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建心里有怨气,但脸上却没表现出来。身为一家之主,城府还是要有的。
“嗤”,最后一声汽笛响起,火车在站台上停了下来。
车头的两名工作人员在见到车站如此大的阵仗后,心里惊慌不已,因而也就没有下车,而是缩在车头的锅炉房内。
“嗒”,“嗒”,“嗒”的脚步声响起,刘昊渐渐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
“李斯说的没错,中队长真的有问题啊!”刘昊心里暗道。
“参见中队长。庐阳城第一小分队队员刘昊向您报道。”刘昊向宫勇行了一个庭礼。
“怎么就你一个人?其他人呢?”宫勇皱眉问道。
“回大人的话,李斯队长和其他队员全都壮烈牺牲了。此次任务出现了精英级邪灵和统领级邪灵,好在一位前辈高人路过,不然,属下也见不到您了。”刘昊说的理直气壮。虽然他遮掩了一些事实,但内容是真实的,是值得推敲的。
宫勇暗道“铁路线任务果然有问题,原本想给李斯一点教训,不曾想到竟让一分队名存实亡了。从这小子的神情看来他没有说谎,只是怎么会那么巧的有高人路过呢?”
刘昊见宫勇不说话,心里犯起了嘀咕。“冷静,我必须要冷静,以不变应万变。”
“刘昊,我问你三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我,不然,我会亲自将你送到执法队那去!”宫勇故意停顿下,想要从刘昊的神情中看出点什么。
“请大人放心,属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刘昊不傻,他继续保持现有神情,不让自己的情绪出现波动。
“好!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没死而他们都死了?”
“回大人,队长命令我在车头保护两名工作人员。车头并未受到邪灵的攻击,因而我是最后的幸存者。两名工作人员现在还在车头上,您可以派人去询问他们。”
第一个问题原本是个陷阱,可谁让刘昊的运气那么好,李斯的命令竟成了问题的答案。
“第二个问题,既然出现了精英级邪灵,统领级神灵,为何你的身上一点伤也没有?除了衣服上有几道划痕?”
“回大人,我并没有跟他们战斗,当我赶到那里时,前辈高人已经出现在车厢内。您知道吗?这位神秘的前辈高人是我有生以来见过最厉害的人。他左手一会便将精英级邪灵抹杀,右脚一抬就将统领级邪灵踹出了车厢外。
可能是考虑到与统领级邪灵战斗的能量余波大,在踹飞统领级邪灵后,他就一闪而逝,向外面追了出去。”
刘昊的话让宫勇内心一震。假如他说的是实话,这位前辈至少是灵侯级强者。难不成是总队长执行任务正好路过这里?不对,不久前才召开过会议,总队长应该在分部休假。若不是总队长,这个人会是谁呢?管他呢!只要不是镇灵庭的人就行。
想到这,宫勇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在经历了如此惨重的意外后,你为什么能保持镇定自若?就好像之前发生的事与你无关一样。
以上两个问题算你过关,但这最后一个,你若回答的让我感到不满意,我会立刻把你缉拿,以邪灵同伙罪论处!”
“大人,这恐怕不妥吧!虽然我人微言轻,但要说我和邪灵同流合污,这是纯粹的污蔑!自我成为镇灵庭队员的那一天起,我就跟邪灵势同水火,势不两立。天道誓言不是立着玩的,若我真跟邪灵是同伙,现在的我应该是死人了。
我悲伤过,无助过,彷徨过,失去方寸过。我经历的这些您没有看到,但不代表我没有经历。如果我不能以一个理智的状态出现在这里,您又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了解到事情的经过呢?
您是中队长,在大伙心中是我们尊敬的人。李斯队长曾跟我说过,虽然他跟您不合,可在遇到重大问题时,还是要站到您这边,听取您的意见,执行您的命令。
我只是一名普通队员,我所经历,我所说的,都是事实,恳请您明察。”
刘昊诚恳的态度,尤其是最后那几句恭维宫勇的话,让宫勇对他的敌意瞬间少了那么几分。不管李斯有没有对他说过那些话,这些话至少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来人,将牺牲的勇士们送回营队。”宫勇将目光从刘昊身上移开。
“大人,我可以走了吗?”刘昊心里松了一口气。
“走?走到哪去?一分队都没了,难不成你一个人能顶一个队?你暂时跟在我身边。”宫勇轻瞥刘昊一眼,语气尽显不善。
“看来还是信不过我啊!这家伙的心胸怎么就那么狭窄呢?不就是李斯跟他合不来吗?用得着这样吗?人死如灯灭,难道还想把气撒到我头上吗?”刘昊对宫勇的印象彻底变得糟糕了。
“宫大人,火车线路已经没事了,您看是不是可以让火车正常运行了?”范建笑呵呵的走上前问道。
“范家主,考虑到一分队的情况,我决定火车继续保持暂停状态。等我认为安全的时候,自然会让火车再度运行。”
“那敢问宫队长,您什么时候觉得安全呢?”范建改变了称呼,脸上的笑容也收敛起来。
“哼!你这是在质问我吗?”
“不敢。宫队,既然你这里给不出确切时间,我就先回了。”范建衣袖一甩,转身离去。
宫勇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一双眼睛恨恨的盯着范建的背影。
站在宫勇身旁的刘昊把他们的言行看在眼里。只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为何范建会和宫勇闹得不愉快呢?火车能否正常运行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刘昊,线路一天不安全,你就每天都在列车来回的线路上巡察。什么时候收到我的命令,什么时候停止巡察,听明白了没有?”宫勇侧身,将剩余的火气全部撒到了刘昊身上。
“听明白了。”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是两级。
宫勇见刘昊识相,也就不再争对他,转而向火车上走去。不管怎么说,过场还是要走的。
刘昊没有跟上,反正以后的日子要跟火车为伴,也不急于一时。
“请问你是刘昊吗?”车站的工作人员走到刘昊面前问道。
“我是,请问你是?”
“我是车站的工作人员,这是范建家主让我递给你的纸条,请务必收好。”
“哦!谢谢。”刘昊感到有趣,当下收起纸条,把它往腰间的符袋中一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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