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针对黄记的动作,董齐出手又快又狠,让不少有心帮黄记一把的都措手不及,他们终于晓得,这个腰杆非常粗的北佬不仅仅是有钱,还不好惹。
等董齐邀请港岛有名有号的富豪权贵赴宴的时候,大伙才晓得,不好惹的人不止董齐一个,还很多。
只是周扬的缺席,让本来打算联系一下感情的宾客们有些失望,不过考虑到周扬行动不便,大家也能理解。
更何况周扬要是真来了,有人也会不自在。
董齐和王大状已经有绝对的实力跟大多数人平起平坐,要是这两位突然冒出个老板,还是特别年轻的那种毛头小子,他们怎么自处?
不卑不亢还是认低做小?到底是要凭实力说话的,只是想起来要围着一个比自己儿女年岁还小的后生笑脸逢迎,鸡皮疙瘩恐怕能掉下二斤。
周扬心里其实也腻歪,他对此时个别港岛富豪的感官,确实谈不上多友好。
心里也清楚,都是生意人,大哥别笑二哥。
大概上和做空黄记一般,甭管做空还是做多,都是正常的金融手段而已。不过一想想王大状,周扬心情好多了,商贾无义,讼棍无情,王大状可是把这两样占了个齐全。
他又去医院复查一番,医生说他恢复的很好,应该不会留下后遗症,至此他的心彻底放下了。他在港岛出车祸的消息,也正式被德四儿老范那些人放出去了。
尽管沟通不便,但能搞到消息又有面子问候一句的,自然也不会掏不出那几个越洋电话的钱。
这几天,他家里的电话就没停过。
“老幺,人贱自有天收,看来你还没有坏到全身流脓的地步,还有得救。”老白一本正经的说道。
“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你白大领导还是先小心自己吧。别哪天带着手铐向兄弟求救,那时候唱征服可不管用。”周扬哈哈大笑,一点也不落下风,挤兑回去。
“可不许胡说,都是污蔑,咱的觉悟高着呢,是人民的好儿女,祖国的好干部。”白明亮已经彻底在陕北扎下了根,干的风生水起,有田小雨这个吃里扒外的家贼帮着拉投资拉项目,白明亮政绩不俗。
“哎呀,可不跟你说了,你是大资本家,越洋电话打起来不心疼,咱是坚定地无产阶级干部,你不晓得,我没多说一个字都是要拿馒头计数的,心疼死了。等你回京城给我消息,有机会咱们哥儿几个聚一聚。”
性格不同,总算分出远近亲疏来了,白明亮最外向,现在和他的联系最多,巴特尔是个实干派,倒是欧阳跟程方圆成了好闺蜜,三五不时的就煲电话粥传书信。
王评选要强,回了鲁东之后一头扎下去,打电话不多,也没开口向周扬拉过投资和项目,但周扬还是让王解放和袁小顺暗中照拂,上了好几个项目。王评选的心最细,就连老太太认郝宁宁当孙女,他还寄过来不少礼物。
吴双林看上去反倒成了最没心没肺的那一个,真像是个做学问的,秉承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那一套,要不是他媳妇在苏静那里上班还有些联系,两人倒真有些形同陌路的趋势。
让周扬兴奋的差点拖着伤腿跳起来的是,对外经贸部的傅领导竟然还让秘书打电话问问他的情况,虽然傅领导只说了一句好好养伤,有人欺负你尽管开口,剩下全程都是秘书转述,还是让周扬觉得这条腿值了。
看他一副喝了笑老婆尿的模样,程方圆损道,“伤了脑子的后遗症还是屁股扎刺了?坐在轮椅上也不老实,腿不要了,看你将来变成瘸子怎么办。”
他浑不在意,推着轮椅过去抱住程方圆的大腿,心血来潮伸手拍了两下,弹性十足,“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成了瘸子,你就是瘸子婆娘。”
心虚的朝四周望望,没人,心提到嗓子眼狠狠咽了一口唾沫,把手从裙子里伸进去捏了两把,恶狠狠的说道,“你这娘们儿穿成这样就是成心的。”
他不死心,又不解恨拍了一下,一声脆响让他眼珠子彻底通红。
“少不正经,芳子指不定啥时候下楼。”程方圆惊呼一声,眼波如水。
“芳子在楼上看书,老柳带着四丫头和宁宁上海边捡贝壳去了,妈和阿姨领三壮在草坪上玩,眼下可就咱俩。”他越来越大胆,竟要把她腰上的松紧带都扯下来。
“要不再试试昨晚上那样?”
“呸,做你的白日梦,今晚上我楼儿子睡。”一想起昨晚的大胆,程方圆便羞臊不堪。
周扬垮着脸,哀怨道,“程老大,说好的夫唱妇随指哪打哪呢?两口子就要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
这话怎么听着怎么暧昧,不健康,尤其是他咬言砸字的一脸坏笑,程方圆干脆横了他一眼,扯着裙子去扒开他的手。
“程老大,你扒拉我,哎!”周扬重重叹了一口气,心灰意冷,可怜巴巴的说道,“都说女人最好的时候就是二十多岁这几年,上天对男女不公平,老爷们儿三十过后越发沉稳俊朗,可那都是屁话,老爷们儿最好的年纪也是二十郎当岁,过了三十身体就走下坡路。”
夫妻俩这点事,现在是爷们儿求婆娘,等过了三十,就是反过来婆娘缠着爷们儿,男人的苦只有男人知晓,什么老而弥坚都是骗人的,有心无力金玉其外才是常态。
“就你说法多,当初哄骗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三娃子,我还是喜欢你自信的模样。”
他倒是想自信,可又不是毛头小子,经历过上辈子那一遭,自己什么鬼样子,自己心里还能没点b数?
过了正当年,面对自家婆娘时的有心无力,是广大男同胞共同的心病。
到那时候,卧室吊灯开关的脆响,就是一场不对称战争的号角,婆娘伸过来踹屁股的脚丫,就是总攻之前的试探,那句你到底还行不行,就是对战争结果的盖棺定论。
老男人的信心,不是腰子生蚝,韭菜枸杞能补回来的。
越想越哀怨,他把脸贴到程方圆紧俏白皙的大长腿上,拉住裙子把脑袋蒙住,冰冰凉的,舒服极了,啃了几口后嘟囔道,“程老大,你这样的人间尤物,心善的菩萨,不会那么残忍吧,今晚照旧。”
“三娃子,没完没了了是不是?你都不晓得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模样。”她气呼呼的揪着耳朵把他的脑袋扯出来,顺手一摸,在他眼前晃了晃,手上油汪汪的一片,“你瞅瞅,你才是人间油物。”
他往自己脸上抹一把,确实滑腻,“油脂分泌旺盛,这是内分泌失调的表征,还不是怨你?程老大,我说真的,今晚照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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