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风马贼团自成立以来,不知受到过多少次围剿而不得终,一是因为消息灵通,来去如风,二也是自身实力强大,身经百战。
这帮常年在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有时物资实在短缺,甚至连一些大的世家门阀,封地贵胄也敢劫掠。
只是对于那些贵人们,他们的手段还是要柔和许多的,起码不杀人不放火,也没有强抢官眷。
顶多也就是掳些个出挑的丫鬟什么的。
但是对于江湖中的一些武林世家,在遇到抵抗强烈,损失过大的,抄家灭族也是不在话下,所以血风马贼团在江湖中树敌也是极多。
像这种江湖人士组成的讨贼同盟,也不知道遭遇过多少回了。
只是像这么些个临时组织的乌合之众,别说他们如今十八团齐聚了,就算只有两三个团在此,大抵也是不惧的。
“早在三个月之前便听说有人在暗中策划此事,没想到你们还真敢啊?趁着我们血风十八团齐聚的时候一网打尽?此事怕是当今圣上与完颜家那个老东西也只敢在心里想想,你们这些个毛头小子愣头青,也敢打这主意?”
血龙说罢,阴恻恻的笑了起来,一旁不慌不忙,翻身坐起的各个头领,也是一脸玩味的注视着场中年轻稚嫩的面庞。
冲入酒宴场中的几十人,俱是不到而立的年轻面孔,凭着满腔的血勇,毫无畏惧的匿身前来打头阵,他们有的是曾经与血风马贼团有着深仇大恨的旧人之后,有的则是前来给朋友助拳的江湖知己,更有的,甚至只是毫无瓜葛的江湖少侠,为了心中的正义,不远千里前来替天行道。
“真是,不知者无畏啊,瞧瞧现在这些年轻人,也太不将自己的性命当回事了,这么俊俏的修为,怕是得有不少都是名师之后吧,这要是都死在这里,啧啧啧,下一代的江湖,可就不热闹喽!”
血神毫不在意的将案上的酒又是喝了一口,咂巴了下嘴:“这混着迷药的酒,喝起来竟也是别有风味,呵呵哈哈哈哈!”
一名少年剑客提剑怒喝:“为何你们喝了这么多迷药,还毫无反应?”
听到这义正言辞的质问,同行的同伴有些已经不忍直视,心中暗道蠢货。
“嘿嘿嘿嘿,我们为何要解释给你听?让你死的不明不白,岂不是更有趣一些?要想知道缘由,便去奈何桥问问孟婆吧!”血神邪笑道。
“少跟他们废话,今日小爷我来了,本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盟主他们已然杀了进来,你们今日逃不了了!”一名手持短刀的紫衣少年面容扭曲的怒喝着冲了上去,配合他脸上那道长长的疤痕,更显得有些狰狞。
“今日没有歌舞助兴,这酒喝的实在乏味,总算是来了真正的乐子,便让我来试一试这些小东西的成色吧,哈哈哈哈哈!”
血骨团长缓缓站起,身上一圈圈的肥肉随着他的大笑不住的滚动颤抖起来。
江湖许多人都以为血骨团团长是一名骨瘦如柴的瘦子,但只有真正见过他的人才知道,骨不是骨瘦如柴的骨,而是,钢筋铁骨的骨!
只见血骨团长轻巧的翻过身前的案台,如同一座移动的肉山,赤手空拳朝着来袭的少年撞了过去!
刀锋临身,血骨嘴角微翘,不闪不避,任凭短刀划过皮囊,在划出一条白印之后,刀刃竟是被重叠的肥肉挤住,动弹不得,而面色大变的紫衣少年则是被血骨一把手腕,用力一折。
“啊!”
随着少年一声痛苦的惨嚎,手臂已是被血骨生生折断,而后更是被一把扼住喉咙,举在空中,痛苦的溢着鲜血。
“极刀门的后人?”
血骨手指发力,将紫衣少年脖子粗暴的掐断,一把扔到那群少男少女身前,甩了甩手中的鲜血,残忍的笑道:“也怪我了,当初没有斩草除根,今日,便刚好做个了结吧!”
“嘶……”
这个残忍的下马威,立刻便让一些人脸色发白起来。
看着面前死状残忍的尸体,南宫彦顿时怒不可遏,提着双锤便是冲了上去。
“你们这帮视人命如草芥的杀人魔,我南宫彦今日便要让你们知道,天道昭彰,报应不爽!”
血骨瞧着冲上来的清秀少女,眼中兴奋之色更浓,望着带着呼啸之声砸下的金瓜锤,竟是直接拿手去抵抗。
“噗!”
一声闷响,南宫彦一锤砸下,犹如砸到棉花一般,让她毫无反馈的震感,让她心中有些膈应。
“嘶……还蛮疼的啊!你这小姑娘倒是有趣,气力竟是这么大,难道是天王宗出来的?”
血骨甩了甩吃疼的手,再看南宫彦的目光,已经带起了一丝。
“呸!你姑奶奶我才不是那叛宗之人!”
南宫彦双锤一碰,又是一锤悍然击出。
这次血骨倒是硬气了一回,手中泛起古铜之色,握起砂锅大的拳头,也是霸道的向着南宫彦的锤子击去。
“砰!”
这次传来的竟是金铁碰撞之声,而南宫彦感受到这实在的反震之力,不惊反喜:“哈哈哈哈!这才舒坦,来!再吃我一锤!今日定要把你头给打烂!”
“哈哈哈,小小年纪竟是这么暴力,不过……我喜欢!”
血骨双拳如铁,与南宫彦竟是拼斗的有来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