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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明知故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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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谨和杨深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便先行离开。

    徐言时没有和易谨去她们同学之间的聚会,把她和杨深送到餐厅之后,便先离开了。

    杨深看着徐言时离开,有些奇怪,“他怎么走了?”

    “走了便走了,哪有那么多为何。”易谨随意说道,抬脚就往里头走去。

    杨深跟上去,“易谨,我斗胆问一句啊。”

    后者轻瞥他。

    杨深咽了一下口水,提着自己的熊胆,小声的问道,“你是不是个渣女?”

    易谨:?

    “你说什么?”她的语气里带了几分疑惑。

    可偏偏,杨深从里面听出了几分威胁,身子一抖,连连摇头,“我先走了!”

    说罢,就头也不回的逃跑,仿佛后面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易谨百思不得其解。

    易谨她们取得技能大赛金牌的事情在学校喧闹了好一段时间,项天身体好了之后,来易谨她们班就差没抱着她痛哭了,最后还是被易谨拉着衣领拉出去。

    “这次比赛要不是有你在,我们也不可能得金奖,易谨,你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学长我保证给你办的妥妥当当!”项天拍着胸脯,保证般的说道。

    易谨看他,“项学长的身体好了?”

    “好了!简直好的不能再好了!”

    易谨点点头,回到班里,抱了一些资料出来,“这是方老师要我收的资料,既然学长你想报答,就帮我把这个给方老师送过去吧。”

    项天点点头,寻思方老师的办公室就在这栋楼上,不由得问她,“你咋不去?”

    “他这几天看我不顺眼。”易谨摸摸鼻子,回答道。

    “……”

    “行吧,那我帮你送过去。”

    打发他去对付方老师,易谨这才回班。

    这几天,她把手中申请出国的资料做的差不多了,就等学校的审批下来。

    易谨恢复实验室的工作,她的实验还是像以前那样毫无例外的失败了。

    易谨从实验室离开,往宿舍走,中间陡然接到了徐言时的电话。

    “怎么?”

    “阿谨,我定位到对你的手机实行监控的人的地址了。”

    顺着下课的人流往外走的易谨,脚步一停。

    “查到了?”

    “是的。”徐言时眼底含笑,“你猜是谁?”

    她眯了眯眼睛,转身往外走去,“我很快就回去。”

    到了公寓,易谨连自己家都没回,直接敲响了徐言时家中的门。

    徐言时将门打开,看着她,不禁笑道,“你回来的好快。”

    “你查到人了?”易谨炯炯的目光看着他。

    徐言时让易谨先进来,然后去书房将自己的笔记本搬出来,放到易谨的面前。

    屏幕上面清楚的显示出对方所有消息。

    “姜嘉树这个名字,想必阿谨应该很熟悉了。”

    易谨眯着眼睛,看着上面的资料,“他被保释后,去帮常家做事了?”

    徐言时缓缓道,“看上去应该是的。”

    “你说,这次他再被送进去,常家还会保释他吗?”

    听到易谨的问话,徐言时只笑,其中意味明显。

    徐言时意有所指的说道,“以后他应该做不了这种监视的工作了。”

    易谨点点头,“多亏有你。”

    “我只是做了一些自己能做的事情,能帮到你我也很开心。”

    本来易谨回宿舍也是去休息,她想了想,也就不再回宿舍,回去和易奶奶,徐言时一起吃了午餐,然后在家睡了一个午觉,这才回学校。

    某个公寓的二楼,房间突然被敲响,里面的人以为是送外卖的,便慢悠悠的走过去。

    刚刚打开门,身体就立刻被控制住。

    “姜嘉树,有人报警称你涉嫌严重侵犯他人隐私,放弃抵抗。”

    姜嘉树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无情的警察,心中顿时凉了大半。

    他家中所有东西都被收罗了一遍,其中,还在电脑上挂着的监视系统还在运转,其中还有他用来联系那些小混混的网站,也被警察给发现了。

    这次,姜嘉树不仅仅是涉嫌侵犯他人隐私,更多了一条买通他人行凶的罪行。

    就算是常野,也没有办法再次把他从警局里面捞出来了。

    姜嘉树的被抓,令常野十分恼火。

    他可不相信单凭易谨的力量能抓到他,一定是徐言时在背后帮忙。

    可偏偏,徐言时做事不留半点痕迹,细心到了极点,他根本就抓不住任何的漏洞。

    这几天,研究所那边又发生了事情。

    有几家曾经和胡雪然研究所有合作关系的公司,联合把胡雪然和陈栋给告了。

    告他们损害合作利益,导致他们损失上千万的钱财,那几家公司要求胡雪然研究所赔偿他们。

    景臻接到律师函的时候,翻了两眼,不由得冷笑了出来。

    “这些人倒是真敢借机踩我们。”陈栋气极反笑。

    “两位教授,看看这律师函。”景臻把东西放到他们的面前。

    “这个怎么了?”

