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柳茹笙又忍不住常常地叹了口气,“蒋小姐,其实有的时候我还挺羡慕你的,我觉得你好会化妆,技术好好,不像我,虽然玩乐器还算有点天赋,但是在化妆这件事情上面真的笨手笨脚的,经常素着一张脸,我经纪人因为这件事情经常说我,怎么也算是半个公众人物,却连化妆都学不会。”
蒋宝鸾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化妆学不会,你没钱请化妆师吗?”
唐初露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柳茹笙掐住掌心,有些不爽地看着她,脸上跟打翻了调色盘一样。
唐初露收敛了笑意,“不好意思,刚才想到一个比较好笑的笑话。”
柳茹笙扯了扯嘴角,“是吗?”
她笑得有些勉强,接下来就没怎么再跟蒋宝鸾搭话。
哪怕蒋宝鸾先开口,她也只是沉默着,或者随便应付几句。
一顿火锅吃得食不知味,但是唐初露和蒋宝鸾两个人却是大快朵颐,不要太爽。
柳茹笙看着这两人快活的样子,心里像压了一块大石头,闷得喘不过气。
好不容易挨到结账,她把卡递了过去,想到这顿饭还是自己请的,更加郁闷。
一行人出了包厢,她才闻到一丝新鲜空气,感觉活了过来。
时间已经很晚,蒋宝鸾靠在关肃身上看着另外三个人,“那我们就先走了。”
唐初露点点头,“你到家了给我发个信息。”
蒋宝鸾给她比了一个ok的手势,最后看了柳茹笙一眼。
柳茹笙对上她的视线,下意识地将眼神移开。
蒋宝鸾忍不住嗤笑了一声,没说什么,挽着关肃的胳膊娉婷离开。
两人上了车,蒋宝鸾就拿出手机回了几条消息,漫不经心地说“今晚去你那还是去我那?”
关肃没说话,通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眼神很淡。
蒋宝鸾没有接受到他的视线,自顾自地说“现在时间挺晚的,我们两个住的地方好像隔得还比较远,你要是先送我回去再自己回去的话,是不是有点太麻烦了?”
关肃回答得很快,“还好。”
蒋宝鸾“……”
她把手机放了下来,想了想,肯定道“麻烦的,而且你都已经工作了一天了,现在已经很疲惫,我不想你再送我,要不你直接去我那?”
关肃没说话,只沉沉地看了她一眼。
蒋宝鸾摸了摸鼻子,继续说道“我公寓离你们医院还挺近的,现在也很晚了,回去也休息不了多长时间,你第二天还要上班,我觉得去我那比较好……”
关肃淡淡开口,“为什么回去休息不了多长时间?”
蒋宝鸾“……你自己的时长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她也想多休息一会,反正那种事情对她来说虽然有滋有味,但并不像关肃那样需要一次又一次的累加,她一旦到了巅峰,之后的一切就索然无味,并不需要那么长的时间。
她每次想结束的时候,对于关肃来说都只是中场休息,不尽兴不罢休,一般都是大半夜过去,这男人还好意思问她这种问题?
关肃没有说话,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点着。
窗外的路灯飞快地往后推,落在他脸上的阴影迅速滑过,让他的五官在光和暗的交织下显得更为立体深邃。
蒋宝鸾只是看着,就来了感觉。
车子才刚刚在公寓楼下停好,她就迫不及待地扯开安全带,爬到了关肃身上。
她将他的衬衫下摆从皮带里抽出来,一双手肆无忌惮地往上,根本就不知道矜持为何物。
关肃没有动作,慢条斯理地拔了车钥匙,扔在一旁的储物柜里。
他就这么气定神闲地看着蒋宝鸾在他身上上下其手,虽然不主动,但也没拒绝。
蒋宝鸾撩了很久,见他没什么反应,有些气馁,撑着他的腹几,抬起头不满地看着他,“你还是不是男人?”
她的激将法对关肃没什么用。
男人的手放在她的后腰上,虚虚握着,好像没有用力,但是有着一股不容拒绝的霸道。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最清楚?”
停车场的光线很暗,这个时候几乎没有经过的车辆,安静得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
男人的声音清冽低沉,在狭窄的空间里面还有一丝别的味道,听得蒋宝鸾心尖发颤。
“关肃……”她的声音带了一丝祈求,软软的唇在他脸颊上蹭着,“你都好久没来找过我了,要不是今天我去你们医院读你,你是不是就要把我忘记了?”
她突如其来的示弱,但是有些出乎意料。
关肃的神色有了些变化,眼里比刚才柔和了一些,“你来找我,只是为了做这种事?”
他的语气很理智,衬托得蒋宝鸾有点像那啥上脑的猴急渣女。
蒋宝鸾扯着他的衬衫下摆,哼哼唧唧的,“那还不是因为喜欢你……”
关肃眉头皱了一下,似乎是在分辨她这句话的真假,锐利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
比起蒋宝鸾眼里难耐的情绪,他有些过分冷静了。
蒋宝鸾平时总是耀眼而自信的,和别人来往时也总是习惯了强势的作风,哪怕是跟关肃在一起的时候也很少会表现出柔弱的一面。
当然,除非是她刻意伪装。
只不过,她今天撒娇的次数,似乎已经超出了往日的上限。
此时此刻,见关肃还没有回答她的话,蒋宝鸾心一横,干脆搂着他的脖子晃来晃去,“别折磨我了……诚实一点,好不好?”
她大胆地伸手去撩拨,握住之后诧异地瞪大眼睛,“明明都这样了你还……”
蒋宝鸾不得不佩服他面不改色的样子,“你真的好能忍。”
关肃强行压住体内那股乱窜的气流,抵了抵牙,低沉道“这是拜谁所赐?”
今天蒋宝鸾突然到医院来的时候,他并没有多惊讶,本来以为她捣乱一会就会走,没想到直接在医院里陪了他一天。
这一天发生了多少事情他已经不愿意再去回想,总之是一片狼藉。
他已经很久没有过那种忍耐到血管几近炸裂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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