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那个……大尊,这生死簿上面并没有谢阳的名字,也没有谢致远和楚非羽的,或许这几个人跳出了轮回之路!”判官翻了好几遍生死簿,上面打死找不到她要找的人,无奈地抬头说道。
“竟是跳出了轮回吗?知道了!”她只是有一些诧异,自己和谢致远跳出轮回她理解,毕竟自己原来是神,谢致远也绝了红尘踏上修仙之道,可是阳儿那么小的孩子……
“你这个生死簿上没有记载的人有几种情况?”楚非羽眉眼清冷,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波动。
“两种,一种是跳出轮回,成仙成妖成神魔,要么便是这个人魂飞魄散归于虚无了!但是一般凡人在生死簿上没有名字,最大的可能是修了仙道,只要人死都会有魂魄,生死簿便能察觉!”判官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她。
“多谢!”楚非羽由衷地感谢,听了判官的话,心里面的痛减了几分,这是一个好消息,只要孩子还在,总有一天,她会找到他的,不管是上至天外天,还是下穷碧落黄泉。
“不客气,不客气!能为大尊效劳,是我的福气!”判官笑得贱兮兮地,拍着彩虹屁。
“咳咳,判官大人,基于你帮了我忙,临走前我想送你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楚非羽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判官,心里有些皮。
“当讲,当讲!洗耳恭听!”
那她就不客气了,楚非羽一本正经地开口“上次与判官大人匆匆一见,修为便是这般,几十年后再见,好像修为没有寸进,莫不是这段时间的修行都修到脸上去了?”
也不知道这判官是经历了些什么,变化这么大,曾经的高不可攀,变成现在的呃……不要脸,这落差不要太大。
“噗嗤!”判官两边的鬼差忍不住笑了出来,判官只觉得莫名其妙,难道是他脸变帅了?接着下意识地摸了一把下巴。
楚非羽说完后便闪身走了,留下了判官和鬼差。
“你俩笑什么?有什么不对的吗?”
两个鬼差立马憋住,面面相觑,这要他们怎么回答?
“大人,您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了!”这个地府里面,谁都知道他最讨厌的便是骗子。
“那个大尊的意思是说您脸皮厚,这些年都修脸皮去了!”鬼差鼓足勇气,一说完,撒丫子便跑了,生怕被判官给抓住。
判官浑身僵硬了,脸色一黑,尤其难看。
他还以为那个女人是在夸他长得帅,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挺注意他的脸的。
没想到言外之意是在骂他厚脸皮。
他在心里面暗骂了楚非羽几句,待下次看到她,再跟她算账。
楚非羽回到人间,回到了那一座孤零零的小木屋。
大雪已经停了,天空挂着一轮惨白的太阳,无情的把雪融化,大地渐渐露出了本来的面貌。
房檐上倒挂着的冰刺,也在滴答滴答地往下流着泪,“嗒”一声掉在上,溅起了一点水花。
楚非羽站在门边盯着那开始湿润的对联,“富贵双全人如意,财喜两旺家和睦!”
楚非羽讽刺地冷笑,这对联还是谢致远握着她的手写的,所以上面的字迹走向不大流畅。那个时候的她,沉浸在谢致远给她编织的梦里,自认为幸福满足。没想到谢致远在温柔缱绻的脸下,藏有一颗狠毒绝情的心。
闭了闭眼睛,把眼里的情绪掩埋在深处,推开门走进去。
房子里面还是那天的摆设,她走到谢阳睡觉的屋子,只见里面除了一床被子乱糟糟的掉在地上,其它的东西都放得好好的。
孩子魂飞的时候,是睡着的,应该没有感觉到疼痛,所以床上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楚非羽挥挥手,地上的被子被一股力道给支撑起来,落到床上。
楚非羽坐在床边,摸了摸被子,仿佛被子上还留着孩子的温度。停留了好一会儿之后,慢慢地游荡在这座木屋里。
谢致远的屋子是最乱最脏的,地上的血迹还未干透,有一大段拖行的痕迹,不难看出当时的惨烈。
可能这便是一个人身体里的所有血了!呵!
里面乱糟糟的,地上还有那把沾了血带着碎肉的剑。楚非羽看着那把曾经刺穿自己身体的凶器,眼里面没有任何的波动。
看样子,谢致远把人下葬后,便没有再回来过了。
楚非羽当下也不再停留,这里没什么值得留恋的,她打算去找一个风水绝佳的地方,把前身和孩子葬进去,毕竟谢致远选的地,简直就是随便挖的。
这人可真渣啊,准备的倒是挺充分的,要回来杀妻儿都还先把棺木买好,坑挖好,下药不成再用剑,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楚非羽找了个走了半座山,总算是找到了一处风水宝地。
“藏风聚气而不动,依山抱水,得之水兮,水随山而行,山界水而止。呵,倒是个好地方。”楚非羽虽然没有怎么修行过,但是上千年无聊的日子,她都在杂七杂八地学各种东西,其眼力还是有的。
楚非羽费劲儿弄了个大坑,又去把棺木移了过来,把自己的前身和孩子下葬了后,立了块墓碑,上面写着“孤冢一处,葬有一母子!”
她不想在此地留下什么,倒是坏心眼儿的把谢致远选的那地给恢复原样,她可不想以后谢致远来祭拜她们娘俩,她嫌脏!
做好这一切之后,楚非羽又来到了地府,脚步缓慢地走向奈何桥!找了个桥墩坐下来,静静地看着河中那些人气息令人恶心的鬼魂,再欣赏着往生镜里面凡人的生生死死。
地府的高层感觉到这熟悉的气息,判官气得暴跳如雷,这地府是有谁招惹了这姑奶奶?
判官苦逼地寻过来,拉着脸看向楚非羽“大尊,您怎的又来了?”
“怎么?不欢迎?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的,就是瞧上这地儿安静。”楚非羽懒懒地掀了掀眼皮,慵懒地说道。
判官一噎,就差原地爆炸,这位怕是脑子有包,每天打奈何桥上走过的鬼魂不计其数,其吵闹程度堪比人间菜市场,又哪里来的安静?
“好了,我只是和人有个约定,在这里遵守约定罢了,不会阻碍你地府办事的。”楚非羽知道他想的是什么,无奈地开口。
“什么约定?”牛叉噢,约定还约到奈何桥来了。
“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楚非羽缥缈虚幻地声音响起,若不是判官耳尖,怕还听不到。
当即翻了个白眼儿,反正这大尊惹不起,得到她的保证,随她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