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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被赶出西候府
    <b></b>                  次日,衣沐华带徐意进西侯府先见公孙束。

    徐意见到公孙束行礼,“公孙束公子。”

    “家父的病,拜托徐大夫了。”

    “受人所托,会尽力而为。”

    这人自然是指西候夫人,公孙束淡淡道,“她还好吧?”

    “一切安好,之后再没有犯过病。”

    公孙束蹙眉,衣沐华知他不悦,笑道,“爹在里面等着了,还是先请徐大夫好好看看吧。”

    徐意点头,衣沐华连忙领他去西候房间,就此岔开了话。

    徐意诊断时眉头深锁,西候问道,“我的病还能不能治?”

    “小人不敢说大话,有五成机会。”

    五成对于西候而言,已经是很大的希望,毕竟连公孙束的师叔都说没有可能了。

    西候问道“需要多久?”

    “少则一年,多则三年。”

    西候点点有,衣沐华和公孙束看出,他心底有些期许。

    西候叱咤战场多年,自然不愿卧床而死,有机会恢复,他比谁都高兴。

    不过方才徐意眉头深锁,衣沐华和公孙束认为另有情况。

    趁着徐意出房写药方之际,衣沐华和公孙束追出来,衣沐华问道,“适才你眉间深锁,是何缘故?”

    不等徐意答,公孙束插话,“莫非刚才的话只是安慰我爹?”

    徐意“方才的话是没有半点虚言,只是,西候另有疾患。”

    衣沐华和公孙束呆住,公孙束问道,“是什么?”

    “我且问你们,西候大人的小便是不是很少,且发黄。”

    衣沐华仔细想了想,与西候一起时,确实很少看到他小便,但伺候西候小便的人不是她,她也不大清楚,“这事得问伺候他的人,他更了解。”

    公孙束将西候身边的人找来,徐意问起小便,下人都说西候小便少,小便也有发黄现象。

    徐意说道,“初步怀疑,西候的肾慢慢衰竭。”

    公孙束“不会吧,你是不是诊断错了?若他身体有别的症状,上回我师叔来,不可能没有发现啊。”

    徐意“这个现象是早期,也是刚有的。侯爷无法行走,觉得下人伺候小便有失体面,遂少饮水,少小便,久了就会引发这个病,上次公孙公子的师叔来,西候还没有病太久,故而没有显现。”

    公孙束“发现得早,能治吗?”

    徐意“我尽力而为。”

    公孙束全身紧绷,衣沐华握着他的手,给与安慰。

    此后,徐意常出入西侯府,他对西候的病十分上心,还包揽了按摩的事。

    衣沐华毕竟是女子,不大方便时刻陪在西候身边,徐意是男子,又是大夫,有他陪西候,比衣沐华更好。

    徐意也会下攻守旗,没事的时候就陪西候下,衣沐华见徐意陪西候,她怕西候夫人一个人无聊,就去陪她。

    这日,衣沐华回到西侯府,进门就便见到西候,他脸色黑如炭,看样子就知他一场恼怒。

    衣沐华屏息走近,“爹,你怎么在外面吹风啊,我推您回房吧。”

    西候推开衣沐华,目光犀利看她,“你这几日出去,是去见谁了?”

    “一个朋友,她来了西盛,我就陪陪她,爹你不会怪我这几日没陪您吧,若是您介意,我往后就不去找她,专程陪您。”

    “什么朋友啊?既是你的朋友,不妨让她住进府里,我西候府多的是厢房。”

    “不用了,她住外面就很好。”

    “你如此抗拒她来,是你不想她来,还是她不想来?”

    西候话里有话,衣沐华心里一紧,“爹,您怎么关心起我朋友了,您定是介意我没陪您,我错了,往后我天天陪您,您别生气了。”

    “哼,我哪敢生气啊,我就是个废人,不但走不了,耳朵聋,眼睛瞎,连人到了我的地盘,我都不知道,你们可真是好得很啊,瞒我瞒得深。”

    衣沐华呆住,西候说道,“别装了,我知道,公孙束的娘在西盛。”

    他怎么知道了?

    这下要怎么收场?

    衣沐华思量,公孙束走进来,见两人站着,“爹,沐华,你们怎么不在屋里说话,外面风大,爹你别着凉了。”

    “哼,再凉也凉不过人心。”

    公孙束意识到不对劲,看向衣沐华,衣沐华苦脸,公孙束不明白发生何事。

    西候冷冷道,“我问你,你知不知道你娘在西盛?”

    公孙束怔住,西候冷笑,“你也知道,哈哈,你们好得很,两个人一起瞒我。”

    公孙束“爹,我们不是有心的,只是想寻个合适的机会与您说?”

    西候“合适的机会?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你压根就不愿我知道。那荷花酥是她教的吧,衣沐华,你还说什么自己人,你分明把我当外人,瞒我这么久,你简直太让我失望了。”

    话既然到了这个份上,衣沐华索性把话说开“爹,如果我们告诉您,您会怎么样?”

    西候愣了愣,衣沐华又道,“您知道后会赶走她吧?她知道您病了,特地回来探望您,若是您赶走她,那会伤了她的。”

    “哼,她真有这么好心,会一去不复返?会多年来毫无音讯,现在我病了,她来是怜悯我,我才不要她可怜,我不要。”

    西候面红耳赤,似乎是急火攻心,

    公孙束扯了扯衣沐华,“不要说了。”

    衣沐华这才知道自己说错话,西候何等骄傲,怎容得人怜悯。

    “爹,对不住,是我失言了,我不是有意说这些,我只想您。”

    西候挥手,“够了,不要听你们的话,你们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公孙束跪下,“爹,是我们的错,有错您尽管罚我们,请别赶我们走。”

    西候生病,缺人照顾,确实离不开亲人。

    衣沐华也下跪,“爹,要打要骂您别客气,只要能让您消气,您只管打。”

    西候讥讽道,“你们翅膀硬了,我哪敢打啊,你们给我走!”

    无论衣沐华和公孙束如何求情,西候铁了心赶走两人,两人怕西候动气,只得出府。

    出府后,衣沐华拜托徐意多加照顾,徐意一口应下。

    有徐意在,衣沐华和公孙束稍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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