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核虽然人小,却不是个好糊弄的,闻言,他紧紧盯着唐心然又望了一眼,还是觉得她莫名熟悉。
“不对,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云核紧盯着唐心然,对她刚刚的话产生了怀疑。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想想该怎么出去吧!”
唐心然是感激面前的这个小孩救了自己,但并不意味着她会被牵着鼻子走。
此刻,在她心里,秦朗就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但凡正常人都耻于与他为伍。
云核正要回答,从隔壁传来了激烈的撞击声。
原来,妖祖被刺,元气大伤,刚刚及时护住心脉这才让他稍稍缓过来一些气。
两次栽到同一个小孩手里,这让妖祖暴怒不已,抑制不住地想要发火。
云核仔细贴着墙面听了听,就要一股脑冲着门外闯出去。关键时刻,被唐心然一把抓住了。
“你跑去哪里?”
虽然是秦朗的弟弟,但对方救了自己,又是个小孩子,唐心然没办法做到坐视不理。
“嘘,那妖祖元气大伤,我这会悄悄摸过去杀了他,也好为神界立功。”
云核压低嗓音,将自己的计划跟唐心然说了一遍。
云核刚一说完,唐心然就被吓得倒吸一口气:“你疯了吧?妖祖是什么人,你这去就是送死。”
云核听闻不以为然:“那有什么?他那么厉害我还不是两次伤了他?”
听到云核如此说,唐心然冷笑一声道:“前两次都是妖祖没防备,你侥幸才近的了他的身,可这次呢?你能有那么多的好运气吗?”
云核听闻,十分不服气,梗着脖子道:“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再说这次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这次如果我们杀不了他,等他恢复了我们再找机会可就难了。”
两人正在激烈地小声争论,却同时被门外传来的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吸引了注意力。
“妖祖殿下怎么了?感觉有些不对劲。”
是一个粗糙的男声,气息沉稳,从他的声音唐心然就能听出对方是个一等一的高手。
“不知道,先进去看看。传令下去,凛渊宫全部封锁,挨个房间查找,不能放过一个可疑之人。”
另一个副官也察觉出了不对劲,当即当机立断地下达了命令。
云核和唐心然听到这里,都不约而同地望了望藏身的这个房间。
此时,要出去显然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先找地方躲一躲,等这段风声过去了再找机会出去不迟。
在房间里扫了一圈,入目可见的便是床底、柜橱两个能躲人的地方。
可是他们能想到的,来搜索的人肯定能想到,躲到这两个地方,和瓮中捉鳖没有什么区别。
唐心然大脑高速运转着,她在房间内又巡视了一圈,当目光看到房顶上的两根粗粗的房梁时,突然有了主意。
那两根房梁各有两个地方隐在背光处,他们两个藏身上去,如上去,如果不是有心,根本发现不了。
“小弟弟,我们躲在上面去,我没有喊你你千万不要下来!”
这一刻,本来娇滴滴的唐心然俨然化身成了云核的保护者,指着上方两根房梁道。
云核虽然身上怀揣各种普通小孩所没有的技能,但他内心深处也就是个不到一岁的婴儿,所以唐心然一说,他立马乖乖去做。
却说隔壁房间,妖祖因为失血过多,就快要晕过去了。
就在这时,有人撞开门走了进来。
看到屋内的景象,尤其是看到快要被鲜血染红的泳池,庆春、庆夏两位近臣都是恐慌不已。
短短时间内,刚刚还霸气侧漏的妖祖,这是经历了什么,变成了这番模样?
“妖祖殿下,我们护驾来迟,还望责罚!”
这两人都是妖祖的心腹,他们三几乎是从小一起长大,因此看到妖祖这样,他们几乎是发自内心地道。
妖祖看到是他们两,责罚的话语堪堪从嘴边咽了下去。
“是唐心然,还有一个小孩……尽快抓住他们……还有,帮本宫找五十个近臣、五十个近臣女眷,尽快送过来!”
现在妖祖的情况太过糟糕,普通的双修和血祭已经帮他恢复不了体力,要想恢复,必须是他们妖族一脉的,这才能起到作用。
听到妖祖的话,庆春和庆夏两个人都有些震惊,因为一旦用近臣血祭,事情败露了等待妖祖的便是众叛亲离。
因为是谁都不会为一个杀自己同胞的人卖命,更别说私下里窥伺妖祖位置的人有不少,一旦被他们知道了妖祖这样的行为,估计妖祖的麻烦事不少。
两人几乎同一时间就想到了这样做的后果,正要请求妖祖三思,却发现妖祖已经昏迷过去了。
两人没有办法,只好将妖祖带上泳池,为他包扎了伤口,将他放在床上静躺,又启动护心阵将妖祖防护在其中,这才轻轻松口气离开。
两人走到门口,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明白了这一趟的艰险,但他们和妖祖早已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刚刚他们包扎伤口时也看到了妖祖伤口的触目惊心,要想恢复元气,他们必须得那样做。
深吸一口气,两人分头去行动。
却说大厅里面,从神界各地赶来的妖族臣子们都有些昏昏欲睡。
大战前夕,他们刚准备大战一场,却没想到妖祖下了休战的命令。
此刻凛渊宫的防御阵法开启,整个凛渊宫都坚不可破,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也出不来,真的成了一座孤岛。
很多近臣都是丢下族内很多事才赶来的,此刻却被无端困在这里,也没人安排他们的生活起居问题,一时都有些心灰意冷。
倒是有好些有小聪明的大臣们瞅准空子想偷溜出去,但还没逃出去,就被凛渊宫外涌出的海水压成了粉末。
那么多人看着,有了先例,这下再没有人敢私自逃出去了。庆春来到了凛渊宫大厅,一个眼神,很快就从四周遭冲出了很多黑衣暗卫,将大厅里围了个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