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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比试
    “阿弥陀佛,徐居士所言未免过于耸人听闻了!”

    扫地僧双手合十,哪怕他心底也觉得徐子骧所言并非没有道理,可这毕竟是百年之后的事情,况且大辽国势旺盛,就连西夏和大宋之间的战势也要全凭他们来调停!

    故而徐子骧所言,自然是让人觉得有意夸大!

    “这天下百年后的变化,又有谁说得准呢,居士不满朝政,可也不该教唆慕容博施主谋逆,殊不知无论结果如何,都将造成天下生灵涂炭!”

    说道此处,扫地僧的表情也慢慢凝重起来。

    “哦,老和尚你是想出手吗?”

    徐子骧目光如电,紧紧盯着面前的扫地僧,可他此时的语气也变得冰冷不已。

    “阿弥陀佛,居士你胸中戾气过重,不如陪同老僧一同吃斋念佛,也好消除心中戾气岂不美哉!”

    扫地僧双手合十,脚下步子却微微向前跨出了半步。

    “哈哈,少林寺果然好客,不过老和尚你的好意,我就心领了!”

    听闻这般熟悉的言辞,徐子骧不禁失笑。

    当年在少林寺中方证大师也是这般对任我行说过,只是说到底也不过是变相的囚禁而已!

    时隔数百年,又在这少林寺听闻这般熟悉言辞,自然引得他一时忍俊不禁。

    “阿弥陀佛!”

    被徐子骧婉拒后,扫地僧面上神色却变得凄苦起来。

    “那就休怪老僧无礼了!”

    话语刚落,就见扫地僧身影一动,好似缩地成寸一般瞬间出现在徐子骧眼前。

    左手凝爪,迅捷如电般抓向了徐子骧右肩。

    可徐子骧早已知晓这扫地僧的能耐,所以自然有所警惕,这时眼见他忽然出手,徐子骧也是冷笑一声,一指点出。

    二人爪指相交瞬间,徐子骧却是脸色微变,原来他这一指点出,却好似点在了棉花上一般,竟凭空被一睹气墙挡住不得寸进。

    而这扫地僧此刻也是面色一变,纵然有以内力形成气墙隔空挡住徐子骧一指,可那指尖上的阴寒指力却还是让他打了个哆嗦。

    说来也奇怪,距离徐子骧越近,他就感到周身寒意加重。

    不过以扫地僧的如今的内力修为,这般寒意自然是奈何不了他!

    萧远山,慕容博二人在少林寺藏经阁一待就是二十多年,而他在这藏经阁所待的时日恐怕比所有人都长。

    而且以他曾经一眼就认出鸠摩智修暗中修炼神足经的眼力来看,被少林寺珍藏在隐秘处的易筋经也被其所洞察。

    果然,随着他内功运转,顷刻间功夫脸色便恢复正常。

    “居士好厉害的寒功!”

    以精纯内力驱散寒意后,脸色逐渐变得红润的扫地僧这才惊叹一声道。

    “雕虫小技而已!”

    徐子骧轻笑一声后,又动手起来。

    知晓这扫地僧武功非凡,藏于袖中的双手同时点出。

    黑风指和火焰刀的威力本来就不容小视,更何况是以六脉神剑的运劲窍门使出,一时间在藏经阁外是劲气纵横。

    可即便如此,一堵无形气墙还是挡住了这冰火两重天的劲气!

    “好内力!”

    目睹了这一幕,徐子骧眼中精光闪动,下一刻身影却忽然移形换影到老僧身前。

    “大哥!”

    一旁的乔峰瞧见了面前老僧竟然以内力化作气墙挡住了徐子骧的一击,自然也是为之担忧。

    而一旁受伤的慕容博则是眼露凝重,他自恃在少林寺神不知鬼不觉待了二十余年,已经掌握了少林寺七十二绝技中的大半。

    可今日见识了老僧这一手内力化作气墙的手段后,原本心中的自傲就被打消了大半!

    心道原来自己这二十年间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此人存在,想到这儿,慕容博脸色则也变得难看起来。

    扫地僧无形气墙的厉害,徐子骧可是清楚。

    能够挡住乔峰和慕容复二人合力一击,所以以无形劲气尝试无果后,他便转换了方法。

    他这一身武功,若要论起其中玄妙,除去本门的鹤唳九霄神功外,其他就莫过于七伤拳了。

    这创自崆峒派祖师木灵子的拳法,却属实是一种玄妙拳法,内力大成前欲伤人先伤己,可若内力大成后,却是一门反哺五脏六腑的武功。

    也难怪当初木灵子能凭此拳法创建崆峒派,单凭这反哺自身的妙用,就能和少林寺的易筋经相提并论了!

    况且这七伤拳练至大成后,其拳力刚柔并济,飘忽不定,正适合和这扫地僧交手。

    以扫地僧的武功造诣,竟然也被徐子骧这拳力凝结的一拳没有察觉,直至近身后这才察觉了厉害。

    徐子骧一拳使出,老僧面色微变,可此时此刻也容不得他多想,只得动手招架起来。

    二人拳掌相碰,浑厚真气顿时外放!

    好似一阵疾风卷来,二人衣袍皆是鼓起,看样子都是动起了真本领!

    就在二人动手的时候,一旁的鸠摩智也被童姥以手段威逼他说出了小无相功的下落。

    听闻是从太湖的曼陀山庄中得来,又得知此处女主人姓王,根据鸠摩智所描述的长相,童姥则是脸色一沉。

    听其描述长相明显和李秋水那个贱人有所相似,想到这儿李秋水不免想起当年无崖子和李秋水的一段私情,恐怕那时候就珠胎暗结了!