    景臻指了指上面的名字,“这个对方委托律师的名字,是明毅助理的名字。”

    “这个律师函根本就是明毅他写的。”

    景臻分析道,“看来对方想先发制人的把你们耗尽内需。”

    “这个明毅!”

    “你们把之前签过的合同都拿过来给我看吧,这事儿交给我,不用担心。”

    胡雪然充满感激的说道,“辛苦你了。”

    景臻眉毛轻佻,笑道,“不用客气,只要能踩我那个前夫一脚,两位这个案子就算赢不了我也会接。”

    前夫?

    胡雪然和陈栋相视一眼,看到对方眼中的惊愕。

    他们没有刻意关注过景臻的背景,毕竟景臻是易谨介绍过来的,他们对易谨很相信。

    所以他们也不知道景臻和明毅竟然是夫妻关系。

    “这是……”

    “你们不用担心,我和他势不两立。”景臻不疾不徐的说道。

    “我们能问一下你和这个明毅……是因为什么离婚的吗?”

    “哦。”景臻随意道,“他出轨了。”

    “……”

    “对象正好是常敏秀。”

    “……”

    怪不得这位景律师非要当她们的代理律师,原来还有这层孽缘在呢。

    景臻看完所有的合同,立刻组织反击,在接到律师函后不久,便去了仲裁机关做仲裁。

    接着,仲裁机关就判定对方律师函无效,陈栋和胡雪然可以不用受理。

    律师函无效,对方好像真的沉寂下来,只有景臻明白,明毅这个男人,绝对不可能就这么简单的结束进攻。

    他是个十足十游走在法律底线的男人,只要有一丝机会,就会重新组织进攻,景臻以便让人盯着明毅,一边问陈栋设备检查结果出来没有。

    陈栋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罗徵将设备检查结果发送过来。

    这上面有两份设备检查结果,其中一份是真正的国外进口设备,另外一份是从常敏秀那边代购的设备检查。

    按理说,两种型号相同的设备,检测出来的所有项目应该也是一样的。

    可是,其中有很多地方都是不一样的。

    罗徵专门给陈栋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其中有哪些是带有很大安全隐患的地方。

    景臻将罗徵所说的重点给记录了下来。

    “这两个检测报告就已经能够说明很多问题了。”景臻看着电脑中传来的检查报告。

    胡雪然问她,“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既然我们不能告他们,那就找别人帮我们告。”景臻把电脑搬过来,手指飞速的在上面敲击。

    胡雪然和陈栋相视一眼。

    他们不是法律领域的人,自然也不太明白景臻说的是什么意思。

    胡雪然给易谨打了一个电话,说景臻出国了。

    “她出国干什么?”易谨看着仪器上面出现的数据,将它们抄录在记录本上。

    “罗教授把之前我们猜测的事情证实了,我们用的设备和国外进口的设备其实并不时同一种。”

    “景律师得到这个结果之后,说什么让别人帮我们告常敏秀,然后就出国了。”

    “我在想,她是不是去找那个设备在国外的公司了?”胡雪然缓缓的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闻声,易谨笑了出来,“胡老师,大胆些,她就是去请国外的厂家告常敏秀了。”

    “这……也能行吗?”胡雪然虽有设想,却也没想到景臻真敢这么做,毕竟跨国受理案件,难度可比国内案件难得多。

    “既然她选择出国,就有把握把事情谈拢。”易谨说道,“胡老师既然选择了她,那便相信她罢。”

    易谨轻而易举的把胡雪然给说动了,她应声道,“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之后,易谨想着胡老师那便的事情应该差不多了,只需要把证据找足,作为受害方的胡雪然自然可以和常敏秀正面较量,况且又有景臻帮忙,胜利的把握少说也有六成。

    她看着自己的实验,做了将近两个月了,半点进展也无。

    本子记录了有两本了,却没有一次成功。

    她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将心中的杂念清除,专注于眼前的实验上。

    日复一日的做实验,易谨全然不知道外头发生的事情。

    国内从四月胡雪然研究所发生的第一起爆炸开始,在五月十号往后到五月二十七号这几天,连续发生了八场研究所爆炸事件。

    令人称奇的是,这八家研究所,通通是关于生物研究和医学研究领域的研究所。

    学术界的人是第一批知道这些事情的,他们无比诧然,怎么最近他们知道的爆炸案都是和医药研究所有关?

    这几次爆炸,又和胡教授她们研究所爆炸有什么联系?

    刚刚说服国外设备厂家公司起诉常氏医药的景臻回到国内,就听闻了最近发生的事情。

    她有些惊讶。

    “具体是怎么回事?”景臻问胡雪然,直切要害,“这几次爆炸和常氏有没有关系?”

    “说有关系也有关系。”胡雪然对她说自己最近得知的情报,“那几家爆炸的研究所,都曾在去年九月份左右进购了常氏医药的设备。”

    “而爆炸,就在五月。”

    胡雪然看着景臻,又缓缓说道,“有件事景小姐可能也知道,我们研究所从常敏秀那里代购的设备,是在七八月份,和其他研究所购买设备的时间相差最多不超过两个月。”

    “而这次爆炸,我们研究所和其他研究所相差的时间也是只有一个多月。”

    这说明了什么?

