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周富贵见儿子垂头丧气,心里疑惑问道“良才,你这是怎么啦?以前每次回来之后都很开心,为什么这次闷闷不乐?是不是在学堂里面被人欺负,还是功课上遇到问题?”
儿子是老周家的希望,还指望儿子考中举人,让他老周家扬眉吐气呢!
周良才这才叹息说道“爹,我现在后悔退赵家的亲了。”
她母亲宋氏气得面色铁青,恨铁不成钢地看向儿子周良才,“之前退亲的也是你,现在后悔的也是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现在要给你定亲,你偏偏不乐意,非要等中举的时候,再定亲。可现在倒好,你没考中,再去说亲,都没有以前好说了。年纪又一年比一年大,如果明年再考不上,你就更难说亲了。”
“呸呸呸”周富贵听到这话,赶紧啐了几口,瞪了宋氏一眼,“闭上你的乌鸦嘴,我儿子那就是文曲星下凡,上次没考上,那是因为刚考过秀才,没时间复习,只不过去试试,积累考场上的经验。现在又学了三年,基础扎实,而且县学的夫子很高明,自然能考得上。你可别说这样泄劲的话。”
周富贵现在家里有上百亩的地,算是周家村比较富裕的人家,因为儿子读书花钱多了,家里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但吃饱穿暖不成问题的。只盼着儿子中举之后,以后也能更加上进,娶的儿媳妇嫁妆多,以后周家也能彻底改变门楣。
宋氏被丈夫训斥地脸上不好看,但也觉得刚才话,太过分了,不管如何,不能诅咒儿子考不上啊!
宋氏问道“到底这是怎么回事啊?良才,你怎么突然就后悔了呢?”
周良才叹息一声,“赵志恒现在考上了秀才,而是还是小三元,在县学的成绩名列前茅。其他同学借他的书和笔记看,他都借,成绩提高了。我跟他有过节,我不好意思借,我成绩没进步,但在别人的衬托之下,成绩排名下降了。
我还打听到赵家在县城买了宅子,那个宅子我也去看了,价值就算没有一千两银子,但也有百两银子。我还看到赵灵芝的二叔赵志勇在县城做生意,买卤肉的人排大长队,一天也能赚不少钱······”
周良才没说一件事情,周富贵的心就抽抽地厉害,甚至有些疼。
这要是他家的产业和手艺该多好啊!
周富贵想了想,他也不是对四姓村的赵家一无所知,这几年家业越来越多,每年卖蜂蜜,卖地里的产出,都能赚不少钱。最近听说又买了两百亩的地,这又是上千两银子。
周富贵也叹息一声,“可惜了!”
宋氏可不像周良才那样,瞪了丈夫和儿子一眼,“你们光看到赵家赚钱,但没看到那赵灵芝成什么样子了。我可听说了,那赵灵芝女扮男装正在医馆一堆男人里学习医术呢!
不守妇道,不懂规矩,这样的女人,就不安于室。谁娶了这样的赵灵芝,头顶何止戴绿帽子,&nbp;甚至有一大片菜园子。反正我不同意,我坚决不同意。”
周富贵看向妻子极力反对,没有生气,而是叹息一声说道“当初退亲的时候,就闹得沸沸扬扬,两家结了仇。就算现在赵家起来了,咱们再去提亲,人家也不乐意。”
周良才想了想,心里有些许期盼,“赵灵芝到现在还没定亲,一来是因为她的名声,外人接受不了;二来,想必是因为她心里有我,看不上其他人。”
现在赵家有钱,赵灵芝长得又好看,娶赵灵芝就有大笔的嫁妆,还能得到卤肉的方子,其实也挺好。
周富贵一愣,“你确定?”
周良才摇摇手里的折扇,颇为自得地说道“我觉得应该是,否则赵灵芝怎么不说亲?我跟她知根知底,只要嫁妆多,我不在意她的过去。”
周富贵笑道“要是能够把县城的院子和卤肉的方子当嫁妆,再给上百亩地,也不错。”
宋氏摇头,并不看好,“你们两个别想当然了,那赵灵芝那么泼辣,不是好媳妇人选。反正我不同意,你们也别白费功夫了。那赵老太,在十里八村也是出了名的厉害,绝对不会答应这婚事。”
周富贵看问题跟宋氏角度不一样,“没人娶赵灵芝,咱们去提亲,那就是雪中送炭。两家也有一些关系,知根知底。咱们良才是秀才,赵志恒也是秀才,两家门当户对,也算是般配。”
宋氏怒了,“这事情,我不答应,一切等明年的秋闱考过之后再说。考过了,咱们良才也不稀罕赵灵芝和赵家的那点家产。”
周良才有些心虚,他担心明年秋闱考不上,赵志恒考上了,他跟赵家差距更大了。
“娘,您不知道,我可听说了,赵灵芝和她二叔去了一趟镇阳城,买来很多玉石,赚了很多银子,足有上万两银子。”周良才从郑远航那边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
“上万两银子?”宋氏的声音陡然拔高,“赵灵芝怎么会有这么多银子?我打听到赵老太那个人当家跟其他人不一样,儿孙赚钱了,她不全要,只要一半,剩下的都是儿孙的私房钱。那赵灵芝要是有上万两银子,分到手里,岂不是有五千两银子?这要是娶了赵灵芝,岂不是跟娶了金山银山一样啊?”
“可不就是这样吗?”周良才笑道,“要不然我才不想着旧事重提!虽说那赵灵芝长得不错,但好马不吃回头草,可现在回头草不仅没有变黄,反而越长越绿茂盛,鲜嫩好吃,而且能吃一辈子,就算是好马,也值得回头。”
周富贵一拍桌子,“对,有好草,好马也吃回头草。只是良才,你打听的这些靠谱吗?”
“当然靠谱,那是郑远航在府城的姑父家,知道的,而且还看到赵灵芝和赵志恒卖玉石。”周良才回答,对这件事请,深信不疑。
周富贵知道儿子是靠谱的人,不会拿终身大事乱说,“那行,我这边找媒人上门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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