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疲于应付,一不留神间,将监庭的脖子松开。就在即将得手之际,使出阴招,直接一推,将监庭扔向陈炼。监庭挡住了视线,对方本想借机再次突袭,可不料,陈炼招式毫无收敛,只是当改了方向,依旧劈向对方。
那人肩上被砍一刀,伤口极深,倘若正面应对,恐一条胳膊已废去。不但对方双眼爆凸,甚是惊讶,就连陈炼自己都难以置信。
无奈刺伤并不致命,对方嫣有喘息之机。监庭被投入陈炼怀中,一裹之下,虽灯火昏暗,可朦胧之中,她的眼神久久不至别处,凝神入心,度陈炼此形,心跳不觉雷起云涌。
陈炼不尽勇猛,几名歹人闻见仓皇而逃。陈炼不觉一震,此招式竟然如此厉害了得。倒是愣了半许,盯了盯自己的手,不时地思绪不绝。
监庭羞意,推开彼此,却又拿过他手中的刀,“你为什么会残诀?”
陈炼并无兴趣,砍柴刀随手一丢,看向了剑川。
此刻剑川似奄奄一息,身中多出刀伤,其中一处更是极为致命,将将近于他心命之边。
眼下救人要紧,监庭越是纠结那点不解之事,他越是觉得正道的恶心,居然可以对重伤之人置若罔闻。
赶赴剑川身旁,丝毫无半分犹豫,背起剑川,直接往他所住之地赶去。监庭很是气恼,几次三番,陈炼都对他冷不则言,犹如空气。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欲得而甘心,那残诀的来历。不由分说,随着两人一同前往。
陈炼并无在意,毕竟剑川对监庭还是有几分念想,这点他早已看出。
来到客栈,夜已深。客栈的老板正要打样,见陈炼背后抗着一人,忙举着灯火前来一探究竟。
“剑川先生?”那掌柜很是疑惑,随之看向陈炼与监庭。
陈炼没有什么废话,“快,麻布和酒。”
掌柜了然,赶紧吩咐小二带路,他则去后房拿医药用具。
两人将剑川安顿至床前,此刻剑川已是昏睡欲绝。看情况,似几分痛苦不堪,甚是严重。
陈炼本想请个大夫,却被一旁至始至终保持沉默的监庭给拦住了去路。
“你现在去也是来不及的,还是我来看吧!好歹我也学过几年医,略懂一些。”陈炼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可眼下确实如此。
此刻瀛州城某处宅院之中,三人正坐于后花园之内,那凉亭席地之上,阵阵茶香喧起,三人品着樱花茶,聊得却是那见不得人的勾当。四周樱花树怜,却因那月光昏暗,略显失意。
“居然是八大异体之一,真是天助我也。两位真是辛苦了,此等大好时机,我瀛州必将再现,统领一方,时间已经等得太久了。”
将军刚欲豪情壮志,握壶倒茶,对面却有些疑虑重重,“将军,另一人似乎也非比寻常!”
将军手中茶壶霸握半空,听得此言,略微虚愣片刻,茶水徐徐灌于杯中,言道,“为何?”
不此人复言,旁便一人婉婉笑道,“将军,莫忧,虽有几分不确,但就是个浪子。想来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不足为虑。”
如此豪言之蔑,将军自然笑逐颜开。“既如此,两位定要为我等之大计多多辛劳才是。”
一夜就此作罢,第二日一早,陈炼本想来剑川房中探望,不巧出门撞见监庭,从她口中得知,暂不可随意打扰。透过窗户,剑川依然毫无醒来的征兆,可那气色已回复平常。
现在看来,监庭的医术还是相当了得的。
监庭见陈炼已我别事,正要回房歇息,瞅准了他进屋之际,急忙赶入陈炼屋中,而后合上房门。
陈炼不知是何故,脑子内一下短路,慌了神。“大姐,你这是要作甚?我怎么说也是个处。莫非……”
监庭面如冷霜,根本不去思那些污言秽语之意,直接问道,“昨日我问你那残诀是如何会的?你还没告诉我。”
陈炼一阵厌烦,那眼神示意,“你就别想了,老子不说,你能如何我?”并未坐在桌前,而是直接躺在床沿,准备大呼一觉。
监庭见如此无赖之为,也是无可奈何。只是能够使出残诀的,绝非等闲之人。至少在她眼中,出了自己的师父外,也就是她师兄。至于她自己,时至今日,即便能够悟到忘幽境,可对残诀却丝毫没有任何进展。
昨夜陈炼使的分明就是那残诀中的破守为空的招式。既然陈炼不愿说,强问自然毫无意义,况且现在此地又不能使用灵气。
沉默许久,监庭淡淡道,“不如你跟我做个交易如何?你可以问我三个问题,但你要把你如何知道残诀的事告诉我,你看如何?”
陈炼并未睡沉,闭目之间,静静地思量着监庭的意思。他从一开始,就断然不会以为,监庭进来就会善罢甘休。果然不出他所料,监庭确有因对之法。
陈炼双手趁于后脑勺,望着顶上装饰简易的瀛州风格的床铺。似答非所问地笑着道,“果然瀛州的床就是地板和天花板。”
监庭等了几分钟,等来的确实如此一句不明所以的答复,当即有些气恼。遂准备离去,不料陈炼起身,手挥了挥,“急什么,怎么说我也要诗意一番,难道就你可以行君子之风,才显得悠然自得?”
监庭愣神,却思陈炼话中意。可话中的后半句,不免让她觉得似冷嘲热讽。当即徐徐转身,目光中厉色极甚。
陈炼心觉不爽,双腿一盘,直接开口斥道,“你这人好生小气,也怪不得你是个女子。难道你们正道杀害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地魔,就是正道所谓吗?就连魔道都没有此心,你们应检讨,为何如此心狠?尤其是你,竟然下令如此之狠。”
陈炼一顿痛责,虽不完全对,但道理多少还是有的。
监庭听罢,也心道是有些决绝。可那也不是自己的命令,完全是上峰的意思。当即反驳道,“那杀地魔的命令不是我下的,跟我无关,别什么都压在我身上。”
“切,一丘之貉。”陈炼依旧不依不饶。
监庭没多少功夫跟他闲扯,“好了,说吧,刚才我的条件,你意下如何?”
陈炼似没心没肺一般,毫无顾忌,一边似那猥琐之意,不停地打量着监庭,一边好生开心,“你也有求老子的一天。”
监庭实属无奈,被陈炼如此别有用心地盯着,说什么也有份,可想到残诀,她也只能强忍。
陈炼其实根不在乎,只是既然有了机会,那自然要多多调侃一番,“监庭你叫啥?”
监庭眼皮一抖,冷霜之下,却生出一丝悸动。
“叫什么?”这个问题极为熟悉的陌生,几乎连她自己都忘记了。于是她犹犹豫豫道,“上官千秋。”
陈炼顿时破口而出,“果然,跟那东方不败有得一比。可惜了……”一想到东方不败那霸气英姿,陈炼再看向眼前的监庭,忽然有了种自然而然的共鸣。
“东方不败?那是何人?”想来能让陈炼觉得与自己几分相似,看来绝非简单之人,又加之陈炼会那残诀,或许一个问题之下,她便有了答案,于是乎多了几分的期待。
“这么说吧!我叫西方失败,你说东方不败是什么人?”此话一处,不自觉之间,上官千秋居然笑意难收,微微笑出了两声,那种是陈炼从没见过的迷人,不像那个熟悉的监庭,来的那般冷峻。
上官千秋看着陈炼有些迷醉地盯着自己,倒似几分极为娇羞的不情愿,“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