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错的刀在夕阳下,发出耀眼的红光,他的仙人掌刀显得更加的夺目。
花错隔着十多米远的距离一刀挥出
“傅红雪输定了。”李红袖坚定不移的想着。
夕阳下孤独的刀客纹丝不动,傅红雪的额头在流汗,傅红雪的身上也在流汗,傅红雪在呼吸着,决斗之前爬山他花费了很久的时间,他是属于疲惫状态的。
苍白的手,漆黑的刀,刀锋一闪。
花错已经做好了无数种赢下比斗的信心和准备,大脑里,满脑子都是下一步的动作。
傅红雪收起了手中的刀。
时间仿佛静止。
微妙的时间中,空寂的让人感觉到不知所措。
落地后花错站立在了原地。
他落在了傅红雪的面前、
“为什么不出手”李红袖大声的喊道。
花错的脸上,带着苦涩的笑容,他已经二十多岁了,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如死神一般的十九岁少年。
“谢谢。”花错艰难地转身,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因为他已经领会过什么是死亡了,,记下来他要面对从生到死的燃烧过程。
他准备离开了,他走路的样子看起来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站住!”李红袖厉声响起,“你就这么走了,你的刀呢,你为什么不出刀。”
花错停下了脚步,“我输了,我输得一败涂地。”
“你的刀呢?”
“他的刀已经断了。”傅红雪淡淡的说道,仙人掌刀这个时候才是反应过来,掉落在了地上断裂成了两半。
变成是一把断刀。
“傅红雪赢了?”李红袖不相信,他觉得花错毫发无损,她在观察着花错,花错的腰间位置,衣带被鲜红色的血液染红,可以看到透明的衣带里呈现出一道道的裂口。
而这裂口在以微弱的方式在花错的腰间逐渐的流淌着鲜血。。
“我希望在我临死之前回去看一个人,看一个我最心爱的人,我知道她会在风铃下的小屋等待着我,我必须要回去。”花错惆怅的目光里充满了解脱一般的笑容。
“很痛?”傅红雪问道。
“嗯,你的刀很快,快的我连近身你的机会都不给,明明与你隔着十米远的距离出刀,刀到你面前的时候,我却已经没有了挥刀的力气了,因为我不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出手的。”花错苦笑着,嘴角溢出鲜血,艰难的行走着,他在忍受着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折磨。
傅红雪依靠在了山石上,默默的注视着转身离去的花错。
“我这一生都在犯错,我从小无父无母,我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唯一活下去的意义就是对于刀的执著,可是自从认识了她知道,我的生命突然变得不一样了。”
“如果你放得下你手中的刀,也许你会和她很幸福的在一起吧。”傅红雪惋惜的说道。
“谢谢你傅红雪。”花错敬畏的目光看着傅红雪,“明明走了那么远的路,却还有力气挥刀,明明是个瘸子,行动力和出手速度却那么快,明明透过你的刀鞘可以看到你的刀比我的刀要短,我到现在都没有看得清你刀的姿态,因为太快了啊。。”花错惊叹的说道。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李红袖。
李红袖沉默的低着头,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看着花错的腰间。
花错的腰上被斩了一刀,腰还在轻微的流血
傅红雪不仅刀快,而且杀人的时候还非常把握分寸,留给了花错去见自己妻子的时间。
“你只有三天的时间,”傅红雪转身看向了天空,“我们走吧,李红袖。”
“嗯。”李红袖跟在了傅红雪的身旁
花错强笑着,消失在了夕阳下,他从山上朝着山下走去,“这是我见过最恐怖的刀法,任何一个和他比斗的人都应该做好被瞬间杀死的觉悟。。”他一口气说了很多话,仿佛是在告诉李红袖,暗示李红袖,不要和傅红雪为敌。
花错走了。
三天后。
花错来到了大沙漠。
他不远万里,从丐帮一直到关外,用的是最快的快马。
这三天的时间,痛觉始终残留在他的腰部上面。
黄沙漫漫。
远处的胡杨林下,坐落着一间白色小屋。
小屋的庭院里,景色别致。
风铃在房檐下摇曳着。
美丽的女人仰望着远处的黄沙漫漫。
她白如雪、静如岩;飘逸如风,美如幽灵。
她实在是个非常美的女人,不但美得让人心动,而且美得离奇,像精美的瓷器和钻石。
马蹄声响彻。
花错从马背上跳下,他艰难的走着,他的腰间的裂口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看到女人后,他奔跑着,追逐着,他要在临死前见一见自己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这个女人至今为止未和花错成亲,可是她却为了他改了名字,她本来叫景因梦,认识花错之后叫花景因梦。
女人抬头注视着回来的花错。
眼神里充满了欣喜。
花错在朝着她奔跑而来。
两年了,他们已经有两年没有见面了。
花错身体上无法抑制的痛觉开始爆发。
裂口随着他的奔跑惯性变得越来越大。上半身分离后跑出了七步,下半身却在原地停留。
鲜红色的血液将黄沙染红。
女人呆立在了原地。
眼泪从眼眶里夺框而出。
她看着花错的尸体,眼神里充满了怨毒,“是丁宁做的对吗?”
傅红雪走上了山麓。
山麓上坐落着一间山林小屋。
门庭前,种着各式各样的花草。
除此之外,还有一口古井。
小屋后面,是一片开阔的山地,向下望去之时却可以看到万丈深渊。
“已经到了,夫人就在屋内。”李红袖强笑着。
傅红雪背对着的身影映入到了李红袖的身前,孤独而又寂寞的刀客,苍白的手,漆黑的刀,天地间仿佛只有他一人的孤独与寂寞。
李红袖叹了口气,她突然有点后悔了,她只希望傅红雪见了秋灵素之后,一切事情都能够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