    一想到这儿,童姥心中就愤恨不已。

    由于她早年修炼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功,所以导致体态发育停滞,这个弊端本该在她二十六岁通过练功弥补,可却被李秋水这个贱人故意所坏,导致她终身都无法长大。

    自然而然,无崖子也不会选择她,所以至此才导致了二人反目成仇!

    如今听闻这个贱人还有后人存留,童姥自然是恨得牙齿发紧!

    “尊主!”

    与此同时,符敏仪也带着阳天部剩余的姐妹赶了过来。

    “不用担心,此处来轮不到那个贱人放肆!”

    童姥看着赶到此处的符敏仪等人,语气里则是意有所指。

    扫地僧以及徐子骧等人的武功,她已是见识到了,自然明白他们的厉害!

    可她这位师妹就未必清楚了,以她霸道惯了的性格,肯定会贸然得罪这群人!

    到时候究竟是谁退避三舍就未必了!

    少林寺的达摩院内,沿途追到这儿的江湖群雄和少林寺玄字辈的高僧此刻也听到了那阵飘忽不定的声音。

    “尊驾何人,不如出来一见!”

    一旁的玄痛则用狮子吼大喝一声,少林寺乃为佛家静地,可在今日连续被人闯入,他心中自然存有火气。

    不过对于他的狮子吼,来人却是意兴缺缺,根本不做理会。

    就在这时,藏经阁外的徐子骧则和扫地僧二人较量到了关键时候,七伤拳拳力多变,刚柔并济之下自然免不了手忙脚乱,随后一时不察竟被徐子骧一拳捣中胸口。

    不过好在他内力精纯,只需运转内力就化解了大半拳力。

    “老和尚,当今江湖中我认识这么多人,可单以内力来说,还从未有人能达到你这般境界!”

    看着只需运转内力就化解了他多种拳力的扫地僧,徐子骧也是不由得惊叹起来。

    “居士过谦了,单以居士如今的内力就足以和我相抗衡!”

    扫地僧缓缓擦去嘴角血迹后,也称赞起徐子骧的武功。

    他看似隐于寺中,但其实对江湖上的变化是熟知于心!

    “南慕容”和“北乔峰”固然不错,可仍超越不了前人桎梏,而慕容博和萧远山二人则都跳不出这个江湖。

    逍遥派三老武功深厚,可也被情之一字祸害半生。

    唯独只有眼前的徐姓道人,虽然此前来历全无,好似凭空蹦出来一般,但其武功造化,却让扫地僧不由得眼前一亮。

    他修炼易筋经多年,内力深厚自然是无可厚非,可徐子骧年纪轻轻,不过三旬年纪,就有这般内力,自然引得他惊异不已。

    “老和尚,你我下一招分胜负吧!”

    从笑傲到神雕,再从神雕到这天龙之世,徐子骧遇到太多高手,可他们中却从未像这扫地僧一般内力深厚。

    “老僧也正有此意!”

    知晓二人功力相差不大,扫地僧也是欣然接受了徐子骧的邀战。

    他在少林寺中寂寞了太久,玄慈玄难等人武功故而不弱,可相比于乔峰仍是差了些火候,比起徐子骧就自然相差太多了!

    如今棋逢对手,老僧自然见猎心喜!

    徐子骧暗运真气,以双手食指,小拇连连发出无形劲气,其中劲气是忽冷忽热,时而让人好似赤身跌落寒潭一般,时而又好似让人置身于火炉中。

    不过对此,老僧则仍是镇定自如。

    不过随着其僧袍鼓起,又是一股气墙挡在了身前。

    就凭这厚约三尺的气墙,足以无视江湖大半高手了!

    徐子骧早已料到气墙的厉害,故而紧接着又是忽然变招,左手按在了放置冰蚕的匣子上,借助着冰蚕至寒的特效,右手食指的阴寒指力又是更甚一筹。

    气墙可挡内力不假,可却挡不住冰蚕这天下至寒之力,纵然有气墙存在,在这阳光普照下,老僧还是不由得身体一颤。

    无形间,所维持的气墙就有破绽。

    下一刻就见衣角上多出一个破洞,片刻功夫,附在指力伤的阴寒力道就向老僧周身袭来。

    不一会儿,老僧周身上下就布满冰霜。

    脸上眼角,口鼻也存有冰晶。

    “阿弥陀佛,居士好厉害的阴寒指力!”

    纵然竭力以自身内力化解,这才避免周身被冻做冰块的结果,扫地僧暂且化去体内大半寒毒后,这才张开嘴道。

    “我也只是取了巧而已!”

    看着仍然将此寒毒化解的扫地僧,徐子骧脸色也是有些苍白。

    冰蚕乃天下至寒之物,本身就是天下毒物的克星,饶是他内力深厚,强行借助冰蚕之力来战这老僧,也是内力对自身消耗颇大。

    眼见只是勉强战了个上风后,徐子骧也不在强撑,直接盘坐下来调息起来。

    “师姐,你到底在哪儿?小妹来找你了!”

    就在徐子骧和扫地僧二人盘膝调息时,那阵飘忽不定的声音又传到众人耳中。

    “贱人!”

    闻言,童姥恶狠狠念出了两个字。

    紧接着就见一白衣女子飘然而至,目光这时候也落在了在场唯一的几个女子身上。

    而在她的身后,则有数名少林寺玄字辈高僧紧追不止,可惜碍于轻功相差太远,只得远远被抛在身后。

    唯独只有一名手持铁杖的人影,在其身后一丈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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