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当两位殿将再次回来,搞得好像做贼一般,偷偷摸摸,似乎生怕撞见什么事。
还好陈炼这个时候正在院子里若有所思,想着刚才华心怡对他说的一切。
抬头中,刚好见到两殿将,于是有些尴尬。两人急忙走过来,见没有华心怡的身影,于是问道,“怎么样?谈的如何?”
陈炼一脸不解,“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情况?”
就跟想的一样,两人装作什么都不晓得,只道,“人家华前辈,我们怎么可能晓得呢?”
窃窃私语中,三人言归正传,鸿青道,“刚才我们去打听了,既然华前辈不在,我们就先商量下。在望城,的确听说最近风声有些不一样。”
丙殿将也补充,“虽然风声有,但听起来似乎又跟那几个没什么关系,至于界神的消息,更是好像根本不存在。”
陈炼于是追问,“到底这红海真境里的人,到底都是些什么样的?”
“其实跟其他地方都差不多,唯一特殊的地方,这里,就两类人,一类靠的是修真,另一类靠的是智慧,就是所谓可以制造威力巨大的兵器,就是他们口中相传的锻造师。”
就在此刻,华心怡突然从远处道,“不错,而且这两拨人都各自组成了自己的联盟,倒不是因为他们直接有什么矛盾,纯粹是为了交流。但……”
说道这边,华心怡将一盘烤牛肉及一壶好酒端到了陈炼跟前。
两位殿将想上手,却立马被她两个巴掌,给拍了过去,口中道,“人家陈郎需要补身子,你们贪吃什么?”
“……”陈炼满脑子的线团,想着自己什么时候居然成了陈郎了。
听得两位殿将强忍着憋住不笑。
“别在乎他们俩,在我看来就是两个不学无术的孩子,屁都不懂,当什么殿将,现在好了,还要来麻烦我……”
陈炼好奇地看着华心怡,后者被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陈炼默默问道,“他们为什么这么怕你?”
“嗯……非要说,叫我声师娘吧!”
“那你与界神,谁的实力强?”
华心怡似乎有些道不出口的样子,小声道,“他强,我还稍微差点。”
陈炼这下明白了,怪不得两人如此毕恭毕敬。
“陈郎,他们要是欺负你,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们。”
那口吻话中带刺啊!
说了些不该说的,华心怡又继续道,“两个联盟其实内部都不叫乱,当然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那就是古修族。听名字,你大概也晓得,这一族可不一般,其数量虽然不算很多,但实力整体是高过两个联盟的。”
接着丙殿将终于有机会插上话,“尤其我们打听到最近,别说望城,其他地方貌似也发生了差不多一样的事,貌似时不时会有人失踪,又或是整个人都好像被什么给抽干,如一张纸般。”
说完这句话,两位殿将不约而同地看向华心怡。陈炼一时觉得奇怪,但沉思片刻,突然意识到什么。这个时候他已经感觉到身旁的华心怡得反应,微微撇过眼,发现她满脸通红,似有爆发的节奏。
“阿元,你……给我去砍柴,没有一千段,别想睡,更别想休息,否则,你知道下场的……”
听到这里,丙殿将沉沉地咽了口口水,实在有些难以招架。
望城内,其实这个时候,一群官兵正来到一个死胡同。胡同的中间有口井,看上去已经荒废好多年。即便你扔下去一颗石头,都能听到井底清脆的响动,连半点水都不曾见。
地上堆满了荒草,还有些草孺子。看起来,这里顶多就是一些乞丐或者马夫短暂停留稍微歇歇脚的。
两侧墙角,一侧放着一些早已生锈的农具,另一边是些草席,如果你再细心点,那些破烂的草席似乎是用来包裹死尸的,如今居然对方在这种地方,着实是忌讳。
就在这口井旁,上半身靠在井口,由于人已经薄如张纸,眼珠早已没有,就软踏踏地贴在井上,要不是一些人不注意,还真不晓得会是个人。
其实华心怡没多说一点,这里除了两类人,还有一类,就是土生土长,在红海真境的民众。
这些民众其实天生天赋很高,刚生,起境界起码在陈炼的认知中,就已经到达了圣境,只不过这些人有个极大的限制,他们有这样的境界,可却没有办法提升。
故而久而久之之后,他们干脆就不修真的,彻底放弃,过起了平凡人的生活。
就在望城中,至少八层的人都是普通人。
五名观察查看现场,其中一位叹息,“这都已经第十一个了,难道会是古修族?”
外头三名捕快把守,手中的弯刀可不是一般货色。在红海真境,但凡是官差捕快,起武器都是由铸造师手工打造,每一把都跟着人的灵气,而且是量身定制。并且用的是极为珍贵的血玉,并在其中注入灵液,最后通过持刀者运用自己神识进行开封。
不得不说,这样的一把捕快用的刀,要是在圣海大陆,或者源灵大陆,那绝对是极品。
里头一名在勘验现场,并且做着记录,领头的捕快,围着这口井不停缓慢地转着。
这个死胡同,面相外头的墙,其实就是一面极为普通的墙,没有什么任何痕迹,唯独就一簇爬山虎,爬得密密麻麻。
打转了七八圈都有了,现场没半点头绪,和过往的几个都一样,根本没半点可疑。
“叭!”官靴刚往一侧伸出,突然捕头已知道,他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而且还被踩断了。
于此同时距离他最近的捕快也听到了,急忙从井口边起身,来到捕头面前,“头,你踩到什么了?怎么感觉好像就跟断掉把剑似的。”
捕头摇头,在他没有看到东西前,他不好下人和结论。
地上全是一些枯黄的杂草,如果不反过来,确实不知道到底会有什么。
等捕头将一块荒草掀开的同时,两人满脸的疑虑,并且不时地打量着井口上贴着的尸体。
“死的那个是男的,这个簪子明显是女的。”
“头,为何不拿到望城几处打造的店里,一问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