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爹,咱们筹谋这么长时间,金银四海钱庄难道真得要拱手让给宋重阳吗?”宋重风最沉不住气,现在虽然没人称呼他少镖头,但是他已经以少镖头自居,身边也围聚了不少人恭维。
宋重云说道“大哥,你别急!父亲一向有谋有略,今天的状况想必父亲已经想到,应该已经有了对策!爹爹,你说我们该怎么办?直接杀了宋重阳吗?”
“不可!”宋青山连忙阻拦反驳,“如果直接杀掉宋重阳,虽然可以解决麻烦,但是留下很多后患,很多江湖人士,尤其是那些欠了大哥人情的那些人,会因为人死茶凉,不愿意付出。
甚至还会以宋重阳死的蹊跷,怀疑是我动的手,更有理由不还人情。因此,就算宋重阳死,不能在咱们面前死,就像当初咱们争夺总镖头之位,咱们制造宋重阳死在押镖的过程中。
这样一来,只要咱们做得隐秘,谁都不能够发现其中的蹊跷。咱们也能理所应当理直气壮的接管整个四海镖局!”
郑成飞听到这话心里暗暗吃惊,绝口不敢提之前他派人刺杀宋重阳的事情。
幸亏那个刺客没有杀死宋重阳,要不然岂不是破坏了总镖头的大计?
夏自强声音沙哑,问道“总镖头,那宋重阳提出来的在四海镖局三十年庆典上接管四海镖局,您真得同意让出去吗?”
宋青山笑了笑,点了点头,“当然要让出去,毕竟宋重阳名正言顺!如果我霸占着总镖头的位置不放,必然会引人非议!宋重阳那小子在大哥的教导之下绝非无能之辈,他能够重新回来,要求继承总镖头的位置,绝对不会没有任何准备。”
郑成飞问道“赵志勇那边是不是要派人一直盯着?”
宋青山冷笑,“现在不是收拾赵志勇的时候,反正赵志勇那个人只是一介武夫,而且武功并不高,家里还有一大家子老弱妇孺,我有千百种办法,能够让赵志勇闭嘴!
另外,赵志勇也是个聪明人,而且我已经派人跟踪赵志勇。如果当初他知道一些事情,但凡他是个精明人,就会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不敢出来。”
郑成飞心里紧张,可是总镖头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继续再说。
夏自强点了点头,也觉得总镖头说的对,“总镖头,说的是!相比较无关紧要的赵志勇,宋重阳才是咱们该严密关注的对象!
这些天来,云阳县的江湖朋友也很多,咱们也不确定,这些人都是咱们的朋友,说不定还有宋重阳请过来的帮手。与其浪费时间在赵志勇身上,还不如花费精力关注宋重阳以及跟宋重阳来往的那些人。”
趴在屋顶上的赵灵芝,听到这些人的对话之后,稍微松口气。
二叔在这些人眼里也无关紧要,所以这些人暂时不会对他们家有所动作,以免露出马脚。
他们商量完之后,各自离开。
宋青山一个人留在房间里,久久未睡。
赵灵芝一直等待,大约一个多时辰之后,才灭了灯,入睡。
赵灵芝倒挂在窗前,轻轻地把一个圆溜溜的药丸顺着墙角扔了进去。
直到这个药丸躲进墙角的花瓶后面,赵灵芝这才离开。
宋青山老谋深算,是罪魁祸首。
四海镖局的恩怨情仇,兄弟阋墙,赵灵芝懒得管,但对她二叔动手,让赵家承受那么多痛苦,甚至间接害死了她的祖父。
这些事是赵灵芝的仇,是他们赵家所有人的仇。
既然是血债,那就血尝,直接弄死了宋青山,接下来宋青山这些爪牙跟宋重阳,两方相争,看看谁能赢?
做完这些,赵灵芝这才从宋青山的窗前离开。
第二天一早,赵志勇跟仆人说,家里有事情,休息半个月,并且告知张屠户,最近不要往家里送肉。赵志恒不想给夫子们留下坏印象,在赵灵芝的陪同之下,跟夫子们告假。
夫子虽然惋惜,但也知道在这读书的关键时刻,赵志恒如果不是因为有事情,也不可能请假。
赵灵芝到了药铺,跟孙大夫请假,并且买了很多药材回去。
另外,他们临走之前,还专门提醒赵志光和孙广元。四海镖局可能会出事,让他们小心点,保重自己的安全。
收拾妥当,赵灵芝和赵志勇,赵志恒在下午,坐上马车,回到四姓村。
对于还没到休沐,小儿子和大孙女就回来,赵老太很疑惑,询问之后,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老太点头,“你们的做法是对的,就应该回来。”
赵灵芝到了地窖里面,拿出来精心制作的小型连弩,调制一盆毒药,把一根根犹如筷子粗细长短的尖刺小木箭放在药水里浸泡。
只要被射中皮肤表皮,沾了水,就能立即发挥作用,让人失去战斗力。
赵志勇一边浸泡箭矢,一边问“灵芝,你之前偷偷去四海镖局,查到什么消息了吗?”
赵灵芝一愣,“二叔,你怎么知道我偷偷去四海镖局了?”
赵志恒笑笑,一边修理有些生锈的弩箭,“我也知道,那天晚上,宋重阳回来,宋青山等人一定会秘密集聚起来,商议对策。你轻功高强,去四海镖局易如反掌,怎么可能不去呢?”
赵灵芝嘻嘻娇笑,“小声点,别被奶奶听到了,要不然又要骂我了。”
这时候赵老太从外面进来,正好听到这话,忍不住问道“说吧,灵芝,你做什么,怕我骂你?”
赵灵芝转头看到奶奶来了,站起来,跑到奶奶身边,挽着奶奶的胳膊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趁着夜深人静,我去了四海镖局,趴在屋顶上,听到他们商议对策。”
赵老太一愣,忘了训斥赵灵芝的鲁莽,看了看四周,只有大人,这才压低声音问“宋青山是不是要对宋重阳动手?”
赵志勇冷笑,面露鄙夷,“娘,宋青山绝对不会让宋重阳坐上总镖头的位置,否则这些年做得那些事情,岂不是白费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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