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依然见状,也知道再问恐怕也问不出什么来。
“那卓姐,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儿,就打我电话。”她道。
“好。”卓芊芸一笑。
等凌依然离开后,卓芊芸看着满室的寂静,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蓦地,肚子突然动了动,是孩子的胎动!
卓芊芸抬起手,轻轻地抚着自己的肚子,“宝宝,对不起,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庭,可是妈咪只希望你爹地可以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万一将来……有一天妈咪不在了,至少,你爹地不会太伤心难过。”
而她的生命,到底还有多长,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也许,不过几年。她身体中那移植的肝脏,在她生下孩子之后,又还能完好多久呢?
一切,都像是悬在她头顶上的刀,不知道哪一刻就会落下来。
而她,不希望到那一刻,有一个人,会陪着她一起死!
————
鹿城的一家酒吧内,叶闻铭独自喝着酒。
他知道,他的心乱了。
即使他口口声声说着已经淡忘了那段感情,对卓芊芸已经不再有任何的爱了,但是当看到她的时候,他的身体就像是本能的想要靠近着她。
就好像曾经对她的这份爱,已经刻入了骨髓一般,控制着他身体所有的反应。
今天,他吻她,本是想要证明自己根本就不会为她所动,可是结果呢,他却差点迷失在了那个吻中,若非是最后的那一点自制力,也许他真的做一些让自己都不齿的事情。
情不自禁……呵,他对着她,亦会情不自禁呵……
就在这时,有个穿着紧身衣裙的女人走到了叶闻铭的身边,女人画着妖艳的妆容,脸上扬着魅惑的笑容,“先生,我陪你喝一杯怎么样,两个人喝酒,好过一个人喝闷酒,不是吗?”
女人明显是老手,一边说着,手一边自然而然地搭上了叶闻铭握着酒杯的手,指尖似有意无意的在他的手背上摩擦着。
这个男人,刚才她已经注意了很久了,是一个人喝着闷酒的。
而且看这男人的一身穿着行头,明显是个有钱的主儿,再加上这男人的长相俊美,若是能和这男人春风一度的话,只怕她能捞到不少好处。
一思及此,女人的小动作就更多了。
只是叶闻铭却是厌恶的皱起了眉头,不耐烦地挥开了女人的手道,“滚开。”
女人的笑容一僵,随即又更加卖力的贴近着叶闻铭道,“何必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呢,你看起来似乎有什么心事,我呢,是最喜欢听人说心事的了,不如你说给我听听啊……”
下一刻,女人的手已经朝着叶闻铭的脖颈揽去,唇亦凑近着对方,眼看着就像是要吻上对方似的。
突然,叶闻铭手中酒杯中那未喝完的酒,直接泼到了女人的脸上。
“我说了,滚开!”冰冷的声音,还有那森冷的目光,让女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叶闻铭起身打算要离开,但是却又有好几个男人,朝着他围了过来。
“怎么,这就想要走了?你这样对付女人,咱哥几个可看不顺眼啊!如果你不好好赔偿这位美女的话,今天就别想离开。”其中为首的一个男人如此说着。
而女人此刻也是趁机走到了那男人的身边,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叶闻铭当即看出,这些人显然是一伙的。
他轻蔑一笑,“怎么,想要钱吗?行啊,有本事的话,就来拿好了。”说完,他抬起手,直接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解开扣子,脱了下来,然后又脱下了自己手腕上所戴着的名表。
一看到那表,几个人眼中顿时闪过了贪婪的目光,那表要是真的话,怎么说也值上百万了!
这没准还真是条大鱼!
几个人于是朝着叶闻铭冲了过去。
叶家虽然曾经一度家道中落过,但是除了那艰难的几年,叶家其实一直都是豪门之家,自然,叶闻铭自小也会接受各种格斗训练,身体素质远比一般人要强,也有不少格斗的技巧。
这会儿即使是以一敌几,但是却并不会落下风,反倒是因为之前喝了酒的关系,这会儿他每一拳打出去,都带着一种煞人的气势,同时,酒精的关系,也降低着他身体自身的痛觉。
那几个混混,也完全没想到,自己这会儿惹到的竟然是个硬角色,完全是被打懵了,而最开始靠近叶闻铭的那女人,此刻已经完全是傻眼了。
眼看着叶闻铭抓起一人,把那人的脑袋一下一下地往着墙面撞去,而那人已经满脸都是血了,女人只觉得双腿发软,想要逃跑,却偏偏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
当那几个混混已经尽数倒下,而女人也瘫软在地上的时候,一道声音扬起,“本来我倒还想要来帮个忙,不过现在看来,倒是不用了。”
叶闻铭抬头,只看到一道颀长的身影,缓步地走了过来。
“顾厉臣。”他的口中冷冷地吐出了这三个字,看来鹿城还真是小,不止是看到了易瑾离,就连顾厉臣都看到了。
“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好久不见了,叶闻铭。”顾厉臣道。
当初他和叶闻铭,在深城那会儿,也算是有过几面之缘。他自然也知道,这一次,叶闻铭是因为卓芊芸的关系,而来到了鹿城。
“你现在这样子,不如我送你去医院看一下。”顾厉臣道。
“不必。”叶闻铭弯腰,重新把自己的手表戴上,再穿上了西装外套,走出酒吧。
顾厉臣淡淡一晒,倒也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酒吧里的人,这会儿还有点回不过神来,直到有人突然惊呼道,“刚才……那个后来出现的男人,好像是娱乐圈的太子爷啊!”
“对了,那个打架的男人不是还喊他顾厉臣吗?太子爷就是叫这个名字的!”
“天哪,太子爷竟然会出现在这里,那刚才和太子爷说话的那个打架的男人是谁啊!”
“谁知道呢,估计也是个人物吧,否则太子爷怎么会那么好脾气地搭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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