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紫月出手并不重,但是夏文熙的确已经跌出了场地,完全失去了继续战斗的资格。
之前夏文博被飞利浦一招秒杀,第一个遭到淘汰,这对夏文熙的影响很大。
为求速胜,她在战斗一开始就对姬紫月穷追猛打,因此过多的消耗灵力,而后面灵力显然严重不足,甚至连最后姬紫月这轻轻的一掌都不能抗住。
此刻的她,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抬起头,一脸愧疚的看向贵宾席上的夏震英。
而此时的夏震英还愣在那里,不知道大脑中在想着什么?
稍倾,他的目光看向下面场地边缘的夏文熙,目光越来越冰冷。
“废物!”夏震英怒吼一声,一掌拍出,他想要用这种方式惩罚已经灵力枯竭的夏文熙。
夏文熙看到夏震英竟然如此对待它,她的双眼惊恐异常,但是,她已经灵力枯竭,此刻的她,连躲闪的能力都没有。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虚影直接闪到夏文熙的身前,并且也拍出了一掌。
“轰……”的一声,下方战斗场地的边缘,那些镶嵌在地上的石砖都被掀起来。
那些正在战斗的修士不得不暂时停了下来。
周围的观众们也都被这一幕震惊了,一个个表情惊异的看着下方的那个替夏文熙当下这一掌的身影。
“夏震庭?!”夏震英几乎是咬着牙喊出了这个名字。
而此时的夏文熙,还双手抱头,蜷缩在夏震庭的背后,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还以为这一次自己必死无疑了。
她怯生生的转过头去,当他看到身后那个算不得高大的身影时,眼泪刷的一下就落了下来。
“太爷爷……”夏文熙鬼使神差的喊出了这样一个称呼。
“他居然是夏震庭的重孙女?太不可思议了!”
“难怪夏震英要杀她,夏震庭跟了赵北辰,而赵北辰可以已经和夏家结下了解不开的仇恨,夏震英或许认为,夏文熙很可能是放水了!”
“怎么可能,所有人都看到了她的战斗,那简直就是一个不要命的打法,如果这样也算放水的话,那还有真正的比赛吗?”
“我们作为外人当然是这样想的,但是,此刻的夏震英明显已经失去了理智,他只能朝着放水这个方向去想。”
“传闻夏家人发起疯来毫无人性,这次算是见识了。”
……
观众席上的人对于这一幕,有着诸多评论,无一不是谴责夏震英的。
而听到夏文熙喊自己太爷爷,夏震庭的身体一颤,赶紧回头道:“你喊我什么?”
“太爷爷,我喊您太爷爷,我是您的蠢孙女啊!”夏文熙激动的道。
“我这一脉,还有后人?”夏震庭激动的抓住夏文熙的肩膀问道。
“扑通!”一声,夏文熙跪在了夏震庭的面前,一个大头磕下去,并且抽泣着道:“太爷爷,您救救我弟弟吧,我弟弟快不行了!”
“什么?我还有个重孙子?”夏震庭一听到自己还有个重孙子,更加的激动了。
“是,我弟弟从就体弱多病,我父母又过早的去世,我实在没有能力医治弟弟。”
“本来想着这次完成任务之后,家主答应我给我弟弟治病的,现在已经没有希望了,太爷爷,你救救我弟弟吧!”夏文熙声泪俱下的哭诉着。
“你弟弟得的是什么病?”夏震庭迫切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在越州找了很多的名医帮他诊治,刚开始都不是什么大病,但是治着治着就都放弃了。”
“而且没有人告诉过我他得的是什么病?”夏文熙沮丧的回答道。
“难道我这一脉就没有别人了吗?夏家的其他人就没有人愿意帮助你们吗?”声音冰冷的道。
“没了,就只有我们姐弟二人了,别的人都没有了?”夏文熙一脸悲伤的回答。
听到这里,夏震庭抬头看向贵宾席上的夏震英,目光冰冷到了极致。
“夏震英,你们到底把我的后人怎么了?”
而夏震英好像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听了夏震庭的话之后,反而朝着楚修的方向拱手道:“使者阁下,我们夏家的两名后辈均已出局,我也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告辞!”
这就要走?太过分了吧?
“这个夏震英还真是肚鸡肠,不就是没有机会进入下一轮了吗?这就要走啊,要是每一个家族都这样的话,这大会开着还有什么意思?”
“就是,以前可没有听发生过这种事情。”
“谁知道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不定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呢?”
“这也算挑战了长兴山的威严吧?长兴使者会同意吗?”
“不清楚,这件事既然牵扯到了夏震庭,而夏震庭现在跟了赵北辰,那么这件事恐怕长兴山不会轻易就这么算了。”
场面再次吵杂起来,所有人都在想长兴山的人会如何回应。
而这个时候林良却是站起身来道:“夏家人可是越来越放肆了,且不这里还有长兴使者,就算他们不在这里,你也应该对现场的其他仙门有一个交代吧。”
“公然在大比的场地出手,对付的还是一个筑基强者,更可笑的是,你要对付的还是你们夏家的后辈,夏震英,你可给夏家长脸了!”
