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孔武有力的大手捏住了我的肩膀,制止了我的动作。
原本我都要走出去了,愣是在他的力量下动都动不了。
“你他妈找死啊!?我怎么不撞死你这个傻逼!”
那辆丰田车从我面前急驰而过的时候,还把脑袋从车窗里探出来冲我破口大骂。
虽说他没有撞到我,但我确实在那一瞬间,好像经历了一次生死一样,因为如果不是身后的人抓住了我的肩膀,我现在可能已经在天堂跟陆君仪忏悔了。
不对,我这种人,哪有资格上天堂?肯定是下地狱了。
我立马转过头去,因为我知道抓住我肩膀的绝对不是陆雅萱,她没有那么大的力气。
在看见面前男人的一瞬间,我愣住了,怎么会是他!?
我的眼睛瞪得老大,有那么一瞬间甚至忘记了陆君仪的离开带给我的痛苦。
对,出现在我面前的,居然是任是非!
这是我跟任是非的第三次见面,第一次是看守所,第二次是在陆雅萱家小区门口,这第三次则是在陆君仪家小区门口。
虽说我们见面的次数极少,但任是非怎么每次出现的都这么及时?
难道说他又是刚好路过,看见正在寻死觅活的我,然后出手把我给救下了?
任是非身高有一米八八,长着一张四方大脸,深邃的眼神,沧桑的脸颊,唏嘘的胡渣。
他穿着一身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衣服,这样一个大叔呆在人群中,除了个头比别人高以外,一切都看起来非常普通。
但只有我这种亲身体会过的,才知道这个大叔的可怕之处。
他那只大手捏在我肩膀上的时候,让我感觉就像是千斤力量压在了我的肩膀上,我脚下根本一动都动弹不得,我甚至感觉,我要是再反抗一下,他都要捏碎我肩膀的骨头了!
是啊,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解决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解决我的张二斗。
那么我跟他之间的实力又相差了几成?
不夸张的说,我跟这个大叔根本就是两个次元的人。
在我的震惊中,任是非笑笑问道:“小子,你怎么魂不守舍的?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就出车祸了?”
我跟任是非说话的时候还站在马路中央,响亮的喇叭声不绝于耳,可不知道是不是任是非身上的气场太强大了,现在跟他一起站在马路中央,我竟然没有丝毫的恐惧。
那些车更是绕道走,仿佛任是非的出现,造成了一堵天然的气墙一样。
“任哥,你放开我,我不想活了。”我眼神坚定且颓丧的跟他说道。
“为什么?”
“我做了对不起我女朋友的事,她跟我分手了,我现在只想以死谢罪。”
“大丈夫何患无妻?为了一个女人你就寻死觅活?你也太没出息了吧?这还是那个当初在看守所里,一个人面对十个人都无所畏惧的秦少游吗?我要是早知道你这么没出息,当时真不该管你,让他们打死你算了。”
“呵呵”
我苦涩的笑了笑:“现在不管我也来得及,任哥你的大恩大德我来世再报。但现在,请你放开我。”
他也笑了,他的笑不同于我,那是充满了强大的自信,目空一切的笑容。
“小子,那我要是不放,你是不是要跟我动手啊?”
“任哥,我知道你能打,但我秦少游也不是泥捏的。如果你再不放开我,我就”
“啪”!
我对任是非的威胁的话还没说出口,他就动手了。
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
而任是非的力量和速度皆堪称顶级,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他一个手刀就打中了我的脖颈,我眼前一黑,当场便昏了过去。
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没有任何还手的机会,就在那01秒的时间,任是非就把我给解决了。
毕竟,连见惯了大场面的陈威都说过,任是非的实力可能在整个zg都排名前五他想打昏我这么个小人物,那不是太轻松了吗?
我被打晕之后,他一只手抱着我的腰,用力一提就把我扛在了肩膀上,就像是扛一条死狗一样的简单。
这时候,陆雅萱也跑到了马路中央。
我从别墅里失魂落魄出来的时候,陆雅萱在客厅里呆了一会儿。
但她还是放心不下我,所以又跟了出来,结果就看见了这一幕。
当她看到任是非将我一瞬间打晕的时候害怕极了,但她居然没有逃跑,而是踩着高跟鞋来到了我面前。
她焦急的指着任是非说道:“你!你是什么人!?你对秦少游做了什么?你赶紧放开他!你不放开他,我就报警了!”
“小姑娘,我如果真的想对他做什么,我可以在巡捕来之前就宰了他。我不想伤他,而是在救他。”
陆雅萱愣了愣,她知道任是非此言非虚,如果不是任是非制止了我,我现在已经被撞死了。
“你是他什么人?”
任是非看着陆雅萱问道:“他女朋友?他不是说他女朋友刚刚跟他分手吗?”
“我我是他女朋友的妹妹。”
“只是女朋友的妹妹吗?可你看起来也太关心他了吧?我还以为你是他女朋友呢。”
陆雅萱的脸蛋瞬间红了起来,她慌张的解释道:“我怎么可能是这个混蛋的女朋友!我关心他是因为是因为我姐!”
“算了,不管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你看起来都是真的很关心他。把他交给你,我也可以放心。他应该会好好睡两个小时,把他带回去好好照顾吧。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应该就恢复理智了。”
“好好。大叔,那能麻烦您把他扛到我姐姐家吗?”陆雅萱指了指别墅区,知道任是非不会做出什么伤害我的事,她对任是非说话的时候也客气了起来。
任是非看了看那一栋栋大别墅,摇了摇头道:“不行,他会触景生情的,他就没有别的去处了吗?”
“呃有,那您就帮我把他扶到我的车上吧,我带他去我家住。”
任是非看了一眼肩上的我冷笑一声骂道:“真让袁老头说对了,这小子艳福还真不浅。”