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吹不黑,我真就只看到一只手,就我这眼神近视成什么样你没数吗?她大概是女人,因为手指挺长,但又有可能是男人,因为她手指上真有一枚戒指,中指这个位置,戒托都勒进肉里去了,怎么可能会有女人戴不合手的戒指,只有可能是男人伪装成女人,让我误会是女人!”
莫大宝把无名指上的婚戒摘掉戴在了中指上,给问橙比划着自己看到的手什么样子。
问橙听的云里雾里还在琢磨对方到底是男是女,单谚已经问出新的问题了
“她大概是在几楼抓的楼梯扶手?”
“几楼?三楼到二楼之间!”莫大宝略思索直接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老爸,你这怎么这么肯定的?你当时戴隐形眼镜了对不对?不然你最多只能看到四楼到三楼之间有什么。”
问橙吐槽着莫大宝的近视,莫大宝挠头嘿嘿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一副碎了一半的眼镜,有些不好意思的跟问橙解释着
“猜的,我开门吼一声她就开始跑,等我从504的门口走到楼梯栏杆旁往下看,她已经可以跑下去一层楼了,我又扒头看了一会,她的手才搭上楼梯扶手的,应该是三层以下了,真要是四层到三层之间的楼梯或者是三层,我就能清楚的看到她的手了,而不是一个模糊的影。”
莫大宝的解释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让本来还信任莫大宝的单谚不自觉的皱眉。
“叔叔,你配合我一下做个实验,你听到敲门声就探头出去看,看下是几层。”
单谚说着拉起问橙的胳膊往门外走去。
“你做实验拉我干什么?”
问橙被硬拽下楼,甩开单谚的手,力道有些大把单谚推倒在地,正好摔倒在大纸箱被摆放的那个位置上,淡红色的水渍又沾在单谚白色的卫衣上了。
“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你这么凶,见了你之后就莫名的烦躁,我也找不到原因,就觉得你很烦人。”
问橙有些慌乱马上道歉跑下楼扶单谚起来。
“没事,箱子上看着红红的,没想到沾到衣服上水多于血。”
单谚站起来拍打着身上的土,拽拽衣服看着手肘上沾染的血迹。
“应该是被冷冻过化出来的血水,我靠近箱子的时候还觉得有些冷呢。”
“有些冷?”
单谚皱眉思考了起来,箱子是纸的,里面的东西被冷冻过,水融化后纸箱再结实也不可能只有自己看到了那样,只有箱底被水浸透了一点,流出少量混着血水的水渍,看箱子被浸透的程度应该是从小区内被搬来的。
“你们小区内谁家有冷库,是做冷藏用品生意的?”
“小区内没有,与我们这栋楼一墙之隔的隔壁就是菜市场,里面卖冷冻制品的人很多。”
“一墙之隔是菜市场?怎么可能,菜市场入口和小区入口隔了两个路口都有了,小区和菜市场是邻居?”
单谚有些疑惑,跑到四楼与三楼之间的平台上探头从窗口向外看去,隔壁真就是菜市场,还能听到各种吆喝叫卖声。
“你怎么比我还笨,我哥和吴郝不就是去查监控去了吗,不在隔壁菜场的监控怎么可能拍到我们家?
而且我都帮你分析过了,这菜场承包了,早市、夜市、集市,里面各种五金百货吃喝用玩全都有,还有硫酸是限量购买的,隔壁菜场至少两家可以卖硫酸,两家都买点一混,不就正好一纸箱硫酸了吗?连容器都是特殊材质的,这绝对是专业人士指路。”
问橙这智商就跟突然开了挂一样,把问题分析的头头是道,反而显得单谚有点蠢了。
“既然如此那就解释的通了,有人利用这一墙之隔,想栽赃给你,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帮我确定你老爸究竟能不能看到二层与三层之间的手!”
单谚能说的话都被问橙说完了,只能继续提实验的事情。
“我?不应该是你吗?你比我更娇弱,更适合跑步。”
问橙还想着会有回转的余地,单谚已经跑下楼了。
“我在二楼等你!用最快的速度跑,想着自己做错了事!”
单谚的声音从楼下传了上来,问橙极不情愿的按响了门铃。
在听到楼上的开门声后,根本不等莫大宝喊出声,她已经跑了下去,到三层的时候正好听到老爸的声音,等再跑下半层的时候,手正要扶栏杆,单谚从三楼下来,伸手拽住问橙的衣服将她拽进自己怀里,替问橙把手伸了出去。
“就是那个位置,你小拇指颜色有点不对,我看不清了。”
“知道了!您没看错,视力不错。”
单谚夸莫大宝两句,从口袋中拿出手机,低头对焦拍照,因为楼梯扶手长时间无人使用,上面有一层薄灰,一个手印清楚的印在上面,根本不用做实验,只要记录下手印就可以了。
拍完照片后,单谚直接编辑发送到重案组的聊天群中,忙完这才发现问橙还在自己身前站着。
“对不起,我刚才一时情急,现场的破绽太多了,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你看这地上有拖拽重物的疤痕,却没水渍,证明当时箱内的东西还没有融化,还有这边,有被泡泡糖绊倒扶楼梯保持平衡的痕迹……”
单谚立刻避开问橙,一边说着一边拍照,问橙站在原地直愣愣的杵着,她脑袋撞到单谚心口位置的时候,有种触电的感觉,随后是厌恶可又有点失而复得的窃喜。
问橙根本说不清自己到底怎么了,一旦接近单谚就有种诡异的感觉,那感觉多变到就像自己真的人格分裂了,每一个任何对单谚都是一个反复的感觉,这些感觉混在一起影响了自己对单谚的判断。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单谚看问橙还呆站在原地伸手拍了她一下关心的问着。
“我……我能再在你胸口上撞一下吗?”
问橙僵硬的转身,鼓足勇气提出了这个有些奇怪的要求,她要弄明白自己对单谚究竟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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