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丰攥着鞭子,一动不动,倒是身后有人走了出来,冷声道“他没有资格阻拦你,我呢?”
楚倾言浑身一抖,整个人就像被冻在了原地,僵硬无比。
赵潇誉神情自然,他虽然厌恶夏如姜,但在他的眼里,夏如姜只是一个蚂蚱般的小角色,无论做些什么,都不能动摇他的心情,他道“你最好安分一点,不然,我立刻派人送你回长安城。”
夏如姜眼底闪过一抹心虚之色,她咬了咬牙,猛地抽回鞭子,赌气道“只不过是个小地方的贱民罢了,就是杀了又能如何,反正是他冒犯我在先。”
然而,赵潇誉抿着茶水,根本就没有搭理她,她气的直跺脚“有了我姐姐,你就不把我放在我眼里了是吗?哼!”
说罢,捂着脸跑回了房间里。
夏如姜十四岁那一年,随父进宫,偶然遇见六皇子赵潇誉,一见倾心,然而,心意传了几年,赵潇誉根本拿她当空气,为了能让赵潇誉多看她一眼,宫宴献舞时,她故意出错,只为摔倒在赵潇誉的怀里。
然而,天意弄人,精心策划一番,却失足摔进了太子的怀里,沦为整个宴会的笑话,尽管如此,赵潇誉还是连一个多余的目光都没有分给她。
爱不能,只能恨!夏如姜从那之后,想方设法的给赵潇誉制造麻烦,只为了赵潇誉能够多看她几眼,哪怕现在她与太子狼狈为奸,表面仿佛倾心于太子殿下,然而内心里最放不下的那个人,还是赵潇誉。
只是,她掩藏的十分好,天生的骄傲唆使她不可以率先低头,只要赵潇誉肯对她表现出一点点好感,她必定会倾尽所有,哪怕与太子为敌,也在所不惜。
然而,赵潇誉就是与她说多一个字,都不肯!
上楼去的夏如姜,扑在被子里哭红了眼睛“在你心里,我竟然连个贱民都比不上吗,分明是那贱民先惹恼我的!”
她吸吸鼻子,委屈至极,思来想去还是咽不下这口气,眼角瞥见放在一旁的剑,拾起来就下了楼。
楚倾言在外面偷看到了全过程,心道那夏如姜真是越发的嚣张了,也不知赵潇誉当初干嘛非要和她走,看赵潇誉的态度,似乎并不将她放在眼里。
“一定是有什么原因吧……”楚倾言喃喃。
一旁的钱凤山眼眸暗了暗,但还是没有说些什么。
很快,夏如姜就来到了楼下,被她的鞭子打到脸的人还在不停的抱怨着,但也知道夏如姜这号人不是他能惹得起的,是以,并不敢怎么张扬。
“贱民!冒犯了我,就是死了也活该!”
夏如姜突然拔剑,锋利的铁剑立刻向着那倒霉的人刺去。
“啊!救命啊!”
“我的天,杀人了!”
“快跑快跑,这女人疯了!”
顿时,大堂里面一片混乱,甚至有人躲到了桌子底下,赵潇誉蹙眉看着,随手扔出去了一只茶盏,只听“叮”的一声,茶盏准确无误的击打在了剑锋上面,夏如姜被这股力道带的重心不稳,一下子就歪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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