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公孙束说道,“事关成败,打不了也要打。”
情况紧急,四人当即分两路行动。
衣沐华和公孙束昼夜不停,赶赴胡江城。
胡江城北邻胡江,南边为沼泽,西边是山险,是易守难攻的地方。
西候军在胡江城对岸,因周行正占领胡江城,西候军无法渡河。
衣沐华和公孙束想帮西候军渡河,必须先占领胡江城。
可胡江城有山险为屏障,想要攻破,十分艰难。
衣沐华想到之前鹿王的办法,提议穿沼泽地,攻克胡江城。
此时是寒冬,沼泽地上结了冰,穿越沼泽并不难,难的是如何对付城中的周行正的三万人。
五千人对三万人,胜出的机会微乎其微。
公孙束凝视地图,额头成川字,他极少表露山穷水尽之色,然这次他许久没有说话,显然走到了绝境。
衣沐华查看周边地形回来,顾平凑到衣沐华身旁,“夫人,侯爷已经坐了半个时辰了,饭都不吃,怎么劝都没用,你去劝劝吧,他有伤在身,不能饿着啊。”
衣沐华勾手,顾平把手里的馒头递道她手里。
她找了根树枝,插入馒头里,然后坐在公孙束身旁,将树枝架在旁边的火堆上。
他们露宿野外,夜里冷,便起了火堆。
馒头在明火之上,渐渐变色,散发出香味。
公孙束闻到香味,才觉肚饿,见衣沐华回来问道,“沼泽地上能行走么?”
衣沐华点头,公孙束叹息,“可惜我们过去了也没有。”
衣沐华眨眼,俏皮一笑,“我想到一个法子”
公孙束大喜,“快说。”
衣沐华把馒头伸到公孙束前,“你吃了,我就告诉你。”
公孙束也不顾馒头烫,取下便塞嘴里。
“小心些,别红嘴。”
“你快说。”
“光凭我们,自然不能对付胡江城里的周行正,我们可以与北边的西候军配合,两方一起行动,不愁对付不了西候军。”
“这事我想过,但相隔甚远,双方无法通信,如何能同步配合。”
衣沐华指自己,又指公孙束。
公孙束大笑,“我真是笨,忘了我们的默契。”
衣沐华和公孙束在战场上合作无间,能不通信而了解对方意图,上回大陈国攻打大平国,两人的默契便已经彰显,依靠这种默契,两人便能同步配合。
公孙束一把抱住衣沐华,兴奋道“胡江城可以破,我们定能破。”
衣沐华笑道,“明早我就出发,如不出意外,两日后能抵达西候那边。”
西候听闻乐军侵略,亲自挂帅,和西候军一起来救信城。
但西候讨厌衣沐华,她去必然遭拒绝,公孙束说道,“我去吧。”
“你身上的伤没好,经不起风雪奔波。”
“可我爹,”
公孙束没说完,衣沐华抢话,“我能说服他。”
衣沐华胸有成竹,公孙束相信衣沐华,便同意她去。
因不放心衣沐华独自上路,公孙束派顾平作陪。
衣沐华和顾平快马加鞭到胡江边,改船过河,到达对岸。
顾平是西候军,两人得以进入西候营中,行至主帅帐外,顾平拦衣沐华,“夫人,我先进去通个气吧。”
西候性格躁,忽然见衣沐华,必然暴跳如雷,到时别说劝,恐怕衣沐华性命难保。
衣沐华点头,顾平入账,一炷香后,帐里传出怒声,紧接这帐帘急速摆动,西候坐轮椅出来。
“衣沐华,你居然敢出现在我面前,你知不知道你让我们多丢脸。”
“知道。”
“那你还敢来?信不信我立即命人砍了你。”
顾平惊慌道,“老侯爷不成了,您砍了她,”
“住嘴,我说话,轮不到你插话。”
西候斜他一眼,顾平宛如见烈日的花,瞬间蔫了。
“你若砍死我,西候军就无法度胡江了。相信您已经见到公孙束的信了,要对付周行正,必须是我与他一南一北配合,少了我,这事就办不成。”
“狂妄自大,难不成我西候军里就没一个人能配合阿束?我这人才济济,多的是有谋略之人。”
“有谋略不难,难的是配合。战局千百万化,将领需根据战况即使调整的同时还得留出余地让公孙束行动,这点,别说西候军没有,整个天下都没有。”
公孙束的心思,唯有衣沐华能同步,这点她很有自信。
“你们有几成把握?”
“五成。”
西候沉默,衣沐华料他怀疑她与公孙束的默契,说道“上回鹿王侵占大平国,是我与公孙束配合击垮对方。”
她说完,朝旁边的顾副将使眼色。
顾副将劝道,“老侯爷,眼下我们也没其他办法,何不让她一试?”
西候看一眼衣沐华,显是不能信任她。
“老侯爷,信城那边撑不了多久,我们再不去,那边可就不保了。”
这话击中西候心里最薄弱的地方,西候沉吟片刻,“那就试试吧。”
西候将指挥之权交给衣沐华,衣沐华命人点浓烟,告之另外一头的公孙束,自己已经说服西候。
随后衣沐华让人打造铁链,以铁链将所有的船锁上,形成一只庞大的船链。
衣沐华要以船链度胡江。
这法子西候军里早有人想到,但怕对方以火攻,这才打掉念头,此时见衣沐华提出,军中反对声立起。
衣沐华并不听,执意要人锁船,西候军里的老兵见衣沐华不听,便捅到西候面前。
西候知衣沐华如此做必有深意,可老兵们反对出于好意,他也不好驳他们颜面,只得叫衣沐华到跟前,“你的办法不可行啊,对方用火攻,我们就全完了。”
衣沐华说道,“对方火攻的前提是借风,此时吹的是北风,对方在我们南边,无法借风,我们的船便安全。”
“我听说胡江风势转得快,万一转风,敌方放火,我们岂不遭殃?”
“我已经查过,胡江的冬季从不转东南风,是以不必担心。”
“老侯爷,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若是我们败了,信城那边也是要毁的啊。”
双方都有理,西候颇是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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