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周孝正淡然道“自成一派。”
这话倒不假,他现在的枪法与之前的完全不同,想来是这些年在大曲国所练习。
阿洲“我瞧着有股周家的劲风。”
衣沐华打趣,“你对枪法有研究?”
阿洲讪笑“一点点,论周家枪法,其中当属周孝正的枪法最好,传闻当年他一枪打大陈国五虎,何等威风啊。”
衣沐华看了眼周孝正,抿笑,“瞧不出他如此了得。”
阿洲“岂止了得,简直是英雄少年。”
颜喜“可惜啊,死得早。”
阿洲“如果他没死,现在绝对是平国最骁勇的将军。”
周孝正“人都死了,还提他做什么。”
衣沐华见周孝正面色沉,知他心里有介意,岔开话道,“你们不如多留几天,我带你们在周围转转。”
颜喜摆头,“明日就得走了,我还得回去复命呢。”
衣沐华知颜喜有公务在身,也不多留,次日送他们走后,衣沐华多加了一班巡逻队。
周孝正觉察到后问衣沐华原因,衣沐华知他不是外人,将颜喜的话告之。
周孝正说道,“你也觉得有问题?”
衣沐华点头,“后来我细细问过颜喜,她们查过,今年到罗邺城的人比往年多了两倍,你不觉得很可疑吗?”
“是可疑,但他们的兵器在哪?没有兵器,上面也不可能调兵来守。”
正是不知道,才惆怅。
衣沐华也不气馁,她向过往商旅打探罗邺城,这日一个商队告诉衣沐华,罗邺城进购了大批马匹。
衣沐华心惊,细问道“有多少?”
“具体的不清楚,他们是分好几批买的。”
“你又问他们是做什么用的么?”
“说是盛典中有赛马一项。”
“这些马进了城么?”
“被城外的牧民所养。”
衣沐华和周孝正觉得不对劲,乔装去罗邺城打探。
两人到罗邺城外,见到许多骏马,马身彪悍,做战马最合适不过。
周孝正叫来一个牧民,“大哥,你这马养得不错,卖不卖?”
牧民摆头,“这些都是盛典要用的马,不能卖。”
“往年你们也帮养马?”
“那倒没有,往年没有赛马这一项呢。”
听完牧民的话,衣沐华和周孝正愈发觉得不对劲。
进城后,罗邺各大客店饭馆均爆满,衣沐华注意到,都是男的居多,这时她更断定,大陈国暗度陈仓。
人马配齐,只是他们的兵器会在何处呢?
从罗邺城出来后,衣沐华陷入沉思,周孝正知他在想事,也不烦她。
两人路过一片树林,周孝正笑道,“这些树不会是你种的吧?”
衣沐华回过神来,定睛看了看,“前面的那些是,后面的,”衣沐华顿住,周孝正不解她为何打住话,“怎么了?”
“按照规定,犯人每人一天要种六十棵树,我离开狱营已经有三个月,按理说,这一片应该全种满才对。”
周孝正抿笑,“这你都知道。”
“换你种两年树,你什么都知道。”
“现在树没有种满,只能说明犯人偷懒了,又或者没有树苗了。”
衣沐华摆头,心里觉得怪异,可又说不出子丑寅卯。
回到营中,黄岩在帐里坐着,“你们不在军中,上哪去了?”
没有找到证据前,衣沐华不敢乱说,只得敷衍道“巡边了。”
好在黄岩没有起疑,“下午有运送铁矿的队伍到,你们负责接应,要把他们安全送去乌塔。”
大平国有专门的军队运送铁矿,衣沐华不明为何要加派他们护送,“莫非大人收到有人劫铁矿的消息,才安排我们保护?”
“不是,上回铁矿出了事,所以这回要谨慎些。”
衣沐华好奇问,“上回是什么时候?”
“大约三个月前吧,铁矿被劫,也不知是何人抢走。”
“这么大的事,我怎么没听说。”
黄岩想了想,“当时太子失踪,这事就被盖了过去,亏得你没听说否则我就惨了。”
衣沐华心惊,愣在原地。
黄岩看着她,“你怎么了?”
衣沐华说道,“大人,您说有没有可能,劫走铁矿的人和太子是同一批人?他们劫走太子,实际是为铁矿打掩护?”
黄岩倒吸气,“不可能吧。”
衣沐华沉思,“极有可能。”
之前太子被劫,衣沐华等人一直不明白对方真正的目的,只当是狱长和太子有私仇,才劫太子泄愤。
此时将它与铁矿消失一案联系起来,对方的目的便清晰了,他们要的不是太子,而是铁矿石。
“铁矿石消失后,我们四下搜寻,没有发现啊。”
铁矿石庞大,将他们转移,而不被发现,绝不是件容易的事。
周孝正插话,“会不会在狱营中?”
衣沐华摆头,“太子得救后,吴志勇将那间狱营搜过,没有发现别的东西。”
黄岩“我看啊,是你多想了,两者没什么联系。”
没有证据,衣沐华难以说服,也不说话,与周孝正点了一批人,护送押运铁矿的队伍。
一行人快走出乌塔,衣沐华与押送队的队长稍熟,问他,“上回铁矿失踪,是你护送的么?”
队长摆头,“是上一任队长,铁矿石失踪后,他引咎辞职了。不光他,那批人都走了。”
“所有的人?”
队长点头,“他们也怕上面秋后算账,能跑就跑啊。”
衣沐华本想打探铁矿失踪时发生的情况,现在看来是无人可问了。
押送队伍出了乌塔,衣沐华经过以前种树的地方,发现这片地也没种满。
她勒马停住,凝望一阵,不知为何,她总是在意树没有种满呢。
周孝正说道,“假如你真的在意树为何不种满,去查看不就好了么。”
衣沐华点头,不知为何,她总是在意,唯有查证后,她才会安心。
次日衣沐华和周孝正两人,前往衣沐华住了两年的狱营。
两人到了狱营前,衣沐华发现守卫的狱卒是生面孔,寻思莫不是换了一支狱卒。
狱长听说衣沐华到来,笑着出来,“哎呀,衣长官,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