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有些过于操蛋的闹剧发生的时候没有多少人知道,结束的时候也一样没有太多的痕迹。
除了一个目前有些自闭的孩子之外,圣山上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
如果不算卡恩正在和塔力克互殴的话。
反正现在卢克和杰西卡对此并不知情。
“杰西卡,现在的你有多么强大?”
卢克带着温柔的笑意说着。
这样的表情对于他来说有些罕见,因为他本身不是特别擅长表达感情的那种人。
但是他觉得现在有必要这样做了。
温情是漫长感情之中的一点调剂,波澜不兴的感情并不是所有人都会甘之若饴的。
或许一个憨厚的过于单纯的他能够让杰西卡发自内心的感觉到放松,但是一个会为对方考虑的男人才是更好的那个。
至少卢克想要给杰西卡更好的东西。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好像无时无刻都在变强。”
杰西卡抬起了拳头放在眼前看着,眼中带着难以置信的情绪。
卢克的温柔会让她感到暖心,但还算不上难以置信的程度。
那个男人简单的让她有些想笑,但她难以置信的事情是另外一件。
因为她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自己是杰西卡琼斯还是奥拉克的一个影子。
身体之中每时每刻都在增强的力量让她的心中浮现了“惶恐”这种情绪。
自己的意志不断的向着奥拉克那边转变着,或许这也是一个试炼。
不管是成为了全新的奥拉克还是成为了更好的杰西卡,对于野蛮人这个整体来说都不是坏事。
虽然她很清楚,奥拉克从来没有想过要有一个影子这种事情。
那个战神曾经高傲的认为野蛮人只需要他一个人奉献就足够了,即便是站在了消逝的边缘,他也不会产生后悔这样的情绪。
与其这样说,或许奥拉克更希望在他之后的野蛮人之中最好没有哪怕一个和他相似的家伙。
两个人说着话的时候,那边的紫人已经彻底的破碎了。
就连灵魂都被怒火焚烧成了灰烬。
紫人走的不算多么的痛快,他的身体有些过于坚硬了,死亡这个过程被赋予了更多的痛苦。
或许紫人会很愿意问候一下拉苏克那个铁匠,也许在锻造武器的时候拉苏克都没有这么上心过。
彻底的死亡大概也算是他在经历了这么多东西之后最想要的一个结局,只是过程不怎么顺畅。
不死不活的存在是一种折磨,但是他并没有在这段时间为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感到耻辱过。
这就是一个纯粹的恶棍,与其说后悔犯错,倒不如说是后悔自己犯错被抓住了。
死不悔改才是这些真正的恶棍们最常见的态度。
说他们是豪杰那有些贬低了“豪杰”这个词,紫人只是垃圾,算不上什么豪杰。
卑劣的比垃圾桶里的蟑螂都不如。
“我想和寇图尔先祖见一面,现在是时候了。”
卢克这样说着。
他不打算在紫人的事情上多费功夫,那个垃圾已经碎的一块块的了。
卢克用拳头砸的,当然在遇见一些坚硬的骨头时,他借用了一下圣山上的石头。
虽然前往燃烧地狱才是他此时最想做的事情,但他很清楚现在的自己前往燃烧地狱那是纯粹的找死。
没有意义也不会产生丝毫的价值。
只是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给杰西卡一个家了。
卢克能够很清晰的感觉到杰西卡现在和他的距离开始一点点的变远,那不是相互之间的爱变得浅薄了,而是杰西卡不断的向着那位战神的位置前进着,属于杰西卡琼斯的部分正在不断的削减之中。
这让他有些畏惧,他怕眼前的人终有一天变成了另外一个存在,而对方自己却对此毫无察觉。
人和人终归不能做到完全相互理解的,那样的情况人就不再是无数个个体组成的了,而是成为了一个整体下的某个部分。
像是器官一样。
“卢克,你能为我考虑我很开心,但是你不能只为别人活着。不管是马道克先祖还是我,都只会是你生命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
杰西卡严肃的看着卢克的双眼,一字一顿的说着。
两个人之间因为相似而走到了一起,但是相爱的时候却是因为接纳了彼此的不同。
没有谁需要将自己的全部都放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
无关自由,只是人格需要独立。
“不,我为了我的爱而活着。”
卢克按住了杰西卡的嘴唇打断了对方的话。
而此时他们的身后也传来一阵阵善意的笑声。
在互诉衷肠的时候被人看到绝对是一件一些尴尬的事情,或许窘迫这个词更适合一些这种情况?
