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泓远被气笑了。
他有些头痛的揉着眉心:“姜宁啊姜宁,你以为牧剑是个什么无名氏,你随便把他囚禁起来,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牧剑虽然平日里行事沉稳低调,不爱张扬。
但他自小与李泓远一起长大,如今更是成为太子东宫右金吾卫的统领,绝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失踪的角色。
姜宁伸手捏一个小小煎饺塞到嘴里。
全然没把李泓远的恼火放在眼里。
李泓远道:“现在立即给你家中递信,让姜相把牧剑放回来。”
“不放。”
“姜宁!”
李泓远万没想到,她竟如此强硬的果断拒绝。
若是换一个女人,敢对他说这两个字,他会以为这个世界疯了。
但这句话出自姜宁,他除了恼怒,竟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
“如果我以太子的身份命令你放呢?”
“就不放。”姜宁撑着下巴,用粉白的漂亮面孔,笑盈盈的瞅着他,用最甜美的语气,说着最无情的话。
李泓远脑瓜子嗡嗡的。
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女人?
她明不明白,这里是皇室,有上下尊卑的地方?
他是太子啊,怎么就拿这个死女人毫无办法?
“你信不信我……”他瞪着她,试图说几句威胁的话。
然而对方只是用笑脸笑眸看着他。
让他的所有拳头,都似乎打在棉花上。
“我就是不听你的吩咐,殿下要打算怎么样呢?骂我,打我,还是杀了我?”姜宁好奇的问。
“你就不怕被我打入冷宫!”
“我现在,跟待在冷宫有什么区别啊,请问我亲爱的太子殿下?”姜宁摊手,“我说是太子妃,后宫庶务却在李侧妃手中。如今这寒冬冷月的,我这里要用一块炭,还得李侧妃点头同意呢!”
“你以为,得罪本太子的后果,仅仅如此吗?”
“还有什么后果,不如太子殿下展示给我瞧瞧?”
“你看你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李泓远忍无可忍,破口大骂。
姜宁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瞪着他:“我是猪?你这个娶了猪,口口声声喜欢猪,还跟猪生了孩子的人,又是个什么东西?配种的公猪啊?”
“你——”
李泓远气急,扬起巴掌。
“打人不打脸!”姜宁吓的捂住脸就蹲了下去。
怂的比谁都快。
李泓远又是生气又是好笑,这巴掌又怎么打的下去。
他瞪着她看了片刻,说:“姜宁,你这么跟我对着干,无非是仗着我在意你,喜欢你。”
姜宁抱着头嘟囔:“我的倚仗从来就不是你的喜欢。”
李泓远听清楚了,冷笑道:“是,你的背后是姜家,是姜若白和姜慕白这对一手遮天的兄弟。我这个太子自然是惹不起他们!”
姜宁瞥见他放下了手,便抬起头说:“你对他们不服气,就去找他们要人,在这里欺负我,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李泓远的情绪冷静了下来,缓缓坐下,道:“没有你的同意,姜若白不会放人的。他甚至可以矢口否认他扣留了牧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