    景臻细思极恐。

    “恐怕常氏医药的这批设备,都有他们根本没有突破的隐患性技术。”

    更可怕的是,这批设备,都卖出去了。

    常敏秀毫无顾忌又心安理得的拿着沾了人血的馒头。

    “景律师……”胡雪然眼底浮现惊骇,看向景臻,“如果真是这样,常敏秀仍旧明知故犯的把设备卖出去,那她与故意杀人的杀人犯有何区别。”

    景臻只觉肩上担子猛然沉了起来。

    她眼底坚定,“你放心,我一定想尽办法把这件事处理好。”

    周末,易谨做完实验,把记录好的本子收起,从学校回了家。

    刚进公寓,易谨就看到不远处,站在她们家楼下花坛处来回走的景臻。

    冷不丁的,景臻听到身后有一凉凉的声音,“你在楼下干什么?”

    她吓得一跳,就见易谨没什么表情的站在她身后。

    “吓,你走路怎么没声音的?”景臻抓着包,长舒了一口气。

    “走吧。”易谨率先抬脚走进去。

    景臻跟了上去,走在她身侧,问道,“你不是在做实验吗?怎么回来了?”

    “不回来能看见你在我家门口鬼鬼祟祟?”

    景臻一噎,瞪她,“我正大光明,什么时候鬼鬼祟祟了。”

    二人上了电梯,易谨按了楼层,才说道,“我每个星期周六周日都回来。”

    “你倒是把自己搞的挺辛苦。”

    “还行。”

    二人交谈着来到易谨家中。

    一进门,易谨就看到正在和易奶奶说话的徐言时,她微微扬眉。

    倒是自觉了,不用她每次都去喊他。

    “小谨回来啦。”易奶奶扭头就看到了易谨,笑着说,紧跟着便看到从易谨身后走出来的景臻。

    她有些惊喜的说道,“景臻也来啦?”

    景臻笑着看向易奶奶,“又来打扰您了。”

    “哪里哪里,过来坐。”

    易奶奶很是喜欢景臻,毕竟景臻要比易谨的嘴甜多了,说话也是往她心坎里说。

    二人在易奶奶和徐言时身边落座,在客厅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晚饭后,易谨带着徐言时和景臻去了书房。

    她把自己的东西放好,对景臻说道,“说吧,发生什么事情了。”

    景臻看了一眼一旁坐着的徐言时,说道,“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你知道吧?”

    易谨停顿了两秒,眼底浮现些许疑惑。

    徐言时向易谨解释,“从五月到现在,全国发生了八场爆炸。”

    视线不着痕迹的从徐言时的身上掠过,景臻点点头,道,“是的,而且这八场爆炸的地点毫无例外的都是在曾购买过常氏医药器械研发的新型设备的研究所和医院。”

    听完二人的解释,易谨的眼眸微眯,这个常敏秀……

    “胡教授她们也知道了吧?”易谨问她。

    景臻颔首,她犯愁的捏捏眉心,“我明天就飞往各地去查看情况,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毅和常敏秀一定早就开始动作了,我们的时间不多。”

    “那你还来我这?”易谨没留情的说道。

    景臻被她噎的一口气提不上来,没好气的瞪她,“我有事拜托你行了吧。”

    “说吧。”

    “前段时间我出国和原设备厂商已经说好了,他们周二就会赶到奉城,原本是由我带着胡教授和他们见面。”

    景臻继续说道,“那边的事情迫在眉睫,我会派出我现在律师所的律师过来,不过那个律师和胡教授他们可能压不住对方的律师。”

    “你得帮我去镇个场子。”

    易谨:“对方来势汹汹?”

    景臻颔首,“不错,他们同意和我们联手告常敏秀,可也带了自己的野心的。”

    易谨点头,“我知道了。”

    景臻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沓资料,“这是之前我出国和他们谈的具体事项,你可以先熟悉一下,除了这上面的事项,对方其他的要求你一定要让胡教授她们谨慎斟酌。”

    见易谨把资料接到手中,景臻便站起来准备离开。

    “等着我的好消息吧。”她眼神坚定。

    景臻离开之前,徐言时提醒了她一句,“据我了解,常家有些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景小姐去之前还是多做好安全措施。”

    后者微顿,“谢谢。”

    送景臻离开后,易谨回到书房。

    就见徐言时正坐在茶具前泡东西。

    “晚上还泡茶喝?”

    “这是香草,有安眠的作用。”徐言时解释道。

    易谨也不知道他说的具体是什么茶,只点点头,走到书桌前,将景臻给的资料掀开。

    “这个原厂家,胃口倒是大得很。”易谨不紧不慢的说道。

    “他们想要什么?”

    “拿国内设备的直售权,希望国内的所有研究所,学校,医院,都用他们的设备。”

    徐言时:……

    “景律师倒也是敢接下来。”

    “具体事情等见到人再谈。”易谨道,“我担心的是景臻的取证之路,恐怕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