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将士陨落,天谕有太多的悲恸,但是自始至终,他都不曾开口言语什么。
逝去的已然逝去,所能够拥有的,唯有未来。
大帝,踏破天渊而去。
“天谕大帝,古今难寻。”
洛天看着天谕大帝的离去,呢喃开口,这位大帝可以说是惜字如金,很少说话,难得和自己详谈了那么多,更为关键的是,自始至终,天谕大帝都是并未以一种大帝的视角,来看自己。
更多的,犹如看待同辈一样,甚至看向自己的时候,还会带着笑点头。
“必定有一日,我会与大帝同行。”
洛天看着消散而去的天门,呢喃说道,不过,洛天现在很焦灼,诸天的黑暗被平定,一下子整个人族,陷入到了重建当中,大批的顶级种族出山了,因为他们为了躲避黑暗,进入到了深层次的区域进行隐匿,也有些宗门势力,压根就没出来,等待着黑暗浩劫过去。
短短的数日之间之内,人族进入到了复兴之路。
大批的强者涌现,天骄出世,值得一提的是,并非天下间没有禁区了,只是禁区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削弱,再也无法做到像之前一样,一个禁区就足矣压的一片区域动弹不得,禁区也无法做到制衡人族,甚至做到压制。
洛天在告别了虚空之王,告别了陈天秀,前往东荒而去。
师祖葬身在了那里,虽然现在天谕告诉自己,能够复活师祖,但是洛天很着急,因为自己的女儿诞生下来了,其实之前洛天用神眼进行查看过,但是当时太小,看不出太多的消息出来。
此刻的东荒,一片荒芜,无数的顶级宗门被碾碎破灭,彻底炸开,无尽的疆土沦为了废土,如果不是因为当初独孤愁出世,镇杀了大片的禁区,不然的话,东荒会更惨。
之前洛天所遇到,所知道的大宗门,大多数都毁于一旦,洛天很着急,刹那之间便是急速的前往,来到了小世界。
神风帝国里,神风皇城,已然是破碎,在无数的士卒和平民的努力之下,正在缓缓的重建,扛着长木和巨石,正在缓缓的修复原本的伤势。
大片的尸体,被燃烧,或者是掩埋。
皇宫之中,数日没有传来任何的声音,那位女皇陛下,终日以泪洗面。
师祖的陨落,让整个皇城上染上了些许的背上,原本数日前就该有的早朝,推迟到了如今,那位女皇陛下也不曾出过宫殿。
洛天的身子一闪,便是落在了皇宫之中。
那淡淡的啜泣,从其中传递而出,一位绝美的女子,躺在那床榻之上,在她的旁侧,是一位正在带着笑的婴儿,出生并没有多久,却是全身金光闪闪,脉络当中蕴含极致恐怖的灵力。
很显然,这个女孩,继承了洛天的血脉。
两大血脉。
许家的血脉,以及不死圣体。
其中还饱含着其他,似乎多种血脉糅杂在一起,令人称奇,若是内透,可以看到,这小小的婴儿,看似才出生不过数日,但是体内已然开辟了丹田,气海翻滚不止,最起码都有融灵级的水平。
杨青竹,现如今的境界,也已经突破到了皇者境界,也算是整个神风帝国,千年以来,第一位皇者,当然,洛天不是在神风帝国突破的,自然不算。
“青竹。”
看着床榻上小声啜泣着的绝色女子,洛天心底里微微一颤,轻声呢喃一声,便是来到了杨青竹的旁侧。
两人对视一眼,杨青竹那明眸当中,泪水横流。
“师祖为了,为了守护我们娘两,陨落在了这里。”
杨青竹泪流满面,她无法忘却,那一日,师祖在皇城前,死死的支撑,燃尽了一身的气血与灵力,与诸多黑暗巨头,一同陨落。
他那么喜欢小孩子的一个老头,才陪伴杨青竹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杨青竹能够感觉到,师祖是真的爱屋及乌。
他看待洛天,是真的犹如看待自己的亲孙子一般。
时常呢喃着。
“你们两修为还不到至尊嘞,多生几个娃娃才好,师祖我啊,给他们一个个都培养成绝顶剑客。”
只是可惜了,他只见了肚子里刚出生的女孩一眼,便是彻底消散在了天地间。
“我知道。”
洛天紧紧的搂着怀里的人儿,拂过她的秀发,心脏在砰砰直跳。
师祖在在这里陨落,洛天的伤心只会比杨青竹更多,只不过洛天不能表现出来,他会让青竹更痛苦的。
“我找过天谕大帝,他用大法力凝聚了师祖的魂魄,只需要找到一种仙金,师祖就能复活。”
洛天轻声开口,道。
“真的吗?”
杨青竹抬起头,那张绝美却带着几分惨白的小脸上,难得浮现出来了几分的气血之色。
“当然是真的。”
洛天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落下,这才让杨青竹的啜泣,缓缓的停歇下来,她还需要一段时间缓过来,洛天看着床榻上的女儿,将她抱了起来。
才出生不久,却是犹如一个瓷娃娃一般,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难言的压迫力。
“师祖赴死之际,将自己一生的对于剑的领悟,尽数灌输给了她,这是何等恐怖的一笔财富。”
洛天都是忍不住摇了摇头,眼底里深处,掠过了几分淡淡的感动。
“名字取好了么?”
洛天看着青竹,轻声的问道,也算是转移一下,青竹的心情。
“没呢,等着你来取。”
青竹的眸光,掠过了洛天一眼,她泪水逝去,容貌又精致了几分。
取名字,洛天一时之间居然还真没有什么好的点子。
因为自从洛天踏上修炼之路,还没有给别人取过名字,碰到的大多数的名号,又都是那些个较为古怪的。
例如那位熊家的小姐,初墨小姐。
亦或者是撕天蚁,姓杨,号巅峰。
再或者是金皇的法号,布耀炼。
怎么看都不是什么正经的名字,洛天细细思索,一时之间,脑海里迸发出来了不少的名号,竟是难在了取名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