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鹿王见公孙束驻扎在山上,便调援兵攻乌兰,自己与公孙束周旋。
公孙束所率领的是大部队,只要拖住公孙束,援兵便能夺回乌兰。
双方打了两场,一败一胜双方大成平手。
此时探子来报,衣沐华绕过鹿王,前往乌兰,鹿王大惊,才恍然不是自己牵制公孙束,而是被公孙束所牵制。
衣沐华军中的内应被颜喜所擒,故而鹿王迟迟没有得到衣沐华一队的消息,以至于让他们搅乱布局。
鹿王欲拔营去乌兰,山上平军冲下,双方交战一阵,平军将陈军阻碍其前路,陈军被迫留下。
鹿王见平军拦路,索性放下乌兰城,命将士冲上山中,将平军逼入寨中,随后在寨外挖沟,要困公孙束。
平军见陈军挖壕沟,慌忙禀报公孙束,公孙束眉头不皱,只淡淡说了句知道了。
陈军挖了几日,忽而背后蹿出一队人来,为首者是姜变,正是衣沐华所率领的军队。
陈军没料到有平军从后袭来,毫无准备,死了不少挖沟的士兵。
鹿王在营地听说衣沐华的人到,立即率兵而出。
平军领队姜变见陈军大部队到,后撤而走。
这支队伍,彻底扰乱鹿王之计,眼下他既不能攻入公孙束的寨,也不敢挖沟,因为说不定这小队又杀回来。
接连不顺,鹿王不禁反思,忽然他想到平军的计划,以公孙束为第一阶梯队,打开陈军突破口,衣沐华带领的第二阶梯队以突破口纵深和外扩。
照理来说,还有一只预备队伍,这支预备队伍通常用在奇袭,鹿王沉思,应该不会有,公孙束和衣沐华已经没有军队可以调用了。
经过一番分析,鹿王倍觉不妙。
此时大陈国国君的信又到,和信一起来的,还有接替鹿王主帅位的柳黄。
柳黄年过五十,是个身经百战的将军,鹿王将当前形势与柳黄细说,柳黄额头显出三道印子,“鹿王,这局势可不好收啊。”
鹿王叹息,“是啊,公孙束稳扎,衣沐华灵活打,确实不好打。”
柳黄沉吟一阵,“眼前的局势唯有分散兵力了,一队人对付公孙束,一队人对付衣沐华,以便援军攻占乌兰。”
虽然分散兵力不利他们,但他们只能将重点转移到攻乌兰的大陈国援军身上。
鹿王颔首,“就依柳将军所说。”
陈军一分,就如展开了拳头,全无力量。
衣沐华得知陈军分散,立即命姜变诱陈军到树林里,待陈军入内,埋伏的平军出,将陈军消灭。
消息传回,鹿王恼怒,衣沐华和公孙束好像料到鹿王的行动,无论做什么都限制。
此时陈军已经混乱,进退皆不得。
颜喜见陈军呈颓之势,大喜道,“这下大平国要赢了。”
衣沐华知颜喜心中起了骄傲,“还差得远呢。”
“陈军已经被我们消灭了一半,怎么还差得远呢?”
“我们只是拉开了胜利的一道口子,得继续扩大才是,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掉以轻心。”
颜喜吐舌,此时诸监报信,说鹿王派人送信的大陶国。
方才还自喜的颜喜登时严肃,“不好,鹿王是要求援大陶师,姐姐,我们得阻止啊。”
鹿王的举动在衣沐华的意料之中,眼下求援大陶师,是鹿王最明智的选择。
大陶师谋略很深,他搅合进来,战局便多添了一味变数。
衣沐华叹息,“大陶师真要帮他,我们也无法阻止的。”
“要不,我派人去暗杀大陶师?”
衣沐华笑了笑,“你知大陶师长什么样,爱好什么,常去何地吗?”
颜喜摆头,扁嘴道,“他肯定是怕人暗杀,才会搞得神神秘秘。姐姐,如果他帮大陈国,局势会不会逆转?”
衣沐华摇头,“战局不到最后一刻,都无法定论,我们能做的就是,把握好眼前,我们在大陈国的妒火要烧得,别让它灭了。”
只要大陈国国君对鹿王怀戒心,鹿王就不能掌握最高指挥权,至于柳黄,他并不是衣沐华和公孙束的对手。
衣沐华不知大陶师是否加入战局,他们当务之急是加多兵力,快速推进战事,塑造强大持续力。
衣沐华命属下不能有丝毫懈怠,不给鹿王从混乱中恢复的机会,只要一直保持优势,即使大陶师加入,也无力回天。
她向平成王奏请增兵,平成王派吴志勇带两万人援衣沐华,衣沐华领两万人去乌兰。
平军和陈军在乌兰外会战,平军作战英勇,将陈军击溃,一路将他们逼退到乌塔中。
陈军进入乌塔后,衣沐华没有攻城,而是围城,旁人等人疑惑,之前说速战速决,为何此时又围城,岂不是耽搁战事么。
面对外人的不解,衣沐华也不解释。
吴志勇之所以积极响应平成王,就是见战局明朗,来捡功劳的,他见衣沐华没有攻乌塔,夺回失城的意思,按耐不住性子,“衣沐华,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攻城?”
“不攻。”
吴志勇呆住,觉得自己听错。
“我们不用攻,在这守就成,他们会投降的?”
“据探子回报,乌塔内粮草充沛,等他们投降至少三个月后,你口口声声说速战速决,现在又温吞,这不是前后矛盾么?”
衣沐华笑了笑,“不矛盾,乌塔从一开始我就不打算攻,就是用来守的。”
吴志勇不明其意,又见衣沐华笑容高深,不耐烦道,“到底怎么打,你给我透个底。”
“现在不能说。”
“哎,我是命令你,不是与你商议,我的级别高过你。”
吴志勇搬出职位压衣沐华,衣沐华从腰间取出一块令牌,行云令。
令是公孙束所给,它有便宜行事之权,任何人见到他,都得听从持令人的话。
吴志勇气势瞬间矮一截,“衣沐华,咱也算一起坐过牢,冲着那份上,你就不能说一点么?”
衣沐华摆头,吴志勇气馁,不攻乌塔,他就没有功劳了,心中颇为不快,闷闷出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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