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举找苏店长辞职。
“我要开学了。”
“恭喜,天才少年!”
“所以想辞职。”
“行啊,都走了我省心。”
“姐,谁走了?那俩辞了?”
“嗯。俩小子铁了心了,非要去说相声。”
“嗯,早晚的事儿。”
“小举,你苏姐我可是本地人,从小听相声长大的。我跟他俩说,不拦着你们业余时间说相声啊,拿工资旱涝保收,多稳妥呀。全职的,单靠吃场份儿呀?有个晴天雨天的,以后哪个姑娘敢跟你!”
“姐,他俩才多大,您给他俩操什么心呐。”
“我吃咸了呗!得了,你辞职我批准了,辞去保安队长的职务,但可以继续留在苏记。”
“姐,您这是想照顾我。”
“苏记的业务越做越大。我爸最近在筹划开分店的事儿,需要融资。怎么样,有兴趣入股苏记么?”
“有,有。开一家分店需要多少资金?”
“怎么也得两千万吧,主要是租金贵。”
“那么先开一家分店,我全额出资,您出技术,股份我七您三。”
“就这么定了!”
“合作愉快!”
出了苏记大门,鹏举的电话响了。
“哥。”是小饼的声音。
“饼,演出回来啦?我正想约你和郭少。”
“哥,先别说喝酒的事儿。你能来一趟机场么?”
鹏举举手打车,让司机载他到天都机场国内到达出口。
夜色笼罩的天都机场。
鹏举找到小饼时,他和几个师兄弟在贵宾到达厅里呆了一个多小时了。
“咱家先生呢?”鹏举四处看。
“早回家了,混人堆儿里走的。”
“那你们不走?
“哥,外面那堆小报记者,你看见没?”
鹏举乐了:“什么记者,那就是群狗仔!”
小饼一愣。他那时还小,他以为端着长焦镜头的就是记者。
“有,有区别么?”
“区别大了。狗仔没有记者证,未经拍摄对象同意,偷拍跟拍别人隐私,属于违法行为。得了,不用怕他们,该回家回家!”
“哥,那个,那个戴黑头巾的,就他,一路跟着我们,飞机上还录像呢。还有那位,黑头巾旁边那位绿口罩,在外地商演的时候,他蹲剧场后台的厕所里,偷着录演员的私房话。”
“跟他们起冲突了?”
“刚豹子哥护着师父下飞机,他们故意往上挤,贴身拍照,咔嚓咔嚓地,豹子哥推了他们几下。”
“给拍下来了?哪台机器拍的?”
“就那两台。黑头巾和绿口罩手里那两台,他俩互相对着拍的。”
这确实是个麻烦事。
“先生知道推人的事么?”
“他不知道,他下了飞机自己走了。我们大部队走的vip通道,给打个掩护。”
照片上有推人的动作,你就是再有理,也说不清。
不给能给那帮狗仔赚钱扬名的机会。不然以后,狗仔们偷拍、跟拍的行为会变本加厉。
鹏举搓搓手:“干么?”
“干呀,哥!”
“他们不认识我,可认识你们!”
“哥,你也上过台,也得小心。”
这时,一个胖胖的身影到了。
“他们肯定还不认识我。”
鹏举看着胖队长那张慈眉善目的脸,心说这长相,说他打人了都没人信的。
“队长,咱先生收你了?”
“举哥,您别客气,叫我李颉就行。”
小饼一撇嘴:“这都什么称呼?颉哥,这是你师哥。哥,他是咱师弟。”
一听小饼介绍鹏举,本来围在外圈的师弟们都过来了:“师哥好。”
行吧。
鹏举嘱咐大家:“咱们一块儿出去。上台演出的演员都不准动手,后勤那几位?”
几个后勤人员举手。
“把演员们护好了,不准打人啊!”
几个后勤都是小伙子,都点头说明白了。
鹏举转头跟胖队长说:“您还管我叫小举,我跟着他们管您叫颉哥,行不?”
“行。我练过拳术,你放心吧。我手快,保证不伤人。”
一群人出了vip旅客到达口。果然,贴身跟拍的上来了,包括黑头巾和绿口罩。
演员们老老实实地手里拎着行李,低头走路。
后勤们走在最外面护着。
鹏举盯着黑头巾,颉哥盯着绿口罩。
贴身近拍的狗仔们没有找到郭老师,略有迟疑。有的比较规矩,干脆停下了脚步,让演员们过去。
一些粉丝注意到这群人,也赶着跑过来。
趁着人挤人的功夫,啪嗒,啪嗒,两声机器落地的声音。
看着碎一地的相机,黑头巾突然抓狂。“啊唷喂,打人了嘿!”
绿口罩也快哭出来了。几万块的设备呀。还有里面的素材,全完蛋!
他突然抓着小饼:“你赔我相机!你砸了机器还敢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