。
“什么意思?”
“秦涟漪只怕伤白廷信伤得更深。”易瑾离道。
“怎么可能,涟漪能伤白廷信什么?倒是涟漪自己,这会儿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肚子里的胎儿能不能保住都还是未知数!”凌依然道。
易瑾离没再和凌依然就这个问题争论下去,而是道,“回头我和市妇保那边打个招呼,让他们无论如何,都想办法保住秦涟漪肚子里的孩子。”
“嗯,好。”凌依然点头道,现在,她只希望涟漪肚子里的孩子不要再有事了。纵然涟漪已经决定和白廷信分开了,但是她可以感觉到,涟漪对肚子里的孩子,有多在乎!
晚上,凌依然接到了师父康老律师的电话,之前康老律师在知道了她找到了下落不明的另一个孩子后,也替她高兴了许久。
而这次,电话中,康老律师表示想来深城看看三个孩子,尤其是小锦,这孩子当初是康老律师看着长大起来的,康老律师简直就当成亲孙女那般在疼,凌依然回了深城之后,老律师对小锦自然也是想念得很。
“你师母倒时候也跟着我一起过来。”康老律师道。
“师母她也要来?”凌依然倒是一阵诧异,毕竟师母的腿不太方便,走不了长路,所以素来不喜去外地。
“是啊,你师母这些天一直叨念着想要见见你那的三个孩子,还亲手给孩子们准备了礼物。”康老律师道。
“那好,到时候我来机场接你们!”凌依然道,在结束了这一通电话后,一双手臂,环住了她的腰,温润的声音,响起在她的耳边,“你要去接谁?”
“我师父和师母要来深城,我到时候去接机。”凌依然道。
“那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吧。”他道。
“不用了,你工作忙的话,我一个人去就好。”她道。
“我和你一起。”他坚持道,“他们是你的师父和师母,你不是一直说,很感激他们吗?他们对你和小锦很好,既然如此,那么我也同样的,很感激他们!”
凌依然靠在易瑾离的胸前,喃喃着道,“是啊,他们对我和小锦很好,当初,若不是他们的话,那么我在那边的日子,也许还会苦得多。前段时间,我还累得我师父差点名誉受损,真的是挺不好意思的。”
“你放心,我会报答你师父他们的,他们若是有什么想要的,我都可以送给他们。”易瑾离道。
“我师父不会收的,他这个人啊,最是正直了,除了喜欢研究律法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嗜好,最在乎的,也就是我师母了,我师母的腿,一直是我师父的心结。”凌依然说到这里,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到时候我带我师母去见下苏老,看看苏老能不能治疗一下师母的腿。”
“你师母的腿怎么了?”易瑾离问道。
“好像是一场意外,膝盖伤了,从那以后,我师母走路就有点一拐一拐的了,而且不能走长路,上下楼梯都特别吃力。”凌依然道,“我师父一直说,那场意外是他造成的,他觉得特别对不起我师母。只不过这么多年,我师父带我师母去了全国不少知名的医院,看过许多专家,但是师母的腿还是没有什么起色。”
“等他们来了,你先带你师母去苏老那边看看,我也再找些专家来给你师母看看腿。”易瑾离道。
而三天后,易瑾离陪着凌依然,在机场见到了康老律师夫妇。
康老律师的长相,易瑾离倒是一眼认出了,毕竟,以前他曾调查过依然在l市的一切,其中自然也有不少关于康老律师的资料,只是康老律师的妻子……虽然他记得资料中,也有一张她的照片,不过他那时候一扫而过,倒是并没什么印象。
现在看起来,这位师母,看起来倒是看起来并不老迈,快60的年纪,但是看起来,倒像是才快50似的,穿着一身简单雅致的改良式唐装,站在康老律师身边,倒是比丈夫要年轻不少。
“你们好,我是易瑾离,早就听依然说起你们了,不过到现在才有机会见到你们,谢谢你们对依然的照顾。”易瑾离说着,先和康老律师礼貌性的握了一下手。
而当他把手递到了这位师母的面前时,对方却并没有伸出手来,反倒是眼睛一直在直愣愣的看着他。
易瑾离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怎么,有什么不对的吗?”
“啊,没……没什么。”师母的脸色白了一下,赶紧伸出手,和易瑾离交握了一下。
只是一握随即便放开,好似在怕着什么一般。
一时之间,气氛变得有些怪异。
“师父,师母,车子停在外头,我带你们过去吧。”凌依然赶紧圆场道。
“好、好,先上车。”康老律师道,牵着妻子的手往前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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