“我如何对待我们的后辈,还无需你来插手吧?再了,我这是向长兴使者告别,和你有什么关系?”夏震英一点也不在意林良的指责。
夏家是仙门九洲之中排名靠前的家族,比林家要高的多,他本来就看不上林良,又怎么可能会在意林良什么呢?
“当然,你们夏家自己的事情别人不能插手,但是你今影响了大比的正常进行,就和我们有关系了。”这时候,宁忠泽也站了起来。
相对于林良来讲,宁忠泽这个大长老的分量,可能还要大一些。
不过,夏震英还是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看向楚修再次开口:“使者阁下,难道您也要和他们一起针对夏家吗?”
楚修在听到夏震英话之后,一直都在沉默,而现在夏震英居然这样,楚修笑了笑,也没有站起来,就这么坐着道:“你们夏家的事情,本座不想管,也不愿意管,不过你提前离开的话,却是不可能。”
“要不这样吧,我们的大比暂停,将场地空出来,留给你和夏震庭来解决私事可好?”
本来大家还以为楚修要放夏震英离开呢,听了楚修后面的话,有感觉有些奇怪。
为了处理夏家的事情,连大比都能够暂停,他这是在给谁面子?
众人此刻的目光渐渐的向楚修身边的那个年轻的身影转移。
所有人都能够猜到为什么,但是就是没有人。
“夏震英,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夏震庭一直都在盯着夏震英,只要夏震英敢动,他就马上出手。
夏震英还是不准备搭理夏震庭,他仍然看着楚修,只不过现在他的目光却是有些阴沉下来。
“使者阁下,看来你们长兴山已经决定了,为了这个子,放弃越州了?”夏震英这是在指责楚修呢。
他怎么敢?
包括长兴山三名使者在内的所有人都不解的皱起了眉头。
是什么样的勇气让夏震英胆敢挑战长兴山的威严?
难道他还有强于长兴山的底牌和靠山不成?
在众人还在疑惑不解的看着夏震英和长兴使者的时候,赵岩淡然的道:“让他走吧!”
“先生?!”夏震庭的看向赵岩。
夏震庭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他的重孙子还在越州夏家,而且还得了重病。
如今他和夏文熙相认,这个夏震英回去之后,他的那个重孙子难道还有活路吗?
此时,甚至连夏震英自己都不明白赵岩这是什么意思,他也好奇的看着赵岩。
“赵先生真的让他走?”楚修也不解的问道。
“一个废物而已,留下来又能如何,走吧走吧,别在这继续污染大家的眼睛!”赵岩不耐烦的道。
大家都好奇,难道赵岩毫不在意夏震庭重孙子的安危吗?
夏震庭实在不明白赵岩这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相信赵岩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理由,所以,他也不在坚持。
而夏震英却是一脸笑容的道:“赵北辰,你的这个决定,也许会让你终生后悔!”
“后悔个毛线,把你这条狗也带走!”赵岩一脸嫌弃的指着下方藏在夏震庭身后的夏文熙道。
什么?这是什么操作?不仅放夏震英离开,连这个女子也不留。
他可是夏震庭的重孙女?
“先生……您这是……”
“好了!”赵岩拦住了夏震庭后面的话道:“你也是活了几百年的人了,也算是阅人无数,难道还看不出他们只演戏?”
听了赵岩这句话,现场的人有一次被惊住了。
演戏?这个所谓的夏震庭的重孙女是假的?
夏震庭听了这句话猛然回头,看向夏文熙。
而夏文熙在听到赵岩的话只有,早已经本能的后退,这已经很名问题了。
夏震英则是还不准备话,他也不能话,因为他不管什么都是徒劳的,甚至还有欲盖弥彰的嫌疑。
“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在骗我?”夏震庭盯着夏文熙的眼睛质问道。
“没有,我没有骗您呀太爷爷!”夏文熙摇头否认。
“呵呵!”赵岩冷笑了两声道:“一个从留体弱多病的弟弟,今年多大了?”
“二十!”夏文熙坚定的回答。
一听这个回答,夏震英的脸忍不住抽了一下,目光有些闪烁。
“哈哈哈哈,你以为演电视剧呢吗?”
“一个二十岁的人,从体弱多病,父母早死,你一个女孩照顾了而他二十多年。”
“更加可笑的是,没有人知道他得的是什么病?”
“一个不知名的病,纠缠了一个孩子二十年,恐怕他连十岁也活不过吧?”
“而且你们还是一个被驱逐者的后人,整个个越州没有人愿意帮助你们。”
“再加上你们那些刻薄的族人们的欺辱,他能够活到现在,还真的是奇迹啊!”
赵岩着这些,目光一直盯着夏文熙闪烁的双眼,他越来越确认,这个夏文熙在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