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接下来三天的时间中,上川悠仁都在跟着美子认真学习一些平安时代末期的常识和向北月请教一些阴阳术上面的简单问题,毕竟在这里他没有办法进行任何锻炼。
经过琦玉的提醒之后,面对北月,他越发地小心谨慎起来。
“大人,不用去试探一些樱井家的人吗?”太郎已经完全代入了他的角色,这几天酒店之中小规模的冲突时有发生,但只要不真正闹出事情来,双方上层都是默许的。
上川悠仁从眼前的《阴阳术禁忌》上移开了目光,捏了捏鼻翼,带着笑意说道,“你能够试探出的我都可以轻易斩杀,我不能够轻易斩杀的,你都试探不出,所以与其暴露自身,我们还不如蛰伏起来。”
听到上川悠仁如此自信平静的话,太郎心下一凛,鞠躬道,“是我没能领悟大人的意思。”
上川悠仁随意地点了点头,这三天的时间,他已经明白了太郎和美子两个人的能力了,太郎本身水性高超,第一只契约的式神是鱼人,不过他并没有走正常的阴阳师道路,而是选择吞噬自己的式神,成为一种半妖的存在,拥有着强大的力量,同时摆脱了鱼人无法长久离开海洋的缺陷。
而美子则是走得正常阴阳师的道路,第一只式神就是真理会提供的‘镜鬼’,本身还擅长辨认毒药,两个人确实是不错的辅助。
7月16日,姬山之上的明湖外围已经被樱井家和真理会完全掌握。
上川悠仁打量了一下这次进去的人,双方加起来有62人,这些都是黑铁一星的超凡者,如果换算成为灵魂能量的话,以每个人最低40点,都有2480点!
上川悠仁将目光撇开,看向了湖面倒映着的橘红色夕阳。
不是他思想不纯洁,实在是这些家伙太诱人了。
两千多灵魂能量,应该有机会触发青铜抽奖了吧,毕竟自己还不是超凡者的时候,就可以触发黑铁阶抽奖,那么大概率抽奖只和灵魂能量有关,和自己实力的高低无关。
如果这些家伙都和自己有冲突就好了,上川悠仁对自己说道,基本的底线还是要有的,当然也不能全部都杀光,不然不好交代。
双方各派了代表,到对方的新人之中确定其没有携带现代枪械之后,北月笑着越众而出,手持着半块玉玦,一步步走到了湖水之中,宽大的绣袍在夏风中飞舞,如同一株盛开的白樱。
樱井家一侧,一位身穿着褐色狩服的老者小声感叹道,“这就是阴阳道百年一降的天才吗。”
随后他如同一道惊鸿一般,凭空略过上百米的距离,手持着另外一块玉玦,两人相对而立,天际被日月分割,圆满的月色和金红色的夕阳彼此对照,从天空映射到明湖之上,空气泛起波纹。
两人同时念叨其古老的箴言,“燕子回巢,岂是无家之人。”
一阵古朴的钟声传来,缥缈厚重,两种矛盾之感完美的融合在这钟声之中。
临近消失的夕阳的光辉,就像是燃烧到最后的蜡烛一样,光辉突然膨胀开来,仿佛要将一切淹没。
上川悠仁明显的感觉到了拉扯之力,这股拉扯之力更加的柔和,就像是人为控制的一样。
当他的视野再次清楚之后,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片旷野之中,远处山丘连绵,漫山的枫树如同山火一般绚烂。
空气之中瑟瑟的凉意,显然也不是七月的播磨。
山野之中,虫鸣和鸟叫声传来,打破了刚到此处陷入沉默的众人。
从这里想远处眺望,一片平原依山傍海,田埂纵横,平原之上一座城池若影若现延绵到远处相对的小山丘之上,一座七层雪白的城堡如同白鹤一般在灿烂的红枫之中停驻。
只不过在他的【法目】之下,城池处处皆弥漫着灰白色,甚至是黑灰色,只有山丘之上雪白色的城堡,洁白无瑕,更加准确来说应该叫做空无一物。
以上川悠仁现在的【法目】,根本无法看出端倪。
他向着周围的人点头之后,带着太郎和美子直接往城池而去。
一路上耕地的农夫见到穿着精美狩服的上川悠仁都停下劳作,双手合十,仿佛是在祈祷一般。
感受着周围若有若无的信仰联系,上川悠仁回想起脑海中的知识。
平安时代,也可以被戏称为鬼神时代,这个年代中,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妖魔大肆为祸人间,甚至出现了京都百鬼夜行之景,这放在任何一个人类王朝的首都,都是不敢想象的事情,特别是在这个世界之中,霓虹天皇并不仅仅只是名义上的象征,他们的体内真的流淌着神血,是在世半神。
那么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时代很特殊,即使是半神都无法镇压一国。
而没有天皇坐镇的其他地方更是如此,因此上至贵族,下至黔首,都笃行各种宗教,甚至到了将妖魔作为神明来崇拜,从而避免灾祸的地步。
所以阴阳师的身份到了任何一个地方,都被备受尊崇,可以成为达官贵人们的座上宾。
进入城门的时候,守备士兵恭敬地走到上川悠仁身前,用稀奇古怪的语调说了一通。
果然是语言不通,上川悠仁看向了美子,美子点了点头,“他们问大人是从何而来,要到哪里去?”
“告诉他们,我是为了解灾而来。”
上川悠仁用平静地说道,用纯正的汉语在这个时代并不会暴露,反而是真正上流人的做法。
果然听到上川悠仁的话,守备士兵更加恭敬,在听到美子解释之后,又说了两句,随后一位从旁边拉出一辆还算看得过去的牛车。
这个时代就有礼宾车了?
上川悠仁点了点头,带着美子坐上了牛车,手中出现一面小巧的罗盘,虽然他对罗盘的使用仅限于辨别东西南北,但架势还是要有的,指挥着驾驶牛车的士兵向着一座浅灰色的大宅院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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