“你找我打算做什么?和我角力吗?”
寇图尔有些憨傻的笑容让人生不起气来,强壮的双臂环在身前都没办法摆出端住双手的姿势。
但他还是这样做了,因为这是他在成长的时候,奥拉克最喜欢摆出的姿势。
寇图尔没有丝毫隐藏自己的意思,他一向都不擅长隐藏。
耿直的像是轨道车一样只有前进和后退两个标准。
“我想问问,您能不能放松一下标准。毕竟阻碍我和杰西卡在一起并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卢克轻笑着,说着一点都不爷们的话,然后对着寇图尔发起了冲锋!
手中浮现了那柄马道克传奇的残留,钝器横在身前,让他看上去像是一辆飞速奔驰的半挂车。
地面被他的脚步踩踏除了一连串的脚印。
“那是不可能的!标准就是标准。”
寇图尔大笑了一声,然后鼓起了肌肉站在原地等待着卢克的冲锋。
他没有告诉卢克和杰西卡,所谓的标准全都是他说了算的。
至于卡修斯事后会不会有所不满?
那就让卡修斯亲自来和他谈关于标准的问题!
“砰!”
冲撞发生的挺突然的,声音也不小。
但是却没有从地面上激起多少灰尘之类的玩意。
因为卢克的身体被硬生生的逼停在了原地,双脚深深的陷进了地面之中。
面对寇图尔强壮的身体,卢克只是轻微的让寇图尔有些颤动。
两者的差距还是太大了些。
“这就算是你撼动了我,你们可以订婚了。剩下的就是一件足够资格的战利品。我说的!要是谁有意见那就让他来找我!”
寇图尔直接放松了下来,看着手臂上被钝器蹭破的皮肤有些意外的说着。
单纯的力量上卢克还有不小的差距,但是厮杀的话,卢克已经算是成熟的战士了。
擅长角力的寇图尔面对着不够资格的恶魔时,那是连皮肤都不会被擦破的。
卢克的成长让他有些意外。
“当然,那边的那个死人是不行的。那家伙虽然能够达到标准,但是圈养的野兽可算不上战利品。”
寇图尔的嘴裂开了一个难看的笑容,他发自真心的祝福着这对年轻的战士。
只是他的祝福没有什么吉祥好听的话,只是一个有些憨的笑容。
“你们有时间的话倒是能够较量较量,至少能够决定一下之后的日子里谁来做家务。”
寇图尔揶揄的语气让杰西卡身上多了几分属于人的色彩。
至少她脸红了一下。
“哈哈~”
卢克紧张的发出了一阵干笑,寇图尔对他放水了这件事他还是心里有数的。
“杰西卡,我们的新家我打算自己修建,就在布尔凯索的铁匠铺边上。弗兰克一家也住在那个地方,或许那里会成为一个新的社区也说不定。”
卢克见寇图尔直接转身离开了之后才对着杰西卡说着。
他的声音不大,好像是怕又一次被谁给听到了一样,但底下却直接牵住了那双因为战斗而变得有些粗糙的手掌。
两个人面对面的站在一起,看上去分外的和谐。
“你做主就好,我倒是希望家务活都由你来做。”
杰西卡轻轻的锤了一下卢克的胸膛,这一次卢克身体巨震,却没有留下什么伤势。
卢克也变强了。
“这是传统,但是我还是希望我们能够开明一点,分工来做吧,或者一起做。”
卢克笑得都能看见后槽牙了。
先祖的祝福,让这对年轻人对生活多了些温存。
至少现在不需要考虑怎么面对可能泛滥的恶魔和天使了。
在不远处的树林里边,娜塔莎和鹰眼正坐在一个火堆前边烤着肉块,边上还放着一些水果。
他们虽然听到了卢克那边的一些动静,但是对具体的事情没有什么心情去管。
他们有些事情需要讨论一下,架在火上的烤肉已经有些焦黑了,看上去似乎是被嫌弃了一样。
没有人能够餐餐都只吃肉类,多少得有点其他的东西。
“什么时候回神盾局?”
