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可可的面色一变,包厢里映入她眼帘的同学们,大多数都是在大学里对她辱骂殴打,嘲笑过她的同学们。
这些人都和黎燕晴关系颇好。
对她来说,这些人就像是她大学时期的噩梦似的,她的脸色微微的发白,身子在隐隐的颤抖着。
而正拉着钟可可胳膊的周心眠,自然是察觉到了好友的变化。
她一个箭步上前,挡在了钟可可的身前,帮忙隔绝那些鄙夷嘲讽的目光,“我们没来参加什么同学会,你们也别自作多情了!”
“是啊,人家现在可不一样了,听说钟可可不是当了什么漫画家吗?还有漫改剧要拍呢!要是那剧火了,这钟可可可就红了啊!怎么会看得上这种同学会呢!”有人阴阳怪气地道。
“她也想红?就她大学时期干的不要脸的事儿,要她真红了,只怕以前的时候,会被人扒个底朝天吧。”当即就有人嘲讽地道。
更有人一脸讽刺地道,“哼,以为画了几本漫画,有个漫改剧就了不起了吗?她当初是什么货色,现在就是什么货色!”
“可不是嘛!”
钟可可的贝齿紧紧地咬着下唇,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因为她知道,在这些人面前再多的辩解也没用。
当初大学的时候,她不是没为自己辩解过,但是换来的,不过是这些人更加变本加厉的对待而已。
她的解释,在这些人的眼中不过是笑话而已。
周心眠眼看着好友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拉着好友就要走。
但是好几个同学会的人,却是堵住了她们的退路,根本就不让她们离开。
“何必走得那么极呢,既然都来了,那么不如喝个赔罪酒,给我们燕晴好好的赔赔罪,当初要不是你的话,现在燕晴和严洛初早就是一对了,当初就是因为你的死缠烂打,才让燕晴和严洛初之间产生误会,以至于严洛初干脆出国了!”有人道。
又有人提议道,“对啊,钟可可就该给燕晴赔罪,不如今天就让她跪下来喝赔罪酒好了!”
其他人闻言,纷纷起哄道,“好、好,就这样,就让她跪下来喝赔罪酒好了!”
周心眠听着这些人的话,只觉得这些人越说越夸张,“你们变态啊,还以为现在是当年吗?况且,你们当年根本就是校园欺凌,居然如今还要再来搞这一套?”
只是周心眠的怒斥,却根本没让这些人收敛,还变得更加的嚣张,“周心眠,这不关你的事儿,你最好别掺和,否则连你一起倒霉!”
周心眠毫不客气地道,“你们要是想对可可怎么样的话,你们全都会倒霉。”
“好笑,那我们倒是要看看怎么个倒霉法了。”众人嚣张地笑道,而其中有两人,则是直接把周心眠从钟可可身边拉开,另一人则是直接拿着一瓶酒,走到了钟可可的面前道,“钟可可,你还不跪吗?这赔罪酒,你今天是不喝也得喝!咱们可不能让燕晴当年的委屈白受啊!”
钟可可深吸了一口气,“我没有罪,为什么要喝这个赔罪酒,当初是怎么回事,黎燕晴和严洛初心知肚明,我没有对不起他们任何一个!”
是他们对不起她!
黎燕晴听了这话,似有不满地皱起了眉头,想到严洛初拒绝她,竟然是因为钟可可,黎燕晴的心中就更是不悦。
“算了,既然她说没有对不起我,那就当她没有好了。”黎燕晴故作委屈地道。
“燕晴,这怎么可以呢!”
“就是,没到底就这样放过她!”
“可不是,你这样放过她,只会让她更得意!”
一群人开始为黎燕晴报起了不平,看在钟可可的眼中,只觉得好笑。
可是紧接着,她的肩膀便被人用力地往下按,似要逼着她跪下。
钟可可挣扎着,想要推开对方,但是奈何对方人多,她根本就抵抗不了。
只听到“砰”的一声,钟可可硬生生的被逼着跪了下来。
周心眠见状,急了,“你们这是做什么,谁给你们的权利,让你们逼人下跪的!”
“这是钟可可该受的,不然你和她一起下跪啊!”有人道。
突然,周心眠见有服务生经过,赶紧大喊道,“你们快去隔壁包厢找人,这些人要对我和我朋友不利!”
服务生楞了一下,正想询问,已经有人道,“我们是在玩闹呢,我们这位老同学啊,就是开不起玩笑呢!”
“玩笑你妹!”周心眠骂到。
“哎,心眠,你何必生气啊,不就是让钟可可喝个酒而已嘛!”对方道,然后笑眯眯地对着服务生道,“我们同学聚会,玩闹呢,你可以走了,难不成在你们餐厅里,还能出什么事儿吗?”
服务生将信将疑地离开,周心眠顿时眼中满是失望。
眼看着又人直接扣着钟可可的下巴,不由分说的把瓶口塞进钟可可的口中逼着她喝酒,周心眠眼睛都变得通红了。
“住手,你们住手!你们……你们知道可可的男朋友是谁吗?是顾厉臣,你们这样对她,顾厉臣不会放过你们的!”周心眠道。
原本她并没打算把顾厉臣是可可男朋友的事情说出来,毕竟,可可似乎也没想要对外说,但是现在,她却只能用顾厉臣来阻止这些人的荒唐行为了。
可是让周心眠失望的是,这些人不仅没有停手,还哈哈大笑了起来,“周心眠,你要编谎话,好歹也编个像样点的吧,居然说钟可可的男朋友是顾厉臣,这太可笑了吧。”
“就是,要是她男朋友是顾厉臣的话,那我老公都是易瑾离了!”
黎燕晴却没有笑,眼中闪过一丝迟疑,她突然间联想到了上次钟可可被迫当替身拍戏,结果差点出事,那时候来救钟可可的,便是顾氏集团的人。
而且事后,当时参与罢演的演员们被全体替换了,能做到这样手笔的……该不会真的是顾厉臣吧!
想到这里,黎燕晴的心头不由得一惊,随即她又马上否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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