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同样的,这个唐如珊也在逼着廷信选择。
若……若廷信真的选择了唐如珊,她想她也不会怨什么吧,毕竟廷信已经为她付出了很多。
“看来,你是想要成为第二个高漫琳了。”白廷信突然一笑,“你难道忘了高漫琳是什么样的下场吗?”
唐如珊的脸色猛然一变,随即道,“我可没她那么蠢,把整个高家都赔了。”
“你可是比她更蠢。”白廷信懒洋洋地道,眸色越发的冰冷,“既然你们唐家敢算计到我头上,那么也该做好覆灭的准备,也许明年的今天,你们唐家也该在s市除名了。”
“你——”唐如珊的表情顿时扭曲了起来,“白廷信,你未免太自大了。”
白廷信却没在理会她的话,带着秦涟漪离开。
到了车上,秦涟漪问着白廷信道,“明天,你有把握吗?”
他看着她道,“凡事没有到最后,胜败谁都不好说,我只能说,我做了我自认为最完全的准备。”
她微咬了一下唇瓣,“那……如果真的输了,会怎么样?”
“被踢出董事会,离开公司,手中的股份,也应该会被不断的稀释,到最后,可能落得无钱无权的地步,到那一天……”
“到那一天我养你!”秦涟漪飞快地道,话说出口后,才发现自己说了傻话。就算白廷信明天真的败了,他的资产,也远远超过普通人了,哪里轮得到她来养他啊。
“你养我?”他扬眉一笑。
她涨红了脸,“我……我开玩笑的!”
“我可没当你开玩笑。”他道,“要是明天我真的败了,那么你养我,当然,明天若是我赢了,那么我养你,养你一辈子!”
深邃的黑眸中,是满满的爱恋,秦涟漪看着白廷信,不由得一笑,心中的那份担忧,仿佛也在渐渐的散去,“好!那么我希望,你可以养我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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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枫集团的董事会,自然也引发了不少人的关注。
董事会上,戚月芸和唐家果然联手了,并且联合了几个大股东,同时加上他们收购来的股份,份额已经比白廷信高出百分之5了,若是没有意外的话,那么白廷信自然是输了。
此刻,唐如珊洋洋得意的对着白廷信道,“我说了,你今天会输,昨天本来是你最好的机会,可惜你没把握住。”
“是吗?”白廷信莞尔一笑,“我看你们唐家,最好还是保持中立比较好。”
“怎么,事到如今,你是又要求饶了吗?”唐如珊傲慢地道,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再如何嘴硬又怎样,最后还不是要讨饶!
白廷信却并未说什么,只是直接打开了会议室中的液晶屏,让秘书连上了电脑。一则和唐家有关的重磅新闻顿时映入了众人的眼帘。
唐家名下的一处房地产开发被高发偷工减料,而市里面的相关部门已经打算彻查这件事。
这处房产开发,是唐家这两年的重点项目,如今市里要重点彻查,那停工自然是必须的。
而一旦现阶段停工的话,那么原本预计的一个月后的期房销售,势必也会暂停。
甚至整改之后,销售会如何,都是未知数。
若是销售不佳的话,那么回笼资金就会比预计的慢,那接下来的一连串连锁反应,只怕整个唐氏集团都为此拖入淤泥都未可知。
唐家的人脸色皆是一变,唐如珊更是一脸的愕然,显然她之前并不知道这件事。
而董事会现场,所有人的手机都是上交的,不带入会议室,因此这会儿,唐如珊就连想要打个电话出去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都没办法。
“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消息的,唐家现在若要自救,那么就该卖出手边这些白枫集团的股份,否则一旦唐家的资金链断了,到时候可不是唐家能不能在白家这里分一杯羹,而是唐家自身难保了。”白廷信云淡风轻地道,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中似的。
唐如珊这一刻,终于有几分能明白当初高漫琳的感觉了。
这个男人,就出其不意的把你逼到死角,让你不得不按照他的想法去做。
“就算要卖,唐家手中的股份,我也可以买下。”戚月芸扬声道。
白廷信的视线扫过自己的母亲,“母亲,只怕你手中的现金,吃不下那些股份,又或者你是打算继续给唐家画个大饼,分期付款买那些股份?”
“你——”戚月芸狠狠地瞪着儿子,“那好,那么我们大可以价高者得,看唐家愿意卖给谁。”
“我可从来没说过,要和母亲竞价啊!唐家若是要买我股份,那么价格我说了算,唐家若是不卖,也无妨,唐家大可以一直捂着那些股票。”白廷信说着,直接拿出了一份协议声明。
戚月芸蹙起眉头,“这是什么?”
“是我和白枫集团一些股东的共同多人协议,共同冻结手中的股份,成立控股公司,这样这家控股公司所占有的股份已经超过了51,所以母亲,你和唐家,没有胜算了!”白廷信道。
戚月芸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震惊地瞪着自己的儿子。
这是自己曾经给予厚望的儿子,她用这个孩子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可是却没想到,现在她的一败涂地,也是因为这个孩子!
当初儿子绊倒高家的时候,她就发现,儿子的心思深沉,其实远超她想象。
只是她以为这次她联合唐家,足够斗倒儿子,毕竟,权利与其掌握在别人的手中,不如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才更加的实在。
但是现在……她却再没一丝翻盘的可能性。
戚月芸面色阴沉,转身打算要离开会议室,这场会议,她已经没有继续待在这里的理由了。
只是在她快走到会议室门边的时候,身后传来了白廷信那清冷的声音,“对了,母亲大人,一会儿会议结束了,我还有些事儿要和你好好聊聊,你不妨在外头等我一下。”
戚月芸一脸的难堪,重重地跺了跺高跟鞋,离开了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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