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视着那托塔手丁勉带着一众嵩山派三代弟子远去之后,这名隐在树林中的年轻道人这才眼露精光动了起来。
……
衡山城外官道旁的一间简陋茶摊外,刚送走一干师弟还没有多久的狄修连手中的茶杯都没有端稳,就见到眼前掠过一道青色人影,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就感觉眼前寒光一闪,一把长剑直接就穿胸而入。
“狄师兄!”
一旁同为三代弟子的向大平亲眼目睹了这一幕,不由得悲呼一声拔出了手中长剑。
可惜他的动作还是太慢,右手刚摸到长剑的同时,那把长剑就已经从他的眼窝里插了进去。
“好胆!”
茶摊里正在为那费斌渡气调息的仙鹤手陆柏,这时候也被茶摊外传来的动静给惊醒了,闪身出来的他看着剑尖上仍然滴血的年轻道人,不由得暴喝一声。
然而那青年道人早就盯上了他,还未等他攻来,就身形一纵倏地刺出了数剑。
只见他剑势其快,在占据了先出手的优势下更是逼得那陆柏连连后退,危机之下的陆柏只能拔剑还击。
不过碍于那青年道人一剑占尽了先机,后招又绵绵不断,犹如风之迅,也有松之劲。在陆柏一手十七路嵩山剑法下是来回穿插腾挪,逼得那陆柏一时之间是又惊又怒。
看着在自己剑下险象环生的陆柏,青年道人只是冷笑一声,手中长剑再次变招,一剑在挑掉了那仙鹤手陆柏手中长剑的同时更是刺中他的右肩。
“噗!”
伴随着鲜血四溅,周身衣物已被染红的仙鹤手陆柏倒也不愧一身威名,左手抓住那青年道人的剑身狠心朝下一掰就直接将那长剑变成了数段。
“小辈,死来!”
仙鹤手陆柏狞笑一声,就拍掌来攻,他在江湖上被人称为仙鹤手陆柏,自然凭得也是一双掌上的功夫,所以一时之间就朝那前方连拍出了数掌。
“嘭!”
看着那陆柏受伤之下仍然提掌来攻,青年道人自然是不惧,两人双掌隔空连对了数掌后,身影连连一晃二人似乎都打出了真火,又再次提掌来攻,只是这一次明显那陆柏脸色潮红,身影摇晃不说,嘴角也渗出一丝血迹。
相反,另一边青年道人嘴角虽然也同样渗出点点血迹,但明显双眼有神越发明亮,看得那陆柏心中不由心生发慌。
这小子怎么练的功夫,为何一口内气反倒是比我还要纯厚持久!
“徐子骧,你难道铁了心要和我们嵩山派作对不成?”
眼见拼掌不过,那仙鹤手陆柏连忙惊叫一声似乎想用言语拖延时间。
然而那徐子骧根本不去理会他的一番说辞。左足反腿就将地面断剑的残片踢进了那仙鹤手陆柏的下腹。
“你……”
顿时感到一阵剧痛袭来的仙鹤手陆柏,最后只能身体一阵抽搐,摇摇晃晃倒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双眼瞪大到了极致。
眼看那仙鹤手陆柏已经没了反应,徐子骧这才缓步走进了茶摊之中,只见那担架上的大嵩阳手费斌气若游丝躺在那里,看到这儿徐子骧冷笑一声,手指微弹的他直接将一截断剑送进了那费斌的心窝里,一时之间鲜血横流,不到一息的时间,整座茶摊里就剩下了四具冰冷的尸体。
简单处理完尸体上痕迹的徐子骧随手便丢出一个火把将这用茅草搭建而成的茶摊直接点燃,片刻之后,这座简陋的茶摊直接便化为一片火海。
眼看这路边茶摊化为火海后,徐子骧这才大步离去。
要知道留在那陆柏等人尸体上的伤口也大多都是剑伤,在经过一场大火的焚烧后尸体上的伤口也会变形,所以想要凭此来断定自己的来历自然是难度极大。
只是那左冷禅行事,何时又需要过证据!
想到了这儿,徐子骧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精光。
嵩山十三太保已被他折了其二,就算那左冷禅心中有所怀疑,在突然折损了两名高手的情况下自然不会贸然行动。
只是此事拖得一时,却拖不了一世,自己早晚还是要和那左冷禅对上。
明白这一点的徐子骧,很清楚自己早晚要和那左冷禅做上一场。
江湖上只知那左冷禅一手嵩阳神掌享誉武林,却不知他那一手寒冰真气更是了得,那岳不群曾恃仗紫霞功修为也仅能接下两掌。
自己修炼鹤唳九宵神功后,丹田里一股道家真气变得绵长无比且不说,后力还极强。
比如那仙鹤手陆柏,在刚开始和自己比拼掌力间还能平分秋色甚至略胜一筹,但随着时间推移,自己这一身内功善于久战的特点便被展现出来。
那陆柏正是由于掌力比拼间一时的后力不济,而被自己瞅准了时机给一招毙命了。
但即便如此,修炼鹤唳九宵神功已有所成的徐子骧一想到那左冷禅那一手的寒冰真气,也不由得心中一凛。
与此同时,随着徐子骧的远去,在这衡山城外的官道上却迎来了一位黑衫老者。
看着火海中那已经化作焦炭的数具尸体,这名黑衫老者也不由得连连摇头,本以为那徐子骧出手时还会有所顾忌。
但谁也没有料到,他竟下手如此之快!
这不仅让专程赶来祝他一臂之力的老者也倍感意外,恐怕就连那费斌陆柏也是如此,估计他们两个临死怎么也想不到,江湖中除了他们嵩山派居然还有人冒着大不韪,敢在这青天白日下行那杀人事!
“看来不光是我那刘贤弟,就连我曲洋也走了眼啊!”
看着眼前火海中已经不成人形的尸体,这名黑衫老者暗叹一声后,就随手抛出一从黑针洒落在那些尸体上。
只是那徐子骧如此高义,他曲洋又怎么甘居人后呢,反正他这魔教妖人已经背负了不少骂名,又何缺这一次呢!
只见那曲洋做完这些后,这才身形一动,飘然远去了。
只留下那还未燃烧殆尽的茶摊,还在时不时向外冒着阵阵黑岩,而那始作俑者的青年道人则早已远遁不知所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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