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徐晨泽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声,抬头看向徐大,“徐大,你说那是我的孩子?不可能啊,我以前明明中毒,丧失了生育能力。那天晚上又中了玉春散,虽然有男女之事,但也不会怀孕。”
徐大沉默,“三个孩子,长得都像徐家人,主子,您说这是巧合吗?万一那是您的血脉呢?”
镇国公徐晨泽眉头微皱,这个消息太过突然,以至于他现在无所适从。
徐大又说:“不仅如此,那个女子叫赵半夏,她的哥哥叫赵志猛,就是您的左膀右臂赵参将。
属下在调查的时候,这样的巧合,真的只是巧合,并不是阴谋。当时赵家人去寻找赵半夏的时候,都以为赵志猛已经死去了,老家那边早就给赵志猛立了衣冠冢。”
镇国公徐晨泽眉头紧皱,真的有那么多巧合吗?
“明明我不能有子嗣,怎么会再次中毒之后,有了子嗣呢?”镇国公徐晨泽想不明白,但内心却十分期待。
那可是两子一女,加上之前的妻子留下来的一个女儿,那就是四个孩子。
不过一想到大女儿养在继母的手里,现在刁蛮任性,甚至还有些无理取闹,自私自利,镇国公徐晨泽内心十分难过。
以前他并不知道继母对他心存恶意,自从他的两个妻子都死了,一个是病死,另一个是难产。
他以为是意外,但他留下来的探子查明,那是老夫人所为,从那时候他才知道,他的存在,就是一把刀,需要他为镇国公府冲锋陷阵,但却不希望他有个后人,把他利用得彻底。
徐大觉得不会错,那就是国公的血脉,“那也可能有意外,反正属下不相信有这么多的巧合。”
镇国公徐晨泽眉头紧皱,思索好一会儿,才对徐大说道:“既然如此,那很有可能是我的子嗣,那你带着几个人乔装打扮,在附近保护。如果有人欺负,要帮助他们。”
徐大一愣,“主子,不接回来吗?”
镇国公徐晨泽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我不在父母,把他们接过来,你觉得他们能安然无恙吗?”
徐大一阵默然。
之前去世的两个夫人都不是无缘无故死亡,也不是病弱,就是老夫人动的手脚。
“你仔细调查,等我忙完滇南的事情,打退那些南越国的人,我就解甲归田,到时候查证无误之下,明媒正娶赵半夏,也能把孩子接到身边教养。”镇国公徐晨泽说道,“一定要隐蔽,毕竟那是赵志猛的家和他的妹妹,我不能寒了他的心。”
徐大点头,“是,主子。”
徐大带着几个人,以生意人的身份,来到云阳县,并且每天都在四姓村的小集市上摆摊。
还有卖货郎,经常去村子里晃悠,每次看到长相酷似镇国公的那两个小子之时,这些侍卫就情不自禁。
主子终于有后了。
赵志猛并没有让赵玉启直接去军营,而且跟在身边学习。赵玉启也不着急,学习各种兵法,准备明年春天的武举。
考上武举人,就不用从小兵做起,可以当侍卫,也可以去军队里做了千户。
赵玉启明白父亲的苦心,每天去学习。
赵志猛马上要跟着镇国公出征,临行之前跟云氏说:“娘子,我离开京城这段时间,你闭门谢客,谁都不见。如果那些人必须见,就让他们见宝叔。你照顾好玉启,让他安心在家里学习。”
云氏点头,一边给丈夫整理衣衫,一边恋恋不舍说:“夫君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玉启,让他能够心无旁骛在外学习。你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一定要活着回来。我和娘都受不住再一次打击,你可要记在心里。”
赵志猛点头,“嗯,我知道,你也好好的。”
突然云氏想起重要的事情,拍拍自己的脑袋,“你看我,差点忘记重要的事情。灵芝听说你跟着镇国公去南方打仗,那边的毒虫毒瘴十分恶劣。
她是大夫,而且还精通毒术,所以研制出来两个方子,药材也不是名贵的,制作出来,能够驱赶蚊虫。”
听到这话,赵志猛一愣,面露欣喜,“真有这样的好东西吗?”
云氏颇为得意地回答:“那是自然,我们灵芝那可是接生娘娘,有大功德的。学习医术,孙大夫说她特别有天赋。
我们家生病,从来不请大夫,都是灵芝制作的药丸子吃几粒,就能好了。家里的老人孩子身体康健,也是因为如此。听我的,没错。”
赵志猛虽然不完全相信,但女儿赵灵芝就不是一个普通人,所以也不能以常理对待。
赵志猛笑道:“那你给我,我试试,如果有用,我呈报给大将军,让大将军统筹安排。”
云氏点头,“你等一下,我去库房就来。”
不一会儿,云氏带着丫鬟从库房带来一箱子东西。
“不是一个药方吗?怎么还用箱子,看样子还挺沉的。”赵志猛不解,不明白箱子里面装了什么?
云氏笑着说:“上了战场,刀枪无眼,难免会受伤。灵芝利用你在家的那一段时间,一直给你制作各种药丸子和金疮药。”
赵志猛当初就是为了保命,所以才去回春坊买正好的金疮药,这才遇到了孙新德,这才找到了家人,有了记忆。
赵志猛迫不及待地打开箱子,看到里面。有一个瓶子上面贴着金疮药的标签,拿起来拔开上面的盖子,放在鼻尖闻闻。
赵志猛眼睛一亮,“这个金疮药跟我在大将军那边闻到的一个味道,听说是桂安府那边姓顾的将军呈上来的,难道也是咱们灵芝做的?”
云氏听到这话微微一愣,然后想到了桂安府的顾将军,“是桂安府的顾铭瑄将军吗?”
赵志猛点头,“是,就是他!他呈上来的那些可以消炎的药膏制作,简单,而且效果真的非常好,挽救了很多战士们的性命。”
这么好的药,真的是他的女儿配制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