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刘县令对那些作坊的东家说道“这事情,本来就是你们做得不地道,既然你们学了人家的工艺,就要赔钱。”
“可是我们才刚刚开始学,还没赚钱呢,也不知道有用没用。”这些人舍不得,那可是五百两银子啊。
对他们来说真不是小数目,一时间拿不出来。
刘县令见状,这些人没有底线,幸亏之前早就堵住了污水处理排放,要不然指不定把河水污染成什么样呢!
“本官来跟你们调解,也是希望你们不要闹得太难看。”刘县令冷声说道,“你做事不地道,被人抓个正着,反正本官按照律法规定判决。
虽然你们或许不用出那么多钱,但后续的污水处理剂,赵家如果不提供了,你们必须减少产量。如果排污水,直接查封。”
“大人,这······”
“哎,早知道就算了,&nbp;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些人虽然嘴里这么说,但心里窃喜,只要能学到赵家的工艺,能够提高工艺生产水平,自然就能够赚回来银子。
他们仔细对比自家有丝草做出来的书画纸和书写纸,质量远远比不上赵家生产的。这也是他们花钱收买人的原因。
在刘县令的一番调解之下,达成和解。
一家赔偿赵家五百两银子,五家就是两千五百两银子。只要那几个吃里扒外的工匠,按照契约,把工钱赔偿回来。背叛了赵家,那就给赵家白干。
这些都是小领导,一个月能有三两银子,有的已经在里面干了一年,几十两银子,全部赔偿。
不愿意赔偿,那就坐牢吧。
两条路,随便选。
这几个人觉得自己有手艺,赔了钱,可以去其他作坊做事,并不会有太多的损失。
事实也是如此,赔了钱之后,这些人光明正大去了其他造纸作坊做事。
赵志勇生气,“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倒要看看他们在那些作坊里做不出来好纸张,人家还重用他们吗?”
赵灵芝冷笑,“当然不会重用,那些人可不像咱们家只是让他们赔钱,达不到目的,可能会要他们的命。
算了,别人的事情,咱们管不了,这五个人都是外村的,看看是谁家的亲戚,谁担保的,连坐惩罚,就算不罚钱,直接开除,不能让他们在作坊里做事。”
“不管是谁,都要开除吗?”赵志勇有些犹豫,“其中一个族长大伯儿媳妇的娘家兄弟,也是玉河的舅舅,他去了宋元山的作坊。当初进作坊,当时大嫂子作保。”
赵灵芝眼神冰冷,态度坚决,“不管是谁,全部开除。如果这次不严厉处理,以后还会有其他人这样做。这一次,严厉处理,杀鸡儆猴。
我赵家说话算话,绝对不能食言。我恩威并施,才能让这些人以后不敢轻易背叛。让他们知道背叛的代价很大,他们付不起。”
赵志勇点头,觉得大侄女说的是,作坊那么大,人那么多,绝对不能再出现这样的事情,“行,回去我就处理这件事情。”
赵灵芝冷笑,对赵志勇说“下次对刘县令说,污水处理剂的成本增加了,二百文一斤。这也是我对那些作坊东家的警告。如果敢再动歪心思,我直接不卖给他们污水处理剂。”
赵志勇咬牙,“对挖我们家墙角的人,当然就不能轻易放过,恨不得打死他们。如果不是看在县太爷的份上,我都不想卖给他们,直接关了他们的作坊。”
“咳咳!”看着一对叔侄越说越生气,在边上听着的赵老太忍不住提醒,“做人留一线,忘了吗?这些仇怨又不是死仇,何必搞着这么僵呢?灵芝的办法,就很好,志勇,你该多学学,可不能冲动。”
赵志勇讪讪笑笑,“娘,我就说说,不说出来,我心里不痛快。”
“行了,咱们也该回去了。”赵老太沉声说道,“回去之后,直接把那些担保人也开除了,以儆效尤。”
四姓村里的那些人才是根本。
此时那些担保的人,因为这几个吃里扒外的亲戚,担惊受怕。
赵族长家里,是儿媳妇的兄弟背叛了作坊,他不好说儿媳妇,但张氏好意思说。
张氏面色阴沉地看向儿媳妇刘氏,“当初我就说你那兄弟虽然在成亲之后,稳重了很多,但为人油滑,不适合来作坊做事,你还给我掉使脸色。
现在倒好,你兄弟吃里扒外,现在被关在大牢里。也就是三弟妹一家厚道,只是要了他的工钱,没有让他赔钱,也没让他坐牢。要不然就算你们家砸锅卖铁,也还不起。”
刘氏面露难堪,“娘,我娘家兄弟跟我保证了,可没想到居然还做出来这样的事情。哎,真丢人。”
张氏冷笑,看向这个儿媳妇很不满意,“更多丢脸的事情,还在后头呢。当初你兄弟是你担保进去的,现在你兄弟出去了,你还有什么脸面在作坊里做事呢?别等志勇开除了,你直接去辞工吧!”
“啊?”刘氏一愣,十分舍不得,她现在是个大组长,一个月有四两银子呢!虽然现在没分家,但公公婆婆现在也跟三婶一家学习,赚的钱,上交一半到公中,剩下的留给自己。
一年多的时间,刘氏和丈夫两个人攒的钱,就已经达到五十多两银子,这在以前根本不敢想。
现在婆婆让她辞工,刘氏顿时急了,“娘,我做得好好的,可不想辞工。我弟弟已经赔了钱,而且还坐牢几天,也算是惩罚了,干嘛还要惩罚我呢?”
张氏听到这话,心里更加失望。
如果这个儿媳妇觉得愧疚,自动就去辞工了。现在听到儿媳妇这么说,估计也不愿意辞工,那就等着被辞退吧,反正丢脸的事情在后头呢!
赵族长看向大儿媳妇,很是失望,“还记得你们去上工的时候,签的契约吗?尤其是你担保你兄弟进来做事的时候,签订了担保书。你兄弟吃里扒外,你也有责任,也有错误,你应该为你的错误负责。”
刘氏心里着急,但并不惊慌,“娘,咱们跟三婶的关系那么好,他们不会不讲情面。就算不给我面子,难道不给您和公公的面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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