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泱回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两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身上引起环绕,昨晚上甚至有脏东西进了寝室。”
楚泱目光在她们的脸上扫过,重点在徐蓉的身上。
然后越过她们走到了自己的桌子前。
她从桌子边角的位置拿了一枚小小的护身符,那是她之前在宿舍随手折的,也算是命中注定。
她在家里睡的时候,感应到这枚护身符的动静,就立刻醒了。当然,她自己做的东西,她很有信心,应付几个作死的脏东西还是可以的。
她今天一早吃过早饭就来了学校,对此她家师弟还不太高兴,明明可以晚上再来的。
楚泱还安抚了好一会儿。
她手中的那位护身符已经出现了一道焦黑的痕迹,虽说还有些灵气,但在楚泱的眼中已经没用了。
徐蓉看到楚泱,真的惊喜又激动。
夏乔则是满脸复杂,一晚上的时间,世界观都重塑了,还是先让她纠结一下下。她眼中比她们年纪小,长得漂亮气质出众像个出尘的仙女的楚泱,没想到竟然是个神棍。
想象一下电视剧中关于抓鬼的算命的形象,夏乔觉得落差有点大,还没缓过来。
“最近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都说说吧!”
楚泱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对徐蓉的事情上了心。
……
赵博祥最近这段时间过的不怎么好,不知为何,每天晚上他睡下后,好不容易睡着了,一种烧灼感就蔓延开来。
一开始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可是渐渐的,越来越疼。就好像原本是个小小的火星子,溅到了身上,会有那么一丁点的刺痛。但是那火星子却开始蔓延,火焰越来越大,烧灼的痛苦越来越剧烈。
他现在每天晚上根本没有办法入睡,一睡下,那熟悉的疼痛就会将他折磨醒来。
醒来之后,那种感觉又消失了,似乎只是他的错觉,只是他的一场梦而已。
作为一个老天师,自身的实力本就极为强大,他竟然都察觉不到异样,心中感到不安沉重。
赵博祥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睡好觉,一开始还能睡几个小时,现在是一个小时都睡不了。
本就年纪大了,体质各方面虽然比起普通同年龄的老人要强壮和年轻,可到底比不上年轻人。
加上又是好几天不能睡,灵魂烧灼的折磨,让他痛苦不已。
偏偏还找不到原因,更谈不上解决!
徐廷文也很担心赵博祥,但是赵博祥自己都找不到解决的办法,更别说徐廷文了。
“师父,不如请秦天师看看吧,说不定她能看出点您忽略的东西。”徐廷文建议道。
赵博祥摇摇头,摆手道:“你不用管,好好修行就行了。往日里师父对你太纵容了,也太溺爱你了,原想着有师父护着你,总不会让你吃亏!”
徐廷文内疚的低下头,他原以为自己的实力在同龄人中算是不弱了,可是真正的实战后才发现,不说楚泱那怪才,就连柳诗颖,比他也强了很多倍。
说实话,他其实很受打击,但也升起了动力。
赵博祥拍了拍徐廷文的脑袋,叹了口气:“如今的玄门已经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我们这些老人也就只能起到坐镇的作用而已。时间久了,终究还得靠你们自己,我们终有一日会不在了的。”
“师父,您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徐廷文急道。
赵博祥呵呵笑着,几天都没能睡个觉,赵博祥的眼皮耷拉着,双眼有些浑浊,红血色布满了眼球,让他看起来失去了平常的和蔼,无端的多了几分阴森。
“廷文,如今因为楚泱那妖女的事情,不少人对我心生怨怼,可师父并不后悔,师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玄门,为了我们的国家,我不能让任何一个可能威胁到我玄门的存在留下来。”
赵博祥说到这里,眼中浮现狠厉之色,别人既然靠不住,他只能亲自解决。凭借他的身份,他的能力,他自然能做得到。
徐廷文心中有些不安,他张张嘴欲言又止:“师父……其实,其实楚泱她并没有做什么,说不定并不会……”
“闭嘴!!”刚刚还语气温和的赵博祥,突然就变了脸,厉喝一声,怒视徐廷文爆喝一声:“连你也觉得为师做的不对?”
徐廷文骇得止不住退了两步,脸色惨白连忙摇头:“不是的师父,我从来没有觉得师父是错的。只是,我只是觉得楚泱救了我们好几次,她现在并没有做伤害玄门的事情,您现在担心的那些东西,也根本没有发生,所以……”
“够了!”赵博祥不耐烦的挥手,阴沉沉的说道:“不会发生,只是现在没有发生而已,未来一定会发生,就和那人一样,天生是个祸害,就不应该留下来。”
似是想到了什么让他厌恶的人和事,赵博祥眼睛和淬了毒似的,阴冷森森。
徐廷文呼吸滞了滞,近乎陌生的望着赵博祥。
他记忆中的师父永远都笑呵呵的,慈眉善目,而不是现在这样阴沉森冷如厉鬼的老者。
徐廷文猛地低下头,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心里面生根发芽。
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明知道师父最不喜欢的就是听到有人提起十多年前的事情,他却突然问了出来:“师父,十多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人究竟是谁?”
果然,赵博祥一听到这话,猛地看向徐廷文,眼睛仿佛充血了一般。
他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指着徐廷文,好一会儿却像是突然平静了似的,淡淡说道:“那些事情不是你们该知道的,你们只要记住,十多年前,那是玄学界的灾难,是我们华国的灾难,是我们玄门的叛徒,是国家的叛徒。”
徐廷文皱眉,这种话他们听了很多,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依旧一无所知,那个人到底是谁也不知道。
“师父……”
“好了,你出去吧,我累了!”赵博祥摆手不愿再说。
徐廷文无奈,心知问不出什么来,只得恭恭敬敬的离开了。
赵博祥坐在床上,平静的面孔藏在阴影下,如狰狞的恶鬼一般。
就在这时,赵博祥的身体一僵,房间的等突然一明一暗的晃动起来。
啪嗒一声,房间陷入到彻底的黑暗中。
赵博祥猛地站起来:“谁在作怪?”
一声漫不经心的低笑响起,一道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传来,却让赵博祥惊恐的浑身颤抖。
“多年未见,原来你对我还真的是恨入骨髓啊,就如同当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