娜塔莎随意的问着,虽然她对神盾局的感情完全比不上哈洛加斯圣山,但是那毕竟是在过去给了她一个容身之所的地方。
说是毫无感情那也是瞎话。
而现在主要的阻力却不是神盾局的态度,而是眼前的鹰眼。
“等到尼克福瑞真正对我们坦诚,或者等到神盾局上下一心之后。”
鹰眼是这样说的。
他原本是没打算这样做的,但是当他回了一趟家之后发现自己的家门口到处都是特工的那一刻,他觉得有必要审视一下自己的这份工作了。
特工总是会被怀疑,这他自己也很清楚。
但是知道他的家在什么地方的人可不多,眼前的娜塔莎算是一个,尼克福瑞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他不知道是什么环节出现了问题,但是现实就是他的家被特工给盯上了。
最近这段时间他一直忙着去盯梢那些盯梢他家的特工,完成了一次套娃一样的操作。
盯梢这种事情他才是最专业的一个。
至少在神盾局之中是这样的。
现在这点出现在圣山上的时间要不是娜塔莎说有重要的事情,他都不会过来。
“巴顿,或许你误会了尼克福瑞?也许那些家伙是另外一伙人?”
娜塔莎有些头疼的说着。
虽然她可能是除了鹰眼的家人之外最了解对方的人了,但是之前却从来没有想过鹰眼固执起来真的和老鹰一样。
熬鹰是一件技术活,娜塔莎没有这个本事。
倒不如说鹰眼已经被那个温柔而体贴的女人熬成了。
除了那个家之外,鹰眼可能不会多么在意其他人的选择。
朋友和家人之间,鹰眼显然更重视自己的家人一些。
因为家本就是这只出身自马戏团的老鹰最向往的地方,也是他最柔软的心寄存的位置。
“还能是谁?九头蛇?之前九头蛇可是被上上下下的打扫了一遍,你想告诉我这么短的时间他们的头就长出来了?”
鹰眼的话显得不怎么客气。
但娜塔莎知道,眼前的鹰眼绝对算是一个好男人。
“或许真的是呢?还记得之前那些最后的大队吗?那些家伙即便不是九头蛇也和九头蛇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谁知道是不是还有相似的家伙存在?”
娜塔莎说服鹰眼的过程有些费劲。
她的确是擅长说法别人,但那多少是需要依靠一下自身独特的“魅力”的。
而用那种手段对待一个老熟人?况且这个老熟人还有自己的家庭。
娜塔莎的下限还没有低到这种程度,当然……
“老熟人”才是关键的部分。
下限这种东西对于出身红房子的娜塔莎来说其实是最不值钱的玩意,但是神盾局给了她一份比下限稍微高上一点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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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娜塔莎对神盾局是怀着感激之情的。
小恩小惠有时候也能让人记一辈子,只要来的时机恰到好处。
“你决定神盾局现在需要我们了?还是说经过了这段时间的休假,黑寡妇已经迫不及待的回到工作岗位上了?”
鹰眼的口吻带着嘲讽,现在的他几乎是失去了理智一样。
娜塔莎脸色变了变,冷下了脸。
朋友之间也是会闹矛盾的,尤其是当其中一方正在气头上的时候。
娜塔莎感觉有些被冒犯了,她两在相处的时候几乎是不会用外号来称呼对方的。
即便是调侃也不会。
私人的空间需要更亲密一些的态度,但现在的鹰眼却有些不对劲。
娜塔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只有在朋友面前,她才会表现的像是个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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