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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被人挖墙脚
    <b></b>                  此时街头出现一辆拉车,车上堆满青菜肉等,车到兵部前,兵部的守卫正查询。

    兵部内部提供膳食,每日都有人送青菜进兵部后厨。

    风冠见到菜车却没有上前,还在问无关紧要的人。

    肖教头笑了声,“看来这局江海赢了。”

    衣沐华没说话,心生担忧。

    送菜的人不需要熟悉的面孔,长缨扮成送菜人进入,再合适不过。

    这人身份如此可疑,风冠却没有询问,明显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所谓真假,应该有真有假,才令人迷惑,若风冠只接触假的,反而暴露出自己怀疑的真。

    江海并不笨,觉察出风冠避开送菜之人,直接上前盘问送菜的人。

    风冠没料到江海瞧出自己的意图,立在原地,紧张望江海,希望江海问不出什么。

    衣沐华寻思,若送菜的人真是长缨,风冠也算受了教训,迷惑敌人的时候,最不该的是忘记自己的真正目的。

    一味迷惑敌人,后果就是错失达成目的的机会。

    肖教头开口道“风冠在平定流寇时表现不错,若他愿意,可以改投我门下,我会不计前嫌,重用他。”

    衣沐华在平成王面前提及过风冠,平生王虽然没有着重嘉赏,但也记住了风冠,大平国的士兵很多,但能用的极少,是以肖教头想把风冠收到肖系中。

    被人公开挖墙脚,衣沐华很是无奈,“这事你得问他。”

    “你不反对?”

    “老师只提供意见,至于怎么做,是学生的抉择。”

    肖教头起身离开,衣沐华嘴上满不在乎,实则很紧张,悉心栽培的人真投肖系一派,她大概会很失落吧。

    正不安之际,青雀进来,见衣沐华神色沮丧,问道,“风冠要输了么?”

    “也许。”

    “司使,之前您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衣沐华愣了愣,她说了很多话,都不记得是那一句了。

    “调我去外地啊。”

    衣沐华记得自己承诺过他,他一直没说,还以为他决定留下了。

    青雀忽而要走,衣沐华颇感意外,相处几个月,她心里始终有些不舍,“你怎么又想走了?”

    “肖教头的学生成了诸监,这诸监司的闲差也轮不到我了,与其被他们安排走,还不如我让位。”

    青雀懂得审时度势,无可厚非。

    在衣沐华看来,他不去投奔肖教头,已算厚道了。

    尽管不舍,衣沐华选择尊重他,“你瞧中了哪里的缺,我给你调。”

    “龙夫人叛离后,药谷的职位一直缺着,你派我去那吧。”

    果然是个闲差,青雀志在悠闲,衣沐华也不挽留,立即回诸监司开调令,派青雀去药谷。

    江海盘问一阵送菜人,然后将其抓起来,他走到风冠面前,“还以为你多聪明呢,也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

    风冠握拳,“你怎么知道一定是他?”

    江海笑了笑,“我一听他口音就知他不是本地人,而且也又无法提供户籍证明,他不是长缨谁是。”

    风冠沉默,江海讥讽道“你以为你不断问无关紧要的人,就能牵着我鼻子走,太天真了,我一定留心观察着呢。”

    风冠自知自己太刻意,低头不说话。

    “师父。”江海见到肖教头来,兴奋道,“我抓到长缨了。”

    肖教头嗯了声,“风冠,这次虽然你输了,但不过是一时之失,我认为你有潜力,不知你可愿意改投我门下。”

    风冠和江海均一愣,江海是新人里最拔萃的,若风冠来,自己的风头难免不会被抢走,“师父,他是衣司使的人,怎么能投您门下?”

    “能人自然是越多越好,风冠,你在衣司使门下没前途的,你若进我门墙,以后保管衣食无忧。”

    “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我不会认别人做老师。”

    “难道你不想替你爹报仇吗?”

    “我当然想。”

    “你若是我的学生,可彻查你爹死的案子,不愁报不了仇。”

    风冠缄默,江海暗叫不好,这人动摇了。

    “何系在大平国势力广,你和你老师动不了他们,非但不敢动,还惹不起。你老师自身难保,你在她门下,只有挨打压的份。”

    “老师虽没有势力,可你们也不敢动她,不是么?”

    “确实,你老师不是善茬,大家尽量避开她,可与她相关的人,就没那么好运了。就拿朱贤来说,他平定流寇有功,又带起群山丝绸,可他仍是个小县令,换别人早升两级了,不是州府也会是府伊。”

    “我的老师只有一个,就是衣司使。”

    肖教头摆摆头,越过风冠往前走。

    江海看他一眼,押着送菜的人也离开了。

    风冠站在街头,一时间不知要去哪,输掉第一场,他本该调整迎接下一场,可他无法接受自己就这么失败了,不甘之情占据他的头脑,又哪里能静下心。

    洋葱不知从哪里冒出,,“风大,听说找到长缨了?是你么?”

    风冠摆头,洋葱顿了顿,“那是谁?”

    “江海。”

    风冠将将江海跟踪自己的事说了一遍,洋葱拍大腿,切齿道,“白便宜了他。”

    “他也有头脑,否则看不出我的破绽了。”

    风冠虽恼江海,可更恼自己,假使不是他大意,又怎让江海抢先。

    洋葱见风冠有气无力,知他沮丧,宽慰道,“这局输了也没什么,下一局赢回来就是。”

    风冠点点头,洋葱说道,“第二局是明天开始,今天咱先好好放松。对了,青雀前辈即将走,我们去送送他。”

    “他为何要走?”

    “诸监司内的职位拿钱不累,还没有性命危险,这等闲职,多少人眼红呢,马上要进新的诸监了,是我们倒还好说,若是肖教头的学生,闲职就轮不上青雀前辈咯。”

    “就因为是肖教头的学生,就能挤走人?”

    “那可不么,虽然衣司使掌管诸监司,可谁都知,实权有一半在肖教头那,肖教头是肖系的人,势力强过我们衣司使。”

    风冠沉默,洋葱打趣道,“哎,你说,要是我们是肖教头的学生,往后是不是不愁吃穿了。”

    风冠看洋葱一眼,“衣司使的学生挺好的,我绝不会改投他门下。”

    “我就说笑,你怎么还当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