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是觉得自己和凌依然很像，所以沾沾自喜吗？”钟可可反问道，“两个人长得相似，并不奇怪，但是你却连发型和穿着打扮，都在力求和对方的相似，你是打算模仿她，然后成为一个替身吗？你是觉得厉臣会爱上一个替身吗？”

    “就算替身又怎么样，我爱厉臣，我并不介意为他成为一个替身！”宁染雪道。

    “我爱一个人，绝对不会愿意成为替身，如果是替身，纵然得到对方一时的感情，又有什么可喜的？不过是在趁人之危罢了！当正主出现的时候，根本就不堪一击。”钟可可毫不留情地道。

    宁染雪的面色变得难看了起来，原本她是想要给钟可可难堪，但是现在，却好像难堪的成了她。

    “你又明白什么，厉臣太爱凌依然，他根本就不会再爱上别人了！你知道当初，厉臣在国外的时候，半夜从噩梦中醒过来，抱着我的时候，是怎么哭的吗？又是怎么哀求我别离开他的吗，你知道……”

    “够了！宁染雪，什么时候我的事情，轮得到你来说了！”一声呵斥，打断了宁染雪的话。

    宁染雪和钟可可转头看去，只见顾厉臣不知何时站在了工作室的门口。

    宁染雪一怔，“厉臣，你怎么来这里？”今天是工作日，而她特意一大早过来，就是想要避开对方，单独见钟可可。

    “我怎么不会在这里。”顾厉臣冷冷地道，“倒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只是……从网上知道了这位钟小姐是你的女朋友，一时好奇，所以过来瞧瞧。”宁染雪努力地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更像是凌依然的表情，“厉臣，你不会怪我吧。”

    “我为什么不会怪你，你到底对她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漆黑的凤眸，透着一种冷意。

    宁染雪微咬着嘴唇，看起来可怜兮兮，又惹人怜惜，“厉臣，我……我只是和钟小姐说，我很喜欢你，只要可以留在你身边，不管被当做什么，我都是心甘情愿的！”

    她说着，上前似怯怯地拉着顾厉臣的衣摆，“厉臣，我在国外一直很想你，想得不行了，所以我才来这里找你，我想在你身边，继续当你的秘书，可以吗？”

    顾厉臣的眼中，闪过一抹恍惚，宁染雪原本就和依然相似，如今在相似的发型和衣着、妆容的打扮下，变得更像了。

    就仿佛依然在他面前这样说着。

    依然……

    想到那个他所爱的女人，他的心中又是一痛，若是依然想待在他的身边，那该多好。

    “厉臣……”宁染雪轻轻地唤道。

    顾厉臣眼中的恍惚更甚。

    就在这时，突然一双手，猛地挽住了他的胳膊。

    “厉臣是我男朋友！”钟可可开口道，“宁小姐，如果你以前只是厉臣的秘书的话，那么我希望你最好保持基本该有的距离，即使你喜欢他，但是也该知道，他现在是有女朋友的人。”

    她的声音，让他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目光有些怔怔的看着站在他身旁，半个身子几乎都要贴上他胳膊的钟可可。

    宁染雪恨恨地咬了咬牙，要不是钟可可的话，刚才厉臣一定被她所惑的。

    “喜欢厉臣是我的自由，钟小姐，你无权干预吧。”宁染雪道。

    “喜欢一个人的确是你的自由，但是如果以此来破坏别人男女朋友之间的感情，那么便是你个人对于道德的认知度了！宁小姐，如果你今天来，是来抢我男朋友的话，那么抱歉，这里不欢迎你，还请你离开！”钟可可毫不客气地道。

    宁染雪一口气哽着，那惊心化妆的脸几乎都快要扭曲了。

    “是没听到吗？”顾厉臣转头，视线落在了宁染雪的身上，“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还有，我已经对你说过了，我和你以前没可能，以后也不可能！如果你不想在国外好好工作，那么大可以去办理离职手续，顾氏集团不养闲人！”

    宁染雪紧抿着红唇，多少也看得出，顾厉臣是动气了，“那……那我现在就先离开了，厉臣，你别生我的气，我知道是我的错，给钟小姐不好的感受，真的是不好意思。”

    说着，她还一脸郑重地对着钟可可道，“钟小姐，真是对不起啊。”

    在说完这些后，宁染雪才离开。

    而钟可可原本拽着顾厉臣胳膊的手，也终于慢慢的松开了，“刚才……我……”她有些无措又尴尬的咬着唇瓣。

    “刚才我倒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么霸气的一面。”顾厉臣道，“不过你是我的女朋友，这样做很对，你有资格对她说那些话。”

    钟可可的睫毛轻轻一颤，与其说是她因为是他的女朋友说这些话，倒不如说她是有些嫉妒吧。

    因为宁染雪所说的那些过去，而嫉妒着。

    即使她明白，宁染雪在厉臣的眼中，也许只是替身而已，但是这种嫉妒的情感，却不受理智所控制。

    “她长得真的好像依然。”好一会儿，钟可可喃喃着。

    “是啊，很像。”顾厉臣道，看着钟可可那欲言又止的模样，“你有什么想问的，不如就在这里直接问了。”

    “你今天怎么会那么巧来这里？”她迟疑了一下道。

    “我知道宁染雪来深城了，所以便让人盯着她，结果得到消息说她跑来你这里，我就过来了。”顾厉臣道。

    宁染雪，终究是因为像依然，所以换来了他的几分手下留情。

    “那……你为什么当初找女朋友，没有找她，而是找了我？”她又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你是觉得我该找她吗？”顾厉臣反问道。

    “她……那么像依然……”她的声音有些隐隐发颤，明知道也许有些问题，她不该去问，但是她就是忍不住地想要知道答案。

    “是啊，她很像，但是我并不想要一个替身。”顾厉臣缓缓地开口，“你知道吗？我曾经找过很多替身……在我当初还没找到依然的时候，我不断地寻找着她的替身，但是最后，我真正想要的那个人，却并不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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